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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眉頭微微皺了一下。他隨即緩緩抬手,垂目看了看上面的東西,但是并沒有覺得很臟。相反,他現(xiàn)在思考自己怎么看個男人自我解欲都能硬起來。穆修白的眼角已經帶了淚光,□□釋放過后精疲力盡,便xiele全身力量一般,往蓬松的被褥間趴下。李瑄城覺得自己必須離開了。但是又覺得穆修白就這么睡一定會著涼……或者大概已經得著涼了,伸手將被子翻上來,替人蓋上。這時床上的人無意識地道:“啊……好爽啊……”李瑄城仿若才回神,有些厭惡地把帳子扯上。覺得自己碰了什么不得了的臟東西,惶急地去洗手。第二日侵晨,白霜愈發(fā)濃釅,幕天席地茫茫若雪。穆修白起了燒,燒得十分厲害,人也變得昏昏沉沉異常沉默,似乎連胡言亂語都失了力氣。雖說昨日暮便喂了些姜湯暖身,卻不見得起了什么功效。江煙急道:“這燒怎么這么厲害啊。他燒成這樣,卻不發(fā)汗,還是到語讕池邊蒸一蒸罷?!?/br>李瑄城聽江煙這一句,罵道:“發(fā)汗不是叫你到語讕池里蒸!他燒成這樣再蒸非死了不可。你學的東西都喂狗了?去煎一服麻黃湯來?!?/br>江煙道:“當然是還你了?。 比缓蟪美瞵u城沒有打他之前跑了出去,“我去煎藥!”淺夏也在一旁,聞言掩唇笑起來,追著人道:“煙兒你等等,還是我去煎吧,你可別又煎糊了!”李瑄城道:“我會讓人看著他?!弊寽\夏端了盆水替穆修白濕敷降溫,便也走開了去。作者有話要說: 注解:1)安平君:長公主此封號仿漢。漢女子可封此號,見;“(地節(jié))四年春二月,封外祖母為博平君?!?/br>2)麻黃湯:漢張仲景:“脈浮者,病在表,可發(fā)汗,宜麻黃湯。”3)白雪糕:約明朝。各方有差。列舉一方,卷四引單孟齊方:白雪糕,大米一升,糯米一升,山藥四兩,芡實四兩,蓮rou(去皮心)四兩。4)寒食散:五石散。漢人創(chuàng),晉至唐流行的一種類于毒品之物。雖然我設置漢朝左右,但是畢竟架空,所以雖然是明朝的也拿來用了。勿怪。我不是到了今天才查資料。以及我之前有些忘記注了……雖然之前要注釋的地方不像今天那么多。更晚了對不起!本來是12點前補上的結果因為修改又到了現(xiàn)在。有部分內容因為河蟹所以刪刪刪了。☆、章十九十月清霜(二)穆修白做了一個綿長的夢,夢里所有前世的現(xiàn)世的物事都交織在一起,但是所有的一切都是安謐而美好的,有如窗欞之外月色皎潔滿目飛霜。直到他又夢到了柳靜。其實他夢到過柳靜很多次,時而又變成了任澄漪。他知道她們不是同一個人,但是無論是誰,都能讓他生生驚出半身的薄汗。比起天祿臺的二十日,祁千祉讓他對任澄漪做的事,更令他感到惶恐不安和無所適從。在祁千祉的面前也好,或者天祿臺也好,他什么也沒有做錯;但是對一個女孩子,他卻做了那樣的事,他是施害者。穆修白把身子弓起來,雙手抱著膝蓋,徒生了一些難以忍受的自我厭棄感。穆修白非常不喜歡欠著誰,他寧愿別人欠著他。前者會叫他十分不安,后者倒是不用讓他背著東西,責任也好罪孽也好,累得身心俱疲。李瑄城晚上來看人病情時,嘲道:“你這一年來都燒了幾回了?”穆修白出口的聲音把嗓子刮得生疼:“六回吧。記不清了?!?/br>李瑄城欣喜道:“這是醒了?”穆修白并沒有直接回話,而是道:“這次死了多少人?”“幾百人吧,已經控制到最小了?!?/br>“綺春好著嗎?”“就在語讕池養(yǎng)著,江煙還帶你去看過她?!?/br>“……受了很重的傷?”“恩,還好,沒死?!?/br>“其他人呢?”“吳輯死了。我還覺得小太子身邊就他最有意思了?!?/br>穆修白并沒有表現(xiàn)出極大的震驚,只是重復道:“死了?”而后說:“當時吳輯就說要替殿下,結果……還是死了。”李瑄城并不知道穆修白要說什么。穆修白的聲音很輕,說是氣聲也不為過。穆修白頓了許久,道:“你瞧,我還活著?!?/br>這句話的聲音不大,但是咬字清晰,面色沉靜。李瑄城道:“想通了?”床上的人笑了一聲,自嘲道:“我本來就貪生怕死?!?/br>李瑄城道:“惜命是好事。我是大夫,我不太喜歡不怕死的?!?/br>穆修白聽了這一句,笑得更厲害了,他是真的在笑:“李瑄城你講話怎么這么好玩……”李瑄城瞇著眼睛,雖說還是眉眼彎彎,但是面色稍有不快:“你似乎從來都不憚直呼我的名姓。”穆修白面上一僵:“燒糊涂了。還望大人恕罪?!蹦行雷约褐v話不過腦子。“你今天心情這么好,是不是該說些讓我也心情好些的事?”穆修白有些費力道:“我是想說。我怕你不信?!?/br>李瑄城饒有興致道:“哦?此話怎講?”“以大人的聰慧……或者無論從何處講起,我現(xiàn)在也太漏洞百出了。大人若是要動手,早該動手了。“但從你見到我起,我卻沒有哪一個行為,可以直接地證明我有什么不軌之心。我若是個細作,以我現(xiàn)在的表現(xiàn),偏偏讓人覺得沒有說服力……大人想必也十分頭疼吧?!?/br>李瑄城沒有接話。穆修白只好繼續(xù)道:“這一切,太矛盾了。或者說,兩相解釋不通。所以一定是有其他的緣由?!?/br>李瑄城直覺穆修白在說實話。還是道:“所以你要怎么解釋?”“我若說大人想知道的,我恰好一概不知道,大人定是不信的。所以我也實在沒法解釋?!?/br>于是一切還是繞回了原點。穆修白面上本就是病態(tài)的潮紅,勉強啞著嗓子講了這幾句話,更是臉紅脖子粗。李瑄城穆修白的懷疑已經不僅僅停留在這里了。更多的是對這個人本身的興趣。比如他病中說的一些莫名其妙有頭無尾的話——這些正是穆修白所說的個中緣由的證明——但是……但是我雖然不知道瘋著的時候說過什么不該說的事情,若是李瑄城不問,穆修白想著,我自然不能把借尸還魂的事暴露給他。李瑄城心道,既然有關南梁的事不知道,多少也就沒有了追問的意義。李瑄城一向隨性,要問什么,要做什么,一概看自己心情。穆修白卻獨自在一邊用微若蚊蠅的聲音道:“……任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