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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陵越點了點頭聽他繼續(xù)說下去。“你見過鳳凰涅槃嗎?用鳳凰火燒盡鳳凰老去的血rou,回到生命最初的樣子?!?/br>“你見過鳳凰涅槃嗎?”鳳霄停下來,沒有等陵越的回答便繼續(xù)道:“你肯定見過,所有人都見過。”“因為最近的一次鳳凰涅槃,就發(fā)生在上一次之戰(zhàn)?!?/br>“但是所有人都不會記得那景象,他們連涅槃的鳳凰是誰都不會記得,因為那只涅槃的鳳凰,已經(jīng)徹底消失了。”鳳霄的話說的顛三倒四支離破碎,這些秘密在他心里埋藏的太多太久,以至于說出口時語句顯得蒼白而平淡,如同他失了血色的面孔。“你還記得上次戰(zhàn)爭后被損毀的世間嗎?”陵越點頭,他還記得千年前那次戰(zhàn)爭有多么慘烈,神族傷了元氣,魔族君主遁入輪回,只有人族……雖然死傷慘重,卻在休養(yǎng)了千年后恢復如故。“涅槃的那只鳳凰,用鳳凰火燒盡了自己的骨和血,魂魄散入山河,修復了搖搖欲墜的三界?!?/br>“他徹徹底底的消失了,連帶著你們對他的記憶。除了同為鳳凰血脈的我,三界再沒有一個人記得他。”【比死亡更可怕的,是遺忘?!?/br>“他徹徹底底的消失了……”只留下了鳳霄,默默守著一座空曠的宮殿和僅剩的一點記憶,痛苦的沉溺在曾經(jīng)的幻象里,等著再也不會歸來的族人。他期待著宿命來臨將他帶走的那一刻。獨一無二的鳳凰血脈,這稱呼真是諷刺。陵越終于明白了鳳霄為什么不懂得人類的生死,因為他已經(jīng)見到過了最殘忍最冰冷的死亡,相比之下輪回時忘川滌洗去記憶根本不值一提。當一個人連留存于世的痕跡都徹徹底底消失,再也無法找回無人記起,那時他才是真正落入永恒而黑暗的死亡。“我……不想死……不想涅槃……”“若是我消失了,三界就真的沒有人記得他們了?!?/br>“若是我消失了,三界就沒有人再記得我了。”陵越伸手拭去鳳霄臉上的淚水,鳳霄已經(jīng)在不知不覺間再次淚流滿面。“不會消失的,”陵越與鳳凰金色的眼瞳對視,黑色的眼睛里蘊藏著深深壓抑起的風暴,許諾道:“我不會讓你消失的。”..陵越帶著鳳霄回了魔界。鳳霄沒有再堅持什么,埋藏在心頭的秘密一旦說出,他整個都變得無所謂起來,他想,既然總有一天世人會忘了他,那……現(xiàn)在放縱一些也沒關系吧?比如……去承認一些一直不愿面對的感情。“將這兩城的魔族全數(shù)撤回?!绷暝皆跁恐?,對著寬大桌案上展開的地圖點了兩處,“讓神族有點存在的意義。”“為何要撤回這兩城?這兩城素來貧弱,對神界信仰最是匱乏,正方便我們實驗。”素來無所不知的青知也提出疑問。魔君的書房里站了好幾個身影,只有他提出疑問。當然不是因為他勇于進諫,只是其余幾個神將都已看著什么入了迷。鳳霄懶洋洋倚在書房一側的榻上,他此時褪下了金色鳳凰羽衣,只著了一身素白色的衣衫,衣衫套在他身上稍大了點,松散著領口,更令人移不開眼。他渾身素色,只手腕上繞了一根細細長長的紅線。“為了讓神族有些茍延殘喘的空間?!绷暝奖砬槠降?,心中卻在惱怒——早知道就不應該讓鳳霄待在這里!下次就在書房另設一個房間把他藏起來好了,除了自己誰也不能看!陵越敲了敲桌面,幾名魔將忽然覺得眼睛一陣刺痛,霎時反應過來出了一身冷汗,趕緊收回了目光。青知皺起了眉:“屬下愚見,不理解主公此舉意義何在,斬草應除根,趁此時徹底消滅神族才是最好的辦法?!?/br>“神族統(tǒng)治人界多年,總還是有些自己的辦法的,不可將他們逼之過急,否則會還用些兩敗俱傷的法子也說不定。”陵越隨口編了一個理由。在場的所有魔族不約而同的想起了千年前那一次神族的假意投降,數(shù)名神族的高手不惜自爆來換取魔君陵越的死亡。還好魔族魂魄返生之術精湛,陵越遁入輪回,歷盡上千年終于歸來。但若是神族再重復一次那樣的行為呢?青知是個聰明人,聰明人的毛病就是想的太多。所以他深深行了一禮:“主公遠慮,臣下等萬萬不及。”“無妨?!绷暝讲辉谝獾膿]揮手,“按照我說的去做,都退下吧?!?/br>陵越揮起手時袖子滑動,露出一根細細長長的紅線,繞在他手腕上。與鳳霄手腕上那根一模一樣。待屬下退下,他才長出了口氣放松下來。“我這般安排你可滿意?”他看向鳳霄。只要將神族的影響控制在一定的范圍之內,保持神族不滅,三界不至于失衡,對鳳霄應該就沒有太大的影響。陵越是這般判斷的,但鳳霄并沒有理會他。他這幾日似乎非常疲乏,也許是經(jīng)歷了太多事情,也許是說出了長久以來獨自保守的秘密,他斜倚在榻上,竟是睡了過去。陵越輕輕坐在他身邊,伸出手與沉睡的他手掌十指相扣,交握時兩人手腕上的紅線都發(fā)出了微弱的光芒。“我絕不會讓你消失。”他哪里會想到,鳳霄這一睡,便是三年。作者有話要說: 重新做了一個封面……我覺得海星.jpg第11章魂魄入河山鳳霄做了一個很長的夢,他夢回了千萬年前他還很小的時候。其實鳳霄小時候的記憶大多已經(jīng)模糊不清了,因為他在成長的每一個階段都難以寸進,以至于停留在幼年的時間比同族漫長了許多,記不清楚,也是情有可原的。但是這場夢境帶著他回憶起了那些久遠的泛黃的模糊不清的回憶。他夢見了當他第一次覺察鳳凰一族宿命時,向兄長鳳行問出的那個問題:“族人都去哪里了?他們?yōu)槭裁床换貋怼?/br>幼年的他當然看不出鳳行聽到他問題時眼中蘊藏的深切的悲哀,依然固執(zhí)的追問著:“我問過白虎了,可他說上古只流傳下來你和我兩個鳳凰血脈,根本沒有其他的鳳凰。”總是笑著的鳳行第一次收起了笑容,蹲下抱住幼年的鳳霄深深的嘆了口氣。“他們……去了一個地方?!?/br>“他們什么時候回來?”鳳行沉默著沒有再應答。那時鳳霄第一次離開了天界的居處,消失了整整三天。當鳳行找到他時,小小的鳳霄坐在那條橫貫了三界的、名為忘川的河流邊。三三兩兩的亡魂遠道跋涉而來,從穿著金色羽衣的鳳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