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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倒,側(cè)向滾出三四米,便一躍上檐,奔走入巷。這南梁人的身手穆修白很眼熟。因為穆修白會的功夫里面便有這些近身招式。這人,大概是舊相識罷。作者有話要說: 寫不來行軍打仗的我只好寫棋局代替了。☆、章三十一論棋九州(三)瑚陽郡主城城郊。李瑄城騎著一匹健壯的白馬,一身厚重光亮的甲胄,一張臉就如這未暖的東風(fēng)般溫中帶冷。兩萬兵馬次第排開,他的白馬走過,便聽得聲如響鼓的“上場殺敵,保家衛(wèi)國”。李瑄城對著軍隊微微頷首,再往盡處走,馬步穩(wěn)健???shù)募t翎來回微晃,十分刺目。身后的旌旗如血色點染,在東風(fēng)中獵獵作響。他如今帳下有兩萬人,祁千祉翟陵困得解,便得了消息,千里迢迢給他封了個破虜將軍。他帳下除了徑川王舊部,就是祁千祉給他派的左將軍徐染。將軍印是徐染帶來,李瑄城手中的徑川王那方印鑒終于可以換作更名正言順的了。風(fēng)陵君只有五千人馬,被逼得不得不藏身入燕山中。他自取得先機從七晉突圍南下,一路便少有阻礙。豈料得李瑄城早在這瑚陽等他。正聞有人來報,南梁風(fēng)陵君遣使前來。李瑄城發(fā)出一聲輕哼,道:“不談。他既然入了祁夏,就該知道自己沒命回去。”徐染道:“將軍,屬下去接見罷。”另一人也道:“南梁兵力強盛,若是風(fēng)陵君在祁夏被殺,兩國必定會勢如水火。”李瑄城道:“就地殺了風(fēng)陵君,南梁便折了一臂,何樂而不為。南梁既已出兵祁夏,早視盟約不顧。放了風(fēng)陵君回去,你以為便不勢如水火了?放心,南梁出兵本是理虧,我滅他全軍正漲我軍士氣,有此二則,南梁更不敢來犯?!?/br>又重復(fù)一句:“不見。”兩腳一夾馬腹,率先往前面去了。報信兵無法,回去將風(fēng)陵君來使轟了出去。李瑄城僅僅比風(fēng)陵君早到不久,且處處費神隱匿蹤跡。如今風(fēng)陵君正是探得李瑄城兵馬而不得不撤入燕山。李瑄城便命徐染鎮(zhèn)守瑚陽主城中,準備午后就領(lǐng)兵往燕山。徐染正準備回營帳,不意看見兩個小兵匆忙忙跑得飛快,一個正是剛才報信的兵,便道:“何事慌張?”方才報信的小兵一臉驚嚇,身邊另一個道:“那南梁使一箭射在了邱二頭頂?shù)镊僮由?,斷了一撮頭發(fā)?!?/br>徐染聽得微微皺眉,見那受了驚嚇的邱二雙手還捧著柄南梁的烏翎箭,伸手接來,摘了上面的信件。展開一讀,只覺得棘手得緊。略微思量,暗中派人攜密信上京。“將軍,末將有一事稟報?!?/br>李瑄城的頭盔放在一邊,正在窗前擦他的□□,回頭見著徐染有些閃爍的神色,就道:“南梁使者的事?”徐染道:“是?!?/br>李瑄城道:“他們上午就被轟走了,你非要下午來稟報?”徐染一時無話。李瑄城道:“說罷,那兩個使者和你說了什么?”徐染從懷里掏出張紙卷,遞了上去。李瑄城把□□往邊上一靠,接了過來。紙卷不大,此上的字跡更是細小,加之反復(fù)折疊已經(jīng)有些看不清了。李瑄城卻一眼見到就有些亂了呼吸。他抓過來展得更平,只見上面的字跡清清雅雅,這不是穆修白的字跡,卻是碎玉的字:“將軍:望月在南梁軍中,食宿妥當(dāng);甚念天子,但望歸去。”李瑄城順手就了油燈,但是那火苗如何都挑不亮,李瑄城挑了許久,最后有些不耐煩,把紙頭就著微藍的火苗點了。那火苗躥上了紙張,霎時便刺亮起來,火焰明黃,將那紙吞得一干二凈。李瑄城花了時間做完這一系列動作,才覺徐染已經(jīng)在營帳中留得有些久,道:“傳令下去,今日不行軍?!?/br>徐染道:“末將遵命?!?/br>但是李瑄城并不想就這么罷兵。京中怒于兵敗如山倒,便說穆修白惑主當(dāng)殺。好在穆修白逃跑,他還松了口氣。這回又去了敵營,可真的洗不清了。南梁人一直在抓他,李瑄城是知道的。他知道穆修白是細作,遇見之時恐怕已是棄子。但是良機之下,棄子可用,死子可活。穆修白這顆棋子,或者說,花間這顆棋子,風(fēng)陵君絕對不會放過。徐染應(yīng)該將此事往祁千祉那里送信了。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徐染如今雖然已是副將,早年到底是太子舍人出身,多年來早已養(yǎng)成了事事都仰仗圣意的習(xí)慣。李瑄城要是一意孤行恐怕也會有阻礙。穆修白的身份雖然沒有明確,祁千祉心里早有底,徐染多少也知道一些。至于祁千祉的決斷如何,他也沒有把握。穆修白盤腿坐在主帳內(nèi)的榻上,看著床簾外面坐著位和自己如出一輒的人。他受的驚嚇還沒有完全緩過來,直到那人回眸,杏目含笑,檀口含貝。穆修白心里說不出地違和。“哥哥,用午膳了?”穆修白道:“花朝,你和我講講我們以前……?”“主上讓屬下過來,可不就是陪哥哥說話?”“你真是我meimei?”“自然。你都見著了,你我這長相……還能有假?”“以前的事,我都不記得了?!?/br>“我知道?!?/br>“連你……也不記得?!?/br>花朝臉上勾起一個笑:“哥哥,你強調(diào)這么多遍。是嫌我沒有生氣?”穆修白張了張口,并不知道要講什么。他平白多出來一個meimei,性格可是活潑得很。他知道他是南梁人,但是他不知道他還有一個meimei。風(fēng)陵君拿他meimei來迫他,他便手足無措。這是花間的meimei,不是他穆修白的meimei,他們沒有一點點感情。但這叫什么事兒。穆修白本還想插科打諢,趁勢逃跑。但是風(fēng)陵君顯然不肯信他。因為他棋局當(dāng)日就沒有認出對方來。當(dāng)日棋局罷了,風(fēng)陵君只百步之內(nèi)就追上了他。他從來沒有見過這么兇殘的追捕者,像是一頭餓得狠了的鷹,窮追不舍窮追不舍。穆修白的銀針被他生生受了,入了肩頭。然后欺身上前的人已經(jīng)將他掀翻。穆修白形態(tài)難看地從屋頂摔下來,跪伏在土墻下,小口小口地往外吐著血。他的胸口中了一掌,血氣都在外涌,正準備站起來,身后的人已經(jīng)到了。那人道:“花間,你逃不過的,跟我回去罷?!?/br>穆修白深吸一口氣,道:“前輩恐怕認錯人了。”那人哈哈大笑,上前點了穆修白xue道,橫抱起來,道:“我床上的人,我豈能認錯?倒是你,花間,你以往那么喜歡我,如今都忘了?”穆修白只覺得腦子里的一根弦斷了。雖然被點了止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