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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床怎么樣,這樣你在上頭也是香噴噴的?!?/br> 姜毓的手中捧著一把桂花,想著這好像的確挺有意思的,可驀然又想到了什么,臉色一拉,道:“不好?!?/br> 祁衡的單臂掛在桂花樹粗壯的枝上,道:“為什么,你不是挺喜歡吃桂花糕還有那桂花泡的茶的嗎?” “我喜歡吃的是桂花糕,不是……”姜毓的嘴唇動了動,沒臉將剩下的話說下去。 上回不知誰給祁衡送了兩壇果酒,她貪多喝了幾杯,祁衡也問她喜歡不喜歡,她說喜歡,結(jié)果呢? 那天晚上他將剩下的果酒全部倒在了她身上……喝了半夜。 她才不要和祁衡在床上吃桂花。 不,是不給他吃。 祁衡從樹上下來,湊到姜毓的耳邊,“你上回腌的桂花是不是還有半罐?今天晚上拿出來唄,昨天說了,我們晚上賞月……去屋頂唄?” 姜毓的耳邊讓哈地癢癢,退開一步閃避開去,“你躲開,大白日里的又在想什么!” 去屋頂上?他不怕她害怕不小心滾下去摔死呢,怎么想得出來! 祁衡不死心,黏在姜毓的身旁,“那就去迎月亭,那里比屋頂安全些。” 姜毓伸手推開祁衡的臉,一想到那些事情,眼睛都羞得抬不起來,“我不要?!?/br> 就不能規(guī)規(guī)矩矩在屋子里面?每天都想著翻花樣,要是哪天不小心讓人看見了,她還做不做人了? “不行,”祁衡捏住姜毓推在自己臉上的小手,道:“昨晚你說累,我就什么都沒做,還有前天,才一半你就不讓我碰了,我可不管,你今晚必須都補償我。” 最是私密的事情就讓祁衡這樣沒遮攔的說了出來,即便姜毓已經(jīng)和祁衡好幾個月了,可仍舊是聽不得他這樣的話。 姜毓壓低了嗓音,呢噥道:“你讓開,旁邊下人都看著呢。” “看就看唄,我又沒怎么樣。”祁衡故意將臉湊近了,“要不然別等晚上了,我看這里就挺好。”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 “無恥?!苯褂昧ν扑?,終于出口道,“王爺可不要太……過度了。” “我過沒過度你心里沒有數(shù)?哪會你真讓我縱過?!逼詈獾氖直垡簧炀蛿堊〗?,將人抱離了地面,“現(xiàn)在你給我縱個?” “快撒手。”姜毓已經(jīng)瞥見候在一邊的丫鬟臉上那止不住的笑意了。 “我不?!逼詈夥炊У酶o了,“桂花摘完了,反正也沒有什么意思,咱們回去做點有意思的事。” 姜毓真是服氣的,這人哪里這樣多的精力,何時何地都能起興致。 正是沒法兒掙脫的時候,盡頭出走來一人,是新婚后便沒見過人影的薛陽。 “王爺。” 祁衡的動作微頓了一下,姜毓趁機掙脫了祁衡的懷抱下來。 “屬下拜見王爺,王妃?!毖﹃栆?guī)矩行了一個大禮。 祁衡道:“何事?” 薛陽笑了笑,道:“屬下是來通稟,幾位先生已經(jīng)在書房等候了?!?/br> 祁衡眸中的深邃剎那凝了一下,轉(zhuǎn)身同姜毓道:“等我晚上回來?!?/br> 姜毓點了點頭,“嗯?!?/br> 祁衡說晚上回來,那晚上的時候便真的回來了,陪著姜毓用膳,賞月,調(diào)笑間言語上總要占上幾分便宜,一切好像沒有什么不同。 可姜毓察覺到了,祁衡的眼底梗著一層化不開的冰霜。