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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語讕池上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84

分卷閱讀184

    不住順著腕子再看到肩頭。語讕池素來有些催情之效,他這數(shù)日其實有些難捱。

穆修白道:“我用嘴罷。”

李瑄城身形頓了一下,事實上他有些心動。但他又舍不得穆修白。穆修白原來有過一些舊事,故而李瑄城會盡量地在性事上體貼溫和,而盡量免去諸如**之事。

李瑄城將衣袍從穆修白的手里扯出來,那只手指節(jié)分明,關節(jié)泛著熱水里久浸的微紅,且因為用力有些青筋陡現(xiàn)。但實則是虛浮無力的。

李瑄城道:“往后罷。”

穆修白也知道自己心急了,只道:“你再等等我?!?/br>
李瑄城笑著摸了摸他的面頰,眼神無比地溫和,道:“好。”

日頭一沉下去,天便開始落雪,一直下得不停。

靈虛山的消息遠遠地傳來,所謂血龍骨之事,確實是假的。

李瑄城雖早就料到,不免懊惱,便寫信去,叮囑他們不要放過任何消息。他放走那只鴿子,負手在雪中獨立。

這毒是率卜的古法之毒,在率卜也近失傳,解藥便也只有率卜才有。血龍骨雖難得,并非一味靈藥,斷沒有什么流入中原的道理。三月之內,絕不夠率卜來回。

而中原之地,唯有下毒之人才有解藥了。

這其實是一條非常明確而快捷的路。只是李瑄城和穆修白誰都沒有提及。

一是不愿被風陵君握住軟肋。二則風陵君不可信。其三,風陵君要的,必然是除珠。

他不稀罕除珠。但是得到除珠的不能是南梁。

非指有除沉珠便有天下。這東西到底是可以使名正言順,進而或可使事成禮樂興。

……

只是這條路,到底有不得不走的時候。

李瑄城躺在主院的屋內,窗外雪落無聲。穆修白正睡在他的身側,呼吸平穩(wěn)。

本來就是穆修白捎來的,用在他身上,倒也適得其所。

至于風陵君若是使詐,他也只能迎頭直上了。

雪霽對于語讕池也很尋常。

穆修白雖在服藥,也在語讕池中以陽化寒,但是霜紅解后,他的身體并沒有一路往好了走,倒是一天比一天壞。李瑄城每日探他的脈。穆修白自己也探。兩人都沒有露出過輕松的神情。

穆修白更加依賴于語讕池,半個時辰逐漸成了一個時辰,又成了兩個時辰,終于忍不住問李瑄城,那碧玉一般的珊瑚珠到底是什么東西。

李瑄城道:“你再等等我?!?/br>
穆修白便沒有再問。他并不希望李瑄城再為了他做那些明知不可為之事。他見李瑄城從白如新雪的白瓷到灰敗如塵的灰瓦,他見那人眼里有疲憊。他都覺得每一寸都挖他的心。他信任李瑄城,他不信任的唯有自己。

李瑄城比以往緘默。穆修白一個人定定地望著窗外,語讕池邊上的屋子都不是封閉的,一例是雕了鳥獸的漏窗,整個室內熱氣充盈,就連近處也落雪即干。穆修白透過漏窗看遠處的房屋,那里的檐上倒有積雪。檐下也有冰棱。日光揮灑下,仿若剔透的水玉。

穆修白忽而道:“其實我之前的水玉鏡做好了。但是說沒成?!?/br>
李瑄城本來有些思緒游走。聽穆修白講話,好半日才聽明白他說的是什么。他對于水玉鏡一事一直有些執(zhí)念,便疑道:“成了欺我說不成,這是什么道理?”

穆修白道:“井蛙不可語海,夏蟲不可語冰。秋水里這句,其實無關乎見識短淺,只是地不利,天不時?!?/br>
李瑄城一面思索,一面緩緩道:“你是說,你的來處,在方外之外?你的年歲,越我之百年?”

穆修白雖知不完全如此,但也應道:“正是?!庇值?,“你能知道我在講什么,換別的人,就以為我滿口荒唐了。”

李瑄城嘆息道:“確實如此?!?/br>
穆修白又道:“說不定我一死,靈魄又歸了原位。莊周夢蝶,你聽過沒有?夢一醒,不過都是幻影?!?/br>
李瑄城皺皺眉,沒有說什么。

穆修白道:“說些旁的罷?!?/br>
他便有說不盡的話。他素來寡言,這一回似要將以往欠下的都補上。前世今生,言與不能言,像是滄水之潮,忽從天水之界起,滂沱上岸,再也沒有休止。

李瑄城倒是每一字都聽著,不輕易打斷,只是偶爾說一句“我更想聽你的事”。而非那些高于這個世界很多的智慧。

穆修白從善如流。

穆修白數(shù)著日子。李瑄城還是不碰他。但他的身體已經變得很壞。

他無時無刻不想和李瑄城親近,他不厭其煩地親吻李瑄城,啃咬他的肌rou,像是一頭慌亂的獸。李瑄城大部分時間會親吻他,安撫他兩下,便推開。

李瑄城總以他身體不能承受為由。

穆修白知道他說的沒錯。然而他對此的渴望超過往日的任何時候。

兩人好像默認了這段時日的意義,將它作為最后的時日一般來過。穆修白從未抱有期望。李瑄城也彈盡糧絕。

穆修白有些發(fā)狠,李瑄城只是親吻他,退讓著,像是連連潰敗的軍隊。

穆修白直挑逗到李瑄城微微氣喘,且也將自己的衣裳褪了去回應。穆修白眼見得那人解了衣帶露出肌rou飽滿有力的胸膛,便用舌頭去順著輪廓打轉。隨后慢慢在李瑄城懷里滑下來,然后含住了李瑄城的東西。

李瑄城這回沒有拒絕,但是依舊隱忍,除了鼓勵地揉了揉穆修白的腦袋,沒有做更多的動作。

……

隔靴搔癢。李瑄城微微吸氣。那人身上的疤痕和肌rou似乎向他昭示著他不再羸弱,更讓人想肆意地侵犯。然而他事實上沒有什么力氣,連吞吐都有些勉強。李瑄城很想按住穆修白的腦袋,只是他的理智不允許他這么做。

因為繃得太久,李瑄城這次繳械得有些快。穆修白閃避不及,嗆得面色通紅。

他到底不太習慣這種腥氣,便挪到床邊去吐掉。李瑄城從身后抱住他,guntang的身體貼著穆修白的腰背,手也揉捏著他的□□,又托住他的下巴使他回過頭來,他與他接吻,吻得惶急而熱切。

穆修白一面與他深吻,一面被李瑄城整個兒抱到了懷里。李瑄城的身體愈發(fā)熾熱,連口腔中的溫度也變得極高。穆修白的兩手緩緩抬起來,環(huán)住他的肩背。

李瑄城的身體在穆修白的身上磨蹭,雙手一直在他身上的每一處揉捏。穆修白也急切地回應,即便他每一個動作里都可以感受到自己的遲緩無力。李瑄城抱著他親吻他許久,又將他撲到錦被里,從下巴到鎖骨,吻他的每一處地方。

可是這解決不了什么實質性的問題。

穆修白的手探下去,觸碰李瑄城又變得□□的家伙,李瑄城渾身一個哆嗦,啞聲道:“你別碰它。”

穆修白并不管,伸手握住了。李瑄城很輕易地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