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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瞅這句話,免不得嘆了口氣,他一嘆氣,兩個人再交談的時候,難免就現(xiàn)實了些。興欣現(xiàn)在勢頭大好,他實在是抽不出什么時間往外跑。你要說不想見自己內(nèi)人?那是不可能的。周澤楷也是個考慮周全,葉修這頭脫不開身,輪回相對情況要好一些,所以他略略一算,排開隊內(nèi)的安排,自己的加練,回家的時間,干脆還真抽出了一天,開車來了H市。臨時起的念頭,但準(zhǔn)備是很充分的。周澤楷開車技術(shù)也有了長足進步,他到了h市,也沒直接開到興欣門口,而是干脆在蕭山體育館附近的酒店住下了。輪回隊長如今的名聲在外,登記入住的時候也是全副武裝,口罩帽子齊全,好在冬天天氣本來就冷,他打扮的再厚實,也不會怎么引人注目。他前段時間加減衣物出了點兒問題,最近還真有些感冒,外加又長途駕駛,一時間好不容易治好的感冒,又連帶著咳嗽上了。進房間就開了空調(diào),周澤楷接完電話,調(diào)出現(xiàn)下比較流行的一款戰(zhàn)略游戲玩了一會兒,天色將將黑了,門鈴也響了。小年輕鼻頭通紅,可憐兮兮地吸溜鼻子,葉修罩著帽子戴著口罩,進來的時候就直接把藥一塞,又趕緊燒了熱水,甚至拿了體溫計,表情相當(dāng)難言。“脫衣服脫衣服?!?/br>葉修也不廢話,直接就扒拉上了。這小孩兒沒跟他說自己感冒了,他也是從柜臺打電話過去的時候,自己聽聲音聽出來的。晚上出來本來就不容易,興欣難得休息個一兩天,還是等到天黑了,跟蘇沐橙打了個招呼才出了門。葉修手伸出去按著周澤楷的額頭貼了一會兒,又摸了摸手心,把人按在了床上坐下。這么熱情??周澤楷咳嗽了幾聲,一聽這話當(dāng)即就顯得有點兒羞澀,還不等他內(nèi)斂地表示要不要洗個澡,葉修就跟能讀懂他心思一樣,轉(zhuǎn)頭就捏了一把他的臉。“想什么呢,小同志。”葉修板著臉,正兒八經(jīng)的時候還是很唬人的。“脫衣服,量量體溫,”他照顧人一點也不顯得生疏,熟門熟路,“吃了藥睡一覺才能好得快點兒,要懂事?!?/br>說這話的時候聲音低低的,懂事兩個字像是在心里滾了一轉(zhuǎn),才慢騰騰地道出來的。周澤楷乖乖巧巧地聽話坐著,抬頭看了一會兒,葉修顯然是趕過來,頭發(fā)亂七八糟地翹著,眼角和鼻子都被冷風(fēng)吹得發(fā)紅,耳垂一碰就跟一塊兒冰似的,這時候望著自己,顯得既認(rèn)真又溫柔,和他亮晶晶地對視。真好。他想著,心一下就化了,連眼睛都彎了起來。周澤楷歪頭想了想,吸吸鼻子,葉修剛剛說,好好睡覺好好休息,他心軟的要快開,也組織了語言才跟著開口。“……陪睡嗎?”年輕人把臉湊過去,乖巧地額頭貼額頭,瞇瞇眼睛。第97章葉修被人拉著手,眼神氤氤氳氳地盯著,又被坐著的人悄無聲息地圈住了,要說沒覺得被看的脊背微微發(fā)麻是不可能的。但四兩撥千斤的招數(shù)還是有的,輪回隊長這么熾熱又可憐巴巴地望過來,他也不慌不忙,干脆松手把旁邊的塑料袋一提,拿著藥盒晃了晃,挑眉開口。