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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表情,但在嬌少爺看來完全不是這么回事兒,哥哥的臉色……很難看嗚嗚怎么辦。“言言,為什么呆在門外不進來?”夏木榮略略彎腰,拿熱毛巾給言言擦了擦臉。宣言趕緊起身,隨手將冰飲料放在了一邊,急切地道,“哥你別彎腰,會疼的?!?/br>然后才含含糊糊地解釋道,“我知道你早上因為我扯動了傷口,需要休息的。我怕我在房里忍不住會鬧你么,就等在門外了。呃,這里好熱就是了,你快點好,好了就可以回家了?!?/br>宣言沒有撒謊,只是隱瞞了從他坐在門外就不停地受到他人sao擾的事實,比如他身邊這位。雖然宣言知道宣晨的本意只是不忍心他這么大熱天地干坐在走廊里招蚊子,但他就是不想離開哥哥很遠嘛,有什么辦法。看了眼被言言隨手放在一邊的,雖然夏木榮一直覺得自己并不幼稚,但這一刻他還是覺得心里舒服多了,甚至是略帶得意的。就好像言言這樣的舉動十分有力地證明了他在言言心中的地位是第一位的,遠遠超過這個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男人。但當(dāng)夏木榮意識到自己這么迅速地就把一個陌生男人當(dāng)做了假想敵,還因為在兩人的較量中勝了一籌就沾沾自喜后,他的心情不好了起來。“哥?”宣言小聲地叫喚著,偷偷瞪了宣晨一眼。都怪他不好,他都說了不讓他來不讓他來了,非得過來湊熱鬧,現(xiàn)在好了吧,怎么解釋哦。夏木榮忍了忍,沒忍住,伸手圈住了身前的少年,很不喜歡言言偷瞄那個男人的行為。被哥哥摟住,嬌少爺一喜,趕緊伸手抱住夏木頭的腰,腦袋擱在對方頸窩處討好地蹭啊蹭的。哦哦,哥哥沒生氣的吧。“言言,這位是誰?”夏木榮看了眼宣晨,摸了摸小家伙的腦袋問道。既然他都已經(jīng)站出來了,那這件事他就不打算繼續(xù)回避了。算了算,他留給言言的時間已經(jīng)夠久的了,聽到夏木頭的問話,嬌少爺很小裝死不回答的,但也清楚這事兒自己糊弄不過去也不能糊弄。早晚都是要說清楚的事,現(xiàn)在要是回避了以后怎么坦白?可要是真的開口把一切都坦白了,哥哥,哥哥肯定會生氣的,肯定會的。他騙了哥哥,這是毋庸置疑的。好幾次他都找了借口出來見宣晨,雖然沒有做對不起哥哥的事啦,但光是隱瞞欺騙這一點就已經(jīng)“很嚴重”了!惶惶不安的嬌少爺十分捉急,具體表現(xiàn)在他摟住夏木榮的腰的雙臂越收越緊,生怕稍微松了點力道就會被他哥推開似的。夏木榮感受到了小家伙的情緒變化,明白自己嚇著小家伙了,膽小的小東西啊。“夏木榮是吧,你好,我是小言的哥哥宣晨,初次見面,很高興認識你?!苯Y(jié)果,最先打破僵局的竟然是宣晨,就見他微笑著自我介紹后,指了指病房,“進去聊如何?”這里是住院部,人來人往的,很多人都在往他們這個方向看著,在看到兩個大男孩兒緊緊摟在一塊兒后,很多人的臉上都露出了詫異的神色。夏木榮點點頭,捏了捏小家伙的肩膀,“言言乖,松手,咱們進去說?!?/br>嬌少爺敢松手嗎?敢的。嬌少爺松手了嗎?沒有。宣晨嘴角微抽,所以說,他最見不得小言在夏木榮面前的這副窩囊相了,太丟他們宣家的人了。