即便祁衡絕口未提薛陽忽然來尋他是出了什么事,但從下午送到的邸報里姜毓還是猜到了一些原因。 皇太孫被從水里救起,掙扎了一夜仍舊是病中不治,東宮里要辦喪事了。 東宮里的皇孫不止一個,雖然太子與太子妃成親多年,可嫡出的皇太孫卻只有這么一個?;侍珜O沒了,而造成這件事情的是另一個皇孫。 逸王府的世子也不大,只五六歲的年紀(jì),都是孩子,說起來都是骨rou至親,皇帝會讓逸王府的世子給皇太孫抵命嗎? 朱氏是斷然不會松口的,崔氏也絕不會坐以待斃,事情會怎樣誰也無法預(yù)料,能預(yù)感的,無非是這朝堂又要不太平了。 秋風(fēng)乍起,一場秋雨陰冷沁人,隱隱有了寒冬的味道。 姜毓立在床前看雨,翠袖上來為姜毓加了一件披風(fēng),“外頭濕冷,王妃小心著涼。” 姜毓裹了裹身上的披風(fēng),問道:“王爺呢?” 翠袖道:“王爺昨夜三更回來過,怕吵醒了王妃是以在隔壁側(cè)屋里休息了一晚,一大早又出去了?!?/br> 姜毓默然,這連日來祁衡又恢復(fù)了以前的樣子,忙碌于公事,只有在深夜的時候才會回來睡覺,她也睡得不安,總是記掛著事情,睡得也淺了,大概是祁衡發(fā)覺了,昨夜才沒有到她身邊睡。 “讓小廚房的人熬些補湯備些宵夜,若王爺回來的晚了便送過去?!?/br> 祁衡這人素來是不拘那些細(xì)節(jié)的,對衣食住行也沒有什么要求,他日日這樣忙碌,也不知有沒有好好用膳,早出晚歸的,都是在損耗身子。 翠袖道:“是,奴婢一會兒便去吩咐小廚房的人?!?/br> 一陣風(fēng)轉(zhuǎn)來,來進(jìn)來幾絲外頭的冰涼雨水,姜毓看著外頭細(xì)密的雨點,神思忽然就有那么一陣恍惚,眼前都暈了一暈。 “關(guān)上吧?!?/br> 姜毓轉(zhuǎn)過身到桌邊坐下,捧了桌上的熱茶在手心。 皇太孫一事,逸王世子之罪難以洗清,但皇帝自然不會讓逸王世子去抵命的,到底最后還是成了朱氏和崔氏的較量,就像逸王之前布好了局要用令州河堤一事整垮太子一樣,似乎也是有人布好了局要整垮崔氏。 逸王世子帶累逸王一同禁閉在府,緊跟著崔氏那里就有了麻煩,一道折子參崔家的長子貪贓枉法,為的這一件事情,崔家的長子被免去官職下了大牢。 于官場,貪贓二字其實玄妙,一文銅錢是貪,一千兩紋銀也是貪,特別是如崔氏這樣世代官宦的大族怎么可能沒有收過別人的銀子,只要不傷及朝廷根本,不出大事,朝廷從來都是睜只眼閉只眼的。 但這一回,皇帝卻因為這樣一道折子罷了崔氏長子的官甚至下了大牢,難保就不是為了給朱氏一個交代。 逸王世子是皇室血脈不能動,那么便讓崔氏出一個長子抵命,或許更多。 姜毓坐在桌邊出神,透白的皮膚下藏著一絲憔悴,翠袖在旁邊瞧著姜毓的臉色,終于道:“王妃這兩日的面色似乎不大好,不如奴婢請?zhí)t(yī)過來為王妃調(diào)理調(diào)理?” “不必?!苯沟?,“歇一歇就好了。” 怕是過了幾個月安逸的日子養(yǎng)嬌了身子,還有這些日子夜晚睡不安穩(wěn),姜毓這幾日都覺得身上沒有力氣,腦袋也有些昏沉。不過這些都是小事,調(diào)整幾日就好了。 翠盈道:“還是請?zhí)t(yī)過來瞧一瞧吧,王爺特別吩咐過要照料好王妃,若是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