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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個好苗子啊。以后你會拍很好的戲的,我還是看好你的?!?/br> 他在片場向來嚴(yán)格,從來沒有說過這樣的話。姜栩很受鼓舞,說:“多謝您當(dāng)初給我機會?!?/br> 周鶴笙搖搖手:“不是我不是我,是……是傅琰……他把你神探夏凡的試鏡demo送到我跟前的。不過也是你有實力,要是沒點斤兩,誰推薦我都不會理會的,天王老子都不行?!?/br> 姜栩猜測過很多次,為什么自己會拿到葉彌這個角色的試鏡通知,她也和小九探討過,最后不得而知。她們都以為是在某部戲里的表現(xiàn)正好被選角導(dǎo)演看到推薦給了周鶴笙。 她想過很多可能性,但是從來沒有想過居然會是因為傅琰。 他是從什么時候注意到自己的? 姜栩仔細(xì)回想著,從第一次餐館偶遇到現(xiàn)在,好像是打開了潘多拉的魔盒,他們之間的聯(lián)系也越來越多。她以為自己是錦鯉附體,把這一切都?xì)w因于運氣好。誰知道原來在那么早的時候,他就不動聲色地給自己那么大的一個饋贈。 姜栩的心里有什么東西在躁動著,好像要沖破一切跳出來。姜栩用手背探了一下自己的臉頰,發(fā)現(xiàn)自己的臉燙的灼人?;蛟S是因為酒精的作用,又或者是因為傅琰。 她看了下旁邊空著的座位,座位上面貼著傅琰的名字。 仔細(xì)想來,從上次參加完漣風(fēng)2019的推廣活動,她已經(jīng)一周多沒見到傅琰了。他的戲份集中拍攝完成大半,最近已經(jīng)很少出現(xiàn)在劇組。小九說他去新加坡出席亞洲電影展了,他是評審之一。 心里躁動的翻涌的那些姜栩也分辨不清楚的情緒,好像被一把火點燃,灼得她一秒都坐不住。 她忽然很想要聽到傅琰的聲音。 小鹿亂撞 在上大學(xué)以前,姜栩很少看電視。舅媽對她的學(xué)業(yè)管得非常嚴(yán)格,除了學(xué)習(xí)以外,她還要去幫著舅媽顧店。同班的女生互相約著周末去看剛上映的電影,有時候也會喊她,但是她從來都不去。漸漸班里人也不怎么愛叫她了,覺得她有些格格不入。 第一次看到熒幕上的傅琰是在讀大一的時候,她在一家電影院打工上夜班。凌晨一兩點的場次觀眾很少,作為員工,她可以偷偷懶,找個角落坐下來看電影。 正在上映的是,傅琰演藝生涯里唯一拍的一部文藝片。 電影說的是傅琰扮演的因為車禍?zhǔn)ルp腿的鋼琴家,在海邊療養(yǎng)時,遇到一個先天失明的女孩,發(fā)生一系列故事最后獲得救贖重新找回自己的故事。電影情節(jié)并不新穎,但是當(dāng)年還是因為傅琰和顧念的精彩演繹,成為影迷津津樂道的經(jīng)典。 姜栩永遠(yuǎn)忘不了她在凌晨兩點空無一人的放映廳里看到的畫面。 傅琰背對著鏡頭,坐在輪椅上,正對著是一片蔚藍(lán)大海。他穿著藍(lán)色開衫,似乎跟整個大海都合為一體,讓人疑心他下一秒就會變成海面上的泡沫消失不見。畫面逐漸拉近,切到他的側(cè)臉,他開口: “如果我現(xiàn)在死去的話,是不是也會變成這大海的一部分?” 他的聲音如裹挾著海風(fēng)撲面而來,在姜栩的耳邊旋轉(zhuǎn)包圍,最后又化作是海風(fēng)散去一般的嘆息來。 