“吃了藥,蓋著棉被純聊天就陪?!?/br>周澤楷一聽就樂了。他其實也舍不得自己還病著就糾纏著對方非要下手,要是傳染了,估摸著自己又得后悔一陣。乖乖量完體溫,確實是有點低燒,就乖乖吃了藥脫了衣服褲子躺下了,中間還打著怕傳染的旗號,非得把口罩給戴上,順帶眼神就一直沒離開過那邊那個轉(zhuǎn)悠的,就跟著人的動作在屋子里掃來掃去。葉修還是頭一回感受這種照顧人被人死盯著的感覺,好在他倆關(guān)系也有些時間年頭,所以還能從容不迫地在這種透亮的目光里忙活。他沒抽煙,周澤楷感冒了,又有點過敏性的鼻炎,葉修把人趕回了被窩躺下,自己也跟著把外套一脫,默默鉆了進去。人靠在床頭沒躺下去,周澤楷暈暈乎乎的,旁邊驟然出現(xiàn)一個熱源,心里又知道是誰,立刻順從本能,整個人靠了過去。他翻身到旁邊的枕頭,頭靠著坐著的人的腰,一邊還伸手把人攬過來,抱著蹭了蹭。年輕人還是考慮周到的。無聊的話,可以玩玩游戲,周澤楷說話的聲音比平時要弱不少,指的是自己的電腦,就擺在被子上,葉修轉(zhuǎn)頭瞧了一眼年輕人閉著的眼睛,笑了,伸手的時候既平和又溫柔。“睡吧?!?/br>這種安心感的確很容易讓人睡過去。周澤楷迷糊了一會兒,心里暖洋洋的,一會兒就縮著睡了過去。葉修摸了摸周澤楷的頭發(fā),坐了一會兒,也沒動電腦,反而人是越滑越下,直接順著就到了被窩里,跟著懵懵地閉上了眼睛。他也不知道怎么了,興許是見到自家這位,心里怎么平靜,也要多點難以言喻的情緒出來。的確是累。可能人忙起來的時候反而越發(fā)不會察覺到這一點,一旦空閑了,就會覺得有些疲累。喊累不是葉修的風(fēng)格,他累了也頂多是睡一覺,嘴上是不會說的。屋子里空調(diào)開得足,他被人暖烘烘地罩著,好像裹了一塊熱毯。周澤楷看似圈的緊,實際壓根沒用什么勁,只是圈著,輕輕柔柔。最后葉修是在鋪天蓋地的睡意里坐起來關(guān)掉床頭燈的,困得一沾枕頭就著,兩個人只是密密地依偎靠著,安心的整晚無夢。早上起來的時候天亮透了,葉修連著伸了好幾次手沒成功,一睜眼,對上的就是周澤楷的眼睛。睡了一晚,精神煥發(fā)。就算是不開口說話,葉修也把對方這狀態(tài)看的清清楚楚。他頭發(fā)還亂糟糟的,就干脆光腿下了床,去拿溫度計又來量了一次年輕人的體溫。情況也是預(yù)料之中,燒退了,葉修趴在枕頭上,又摸了摸周澤楷的臉,輪回隊長全程笑意盈盈,可能是不怎么咳嗽了,口罩也取了,只是瞧著他。“干嘛,眼睛長身上了?”葉修挑挑眉。恨不得一輩子長你身上。這話周澤楷沒說,他沒說,但是行動是直白的。兩個久別未見的戀人,還都光手臂光腳,大早上還都有了精神,稍微互相觸碰,可不是擦槍走火。“就不親了,怕傳染?!?/br>輪回隊長說的正兒八經(jīng),表情也一臉嚴(yán)肅地。“喲,這么厲害?”這邊的早被弄的聲音黏糊了,偷偷地泛著甜。“嗯。”那邊年輕人低啞著嗓子開口,腦子里思緒滾了一轉(zhuǎn)又一轉(zhuǎn)。還別說,葉修剛開始還真被他唬住了,等到最后自己前胸后頸都被舔弄了一次后,才意識到人家說的這個不親,只是指的嘴上的不親,該做的還得做。這是欲蓋彌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