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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語讕池上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61

分卷閱讀61

    住了,豈不是笑話?語讕池主人不如現(xiàn)出真容?”

“陛下莫要強(qiáng)人所難。”

祁鉞聽他這么說,自覺失禮,便道:“朕不是有意冒犯,不過是覺得你像我一位故人?!币舱f不上是故人。

而后又道:“你日前為我治病從不多話,今天是誰讓你和我說這些?”

李瑄城面具之下的額頭蒙上一層薄汗,道:“臣已說過,一家之言,陛下聽得不聽得都無妨。”

“是長公主嗎?”

李瑄城并不再答話,順勢便默認(rèn)了祁鉞的猜想,而后一揖道:“陛下若無事,臣便告退了。陛下身體已然恢復(fù)了大半,由御醫(yī)為陛下調(diào)理即可。臣也要離開京師了?!?/br>
祁鉞沒有再攔他。只是想問問長公主這人到底是誰。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的字?jǐn)?shù)略微多了一點(diǎn)√

不夠看什么的……我聽不見聽不見聽不見

求收藏?。ㄕ绽?/br>
☆、章十六陳兵在野(二)

祁鉞的病好了大半,腦子也清醒了許多,便決意將國師的近況不著痕跡地了解一番。祁鉞要查人,自然少有人能從中作梗。呈上的證據(jù)便是不確鑿,只要祁鉞信也就成了鐵證。

尹天祿多少有些覺察,自尾隨監(jiān)視語讕池主人的那位落到對方手里安上了個刺殺長公主的罪名,尹天祿便開始心神不寧。

青磚墨瓦天祿臺上,尹天祿迎著風(fēng)意起了個盤,凝神屏息算了他日來最悉心的一卦。然后站起身來,廣袖隨風(fēng)揚(yáng)舞。

是禍非福。

杜正的病愈發(fā)嚴(yán)峻了。

李瑄城多次想去替他看病,但是覺得不請自來實(shí)在莫名其妙。

“御醫(yī)說杜大人怕是活不了幾日了?!?/br>
“可不是……我日前去看他,他瘦得都不成形了。”

“太子不爭氣,連累老師臥病啊?!?/br>
“說話小心點(diǎn),四皇子如今不是太子了?!?/br>
……

李瑄城下了朝,聽到些御史討論著,面上不覺像蒙了嚴(yán)霜一般。

去長公主那問候時,長公主也道:“你不去看看杜正么,他總是你的老師?!?/br>
李瑄城道:“我愧見他。況且他見了我,只怕更不會好罷……”

“再不見便見不著了。”

“……”

“我便當(dāng)個中間人,請語讕池主人過去替他治病如何?語讕池主人不是只要百金便會一口答應(yīng)么。他不知道你是誰,你也算盡了心意?!?/br>
李瑄城頹然道:“長公主,杜正的病,尋常醫(yī)生和我看,結(jié)果是一樣的。便是我也不能讓他多幾日……何況給他看病的已經(jīng)是御醫(yī)了。”

長公主驚道:“竟然你也治不得?”

“我要是能治,斷不會等到現(xiàn)在?!?/br>
“多上一日是一日。老四回來也得見他呢?!?/br>
“……”

長公主見他不說話,嘆道:“杜正是造了什么孽,學(xué)生一個比一個不能叫人省心。他是被你們兩個生生氣死的罷……”

杜正的眼窩深陷,眼神沉沉無光,面上多有暗斑,將眉上的那顆星痣也遮了去。儼然半截入土之人。

李瑄城覺得自己要不是戴著一個面具,當(dāng)真是無顏來見杜正了。

他替杜正把完脈,便讓凜冬去抓藥。

杜正道:“謝長公主恩,也謝語讕池主人特意替我這病骨醫(yī)治。我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好不了的。”說罷輕輕咳嗽起來。