那之后,姜栩惡補了傅琰所有的電影電視劇,哪怕是客串的一些片段也不放過。 她從來不知道,原來可以有人在鏡頭里呈現(xiàn)出這樣深沉的魅力來。 他的每一個角色,都是完全不同的,可是又似乎帶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最后拼湊起來,就是一個完整的傅琰。 他好像是熒幕世界里的王者,游刃有余地掌控著屏幕前觀眾的喜怒哀樂。 這讓她覺得很奇妙。 姜栩發(fā)現(xiàn)自己的心緒根本無法平靜下來。 她現(xiàn)在滿腦子想的都是傅琰。 “栩栩,你在想什么呢?”小九見她握著手機站在陽臺上出神,開口喚道。 姜栩回到現(xiàn)實:“沒什么?!?/br> “你的行李收拾了嗎?” 年底前最后的一些工作都基本暫告一個段落,姜栩和小九有六天的假期。這實在是非常難得事情。想到今天宣發(fā)經(jīng)紀(jì)臨別前一句“要珍惜這樣的假期”和最后那高深莫測的笑容,小九就覺得非常有必要好好利用這幾天的假期。她定了去泰國的機票,打算在海邊度假過年。 姜栩搖搖頭:“我沒什么要收拾的,?!?/br> 小九站到她身邊:“今年過得好像做夢一樣?!?/br> 姜栩說:“是啊?!?/br> 上半年她還是不為人知曉毫無存在感的小配角,而現(xiàn)在卻已經(jīng)是頻上熱搜備受關(guān)注的大勢新人。 命運甩手給一直默默無名的她們送了好大的一個禮物。 而這一切,若不是傅琰推薦了自己,就都不會發(fā)生了。 她所有的運氣都是傅琰給的。 而她以為他從來沒有注意過自己。 姜栩又一次點開傅琰的微信,一晚上她已經(jīng)點開十多次,這次終于下定決心,可是也不知道發(fā)什么,糾結(jié)了半天,發(fā)了一個非??蓯鄣呐粥洁降男∪藫]舞著紅絲帶跳舞的表情。 剛發(fā)出去沒多久,傅琰的電話就撥了過來。 姜栩一愣,趕緊走回自己的房間接起電話:“傅老師。” 她明明剛才還在看他接受采訪的視頻。 那邊沒說話,但是姜栩依稀聽到他的呼吸聲從聽筒傳來。她的手指不安地揪著身旁的床單,又試探地叫了聲:“傅老師,怎么了?” “剛才在和記者打招呼。”傅琰說,“你給我發(fā)信息,有事嗎” 原來是在采訪的間隙,姜栩立刻說:“沒事沒事,不打擾你工作。” “不算是工作,都是些千篇一律的問話而已。你的信息正好給我理由逃離。” 透過電波傳來的聲音好像帶著穿透性的磁性和溫柔,姜栩感到有一陣電流從耳朵竄到身體的各個角落,連指尖都感覺到了一陣酥麻。她不確定這種感覺是什么??墒撬趾孟袷莻€充滿了好奇心的孩子,忍不住去探索更多觸碰更多。 她安穩(wěn)住自己動亂的呼吸,努力找話題:“今晚去參加劇組的年夜飯了,你沒來,周導(dǎo)喝了好多酒,居然還上臺唱了歌?!?/br> “是不是唱了?” “你怎么知道?”姜栩訝異道。 那邊傅琰的聲音帶著笑意:“他每次一喝酒就這個樣子,這首歌必唱。今年我終于可以免受禍害了。不過倒是讓你們跟著受罪了?!?/br> 一想到平時不茍言笑的周鶴笙在臺上一邊扭動著,一邊唱著“亭亭白樺,悠悠碧空,微微南來風(fēng)”的畫面,姜栩也跟著笑起來:“其實也不算是遭罪了。” “姜栩,你要客觀一些?!彼敛豢蜌獾卮链┧?/br> “我沒有拍馬屁的意思,一定是你自己唱歌太好聽,所以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