整個一要不到糖吃的孩子似的,幼稚多慮又脆弱,哪里有半分男子漢的氣質(zhì)。“呵呵,小言,你這樣……影響不好啊?!毙扛尚χ鴦裾f道。嬌少爺“嗯”了一聲,道理他當(dāng)然是明白的。但他就是不要松手嘛,哥哥很少用這么難看的臉色對待他的,現(xiàn)在好不容易愿意讓他抱著了,誰會松手哦。宣晨的額上冒出黑線,還想再說什么卻被夏木榮伸手打斷了,然后他就看見這兩人用十分別扭的姿勢相擁著螃蟹一樣挪進了房里。心中狂汗之余,宣晨似乎有點明白了小言為什么如此執(zhí)著于夏木榮了。這個男人是真心寵愛著言言,哪怕在他看來夏木榮未必對他和小言多年來的接觸一無所知,至少他商人的直覺告訴他剛剛夏木榮看到他時的神情根本跟驚訝扯不上邊,甚至帶著一絲了然。但夏木榮愿意順著小言的心思走,并非勉強,而是真心覺得小言喜歡就好了。比如剛剛小言的執(zhí)著不肯放手,換成他的話,哪怕是曉曉在跟他這么胡鬧,他可能都不會像夏木榮一樣沒怎么多想地就按照言言的心意來了。大概,這就是他和夏木榮的區(qū)別吧,這個男人一旦真心愛上一個人,他對他的寵愛就是揉進了骨血里的,體現(xiàn)在每一件小事中,而并不一定轟轟烈烈到人盡皆知。關(guān)上門,宣晨在看到自家弟弟毫不避諱地坐在夏木榮腿上縮在夏木榮懷里的姿態(tài),花了十秒鐘時間告訴自己這是正常的呵呵要適應(yīng)要淡定。但尼瑪這樣真的好么,這兩人是不是太膩歪了一點啊閃瞎他人眼球了好么。宣晨承認自己心里有那么一點點酸酸的,好歹他也討好小言好幾年了么,但連聲“哥哥”都沒換回來,太失敗了吧,還是他能力不夠?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開始質(zhì)疑起自己的能力,宣大少爺一陣無語加惡寒。這樣下去可不行,他是來找回弟弟的,總不能到最后弟弟沒找回來卻把自己搭進去了吧。重振旗鼓的宣大哥走過去,拉個把椅子在兩人對面坐下。嬌少爺耳朵動了動,知道人員已經(jīng)全部到位,接下來就是對質(zhì)算賬的時間了。稍微發(fā)散了下思維腦補出了接下來的一系列可怕發(fā)展,嬌少爺蔫了,鴕鳥狀乖乖窩在他哥懷里,打算裝個透明人啥的,讓這兩人計較去吧??雌饋硇客芬飧缃徽劦拿础?/br>“言言的大哥是嗎?你好,我就是夏木榮,言言的男人,初次見面,很高興認識你?!毕哪緲s微笑著道,順便親了親言言的頭頂。夏木榮三言兩語地就在宣晨面前把自己的名分定下來了,神情很是淡定,淡定到多了一份悠閑的味道。好像兩人不時初次見面問好的關(guān)系,而是相熟已久的老朋友,正隨口定下了一樁小輩們的婚姻似的。聞言,宣晨嗓子里發(fā)堵,好半晌也沒想出到底應(yīng)該說些什么作為回應(yīng)。但是不回應(yīng)實在是有些太傻了,可應(yīng)該回應(yīng)什么他真的想不出來。于是,宣晨愣住了。嬌少爺?shù)亩湓俅蝿恿藙?,然后眨眨眼,覺得自己剛剛好像聽到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但又覺得好像不怎么真實,哥哥這是氣慘了開始胡說八道了嗎?耳朵卻是紅了個通透,嬌少爺扭扭捏捏地在他哥懷里蹭動了起來,一副想說點啥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