身邊的婢子馬上端上水來。

李瑄城覺得自己居然沒法反駁。杜正沉疴難治,自己竟然也只能這么眼睜睜看著。

虧自己一手醫(yī)術(shù),卻治不得一個杜正。

這件房間也是暗沉沉的全是死氣。杜正已經(jīng)顆米難進(jìn)。李瑄城已經(jīng)看完了病,沒什么理由再待下去,卻覺得自己挪不動步子。

杜正喝了的水咽下一半吐了一半。那婢子趕緊拿帕子替杜正擦了嘴,然后跑出門去,似乎是拿東西收拾地面。

李瑄城便走近了杜正。杜正正半閉著眼睛靠在床頭,他連喘息都覺得累。

“太子沒死?!彼f。

杜正半瞇著的眼睛一睜,瞪得如銅鈴一般,好一會才抖動著嘴唇要發(fā)聲。

李瑄城抬手制止了他:“我不想讓人知道自己是誰,杜大人便是知道,也作不知道罷?!?/br>
杜正道:“好啊……”似乎在嘆祁千祉未死一事,一會又道,“爾非池中物,奈何懶作為……”

李瑄城道:“大人需靜養(yǎng),這便告辭?!?/br>
李瑄城并沒有想喝太多的酒,只是心中煩悶,加之連日疲累。一壇下肚便生醉意。月下酒水清凌凌地在嘴角成柱流下,衣襟便濕得通透透。已是秋意濃酣,夜涼更欲添衣。李瑄城將酒壇往澧水里投去,砸碎了水中的月影。

燕聲樓的花魁叫做明鏡,只是在一旁靜靜看著,挑起的雙目噙著笑意:“你連壇子都扔了,還喝什么,不如歇下了罷?!?/br>
李瑄城的眉目笑起來,道:“還要麻煩明鏡姑娘找輛車送我回宅邸……”

“你今夜不宿于此?”

李瑄城想起杜正的話,只道:“無甚心情。”

明鏡便直起身子,往外面喊一聲:“叫人備個車子罷?!庇值?,“大人日后再來見明鏡?!?/br>
李瑄城道:“一定一定?!?/br>
李瑄城回了宅子時已經(jīng)醉得不省人事。凜冬將他攙扶上樓,李瑄城卻偏偏不要人扶,只將凜冬推開了去,自己一腳踹向穆修白的房門。穆修白的房門從外面上了鎖,李瑄城一腳沒有踹開,只運(yùn)了氣再一腳蹬上,將鎖也給踹壞了。

穆修白被聲響驚醒,從床上跳起來,見著門口逆著月光不甚分明的兩道黑影,飛快地縮到墻角去了。

凜冬道:“主人醉了,這是望月的房間?!?/br>
李瑄城卻仿佛沒聽見一般,就往床上倒下。

凜冬見他終于爬到了床上,心里估計(jì)了一下將人挪一個房間的難度,便伺候著他脫了鞋襪外裳。

然后到了屋角,準(zhǔn)備將穆修白拎到另一個房間去。穆修白向來怕凜冬,見人要來抓他,彈起來就是一個飛踢,穆修白本身就有內(nèi)力,瘋著的時候腳勁更是毫不收斂,凜冬又無防備,被他踢到要害,悶哼一聲昏死過去。

穆修白見人這么直直地倒下,“嗷”地一聲躥到床上,一腳踩中了李瑄城的肚子。

李瑄城悶哼了一聲,他被這么一腳踩得生疼,伸手就抓住人的腳往旁邊扯開。穆修白站不住便撲倒錦被上。

李瑄城坐起來一點(diǎn),語氣里隱隱含了火氣:“怎么回事?”

穆修白見他生氣,掀起被子就鉆到里面,把自己捂得嚴(yán)實(shí)。

李瑄城被子里多了個人很不舒服,命令道:“你出來。”

穆修白在被子里面哼哼兩下,將被子卷得更緊了。

李瑄城一腳將人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