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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多心了。” 屁。 當(dāng)她瞎還是當(dāng)她傻。祁衡倘若真是沒聽進去,估計剛才怎么會二話沒說直接拉著她走人,還有,要是真不在乎,這位爺?shù)男宰釉缇屠涑盁嶂S她想太多了,還裝這么淡定? 姜毓也不跟祁衡繞彎子,要跟他委婉,估計是永遠都別想說到點子上去,徑直便戳破道:“王爺過盡千帆,長的是大丈夫的閱歷,不比京中其他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子弟,他們才是虛長了年紀。” 祁衡這小半輩子的經(jīng)歷大約是京里那些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子弟一輩子都難忘項背的,單單戍邊那六年,便已經(jīng)是很多人不會有的經(jīng)歷了。 姜毓是困在京城里的井底之蛙,最佩服那些見多識廣的人,只說人生的閱歷,她兩輩子都及不上祁衡的十年,那種在天地四方里鍛煉過的男人,是她向往,欽佩的人。 “你倒是又知道了。”祁衡笑了一聲,“這么說比起京里的小白臉,王妃其實更喜歡年長老成的?” 姜毓想了想,這話意思沒毛病,她活了兩輩子,對那些唇紅齒白的公子哥兒的確喜歡不來。 “妾身的父親說,大丈夫當(dāng)經(jīng)歷風(fēng)霜,才能真正頂天地立?!?/br> 說起那個喜歡在奏折里把他噴成兒子,并且見面也從來沒有什么好臉色的泰山大人,祁衡順嘴就來:“那你爹當(dāng)時怎么還給你找葉恪那個小白臉定親?” 姜毓的身子驀地一僵,她大概真是吃飽了撐的才會想要安慰祁衡的吧! “王爺慎言!” 姜毓真想一肘子往后撞,戳死這個混蛋,他就這么喜歡往她的忌諱上提,要不她也來跟他討論討論先皇后怎么死的以及他又是怎么被迫放棄太子之位的? 聽著姜毓驟然轉(zhuǎn)冷的嗓音,祁衡有種想咬掉自己舌頭的感覺,天知道,他只是很單純地想諷刺一下他那位老泰山大人嘴上義正言辭卻在大事上行差踏錯豬油蒙心而已,完全是出于他對老泰山大人本人的逆反心理,并沒有要帶出姜毓那件事情的意思。 這話怎么解釋?告訴姜毓他實際要罵的是她爹?這好像也并不會好到哪里去。 作者有話要說:多行嘴賤必自斃,論如何改掉嘴賤的毛?。?/br> 親們一定要保護好自己的牙齒,早上晚上刷,仔細刷,否則像渣年糕一樣在牙科醫(yī)院躺一下午,直接躺到吃晚飯的時候才回家,也是很酸爽了…… 第63章 哄起來 街上熱鬧,來往川流不息的人群仿佛白日一樣。 祁衡的馬緩緩從街上而過,到了一處食肆跟前停下來。 姜毓對外頭不熟悉,只是由著祁衡扶她下了馬,被領(lǐng)著進了食肆里頭,才注意瞧四周的環(huán)境。 這食肆不大,門面也簡陋,與姜毓之間在京里偶爾光顧的大酒樓顯然差了不止一星半點,地方也不大,雅間什么的也定是沒有的。 薛陽已經(jīng)在食肆里等著了,祁衡帶著姜毓在臨窗的位置上坐下,姜毓默默跟著,潛意識里覺著這桌椅定是不干凈的,稍微猶豫了那么一瞬,還是坐下了。 祁衡也一直沒吭聲,只是瞧著姜毓的樣子,招手讓薛陽拿了快干凈的抹布過來,親自將桌子擦了擦,特別是姜毓跟前的地方。 “這家是賣羊rou湯的,祖?zhèn)鞯氖炙嚕郧笆窃诰┏抢锏?,后來搬到了這里的鎮(zhèn)子上,我小時候隨舅舅出來,常常跟著他吃上一碗。是以有時候出來辦事路過這里,也會過來?!?/br> 祁衡淡淡說著,姜毓有些犯愣,好像是聽到了什么秘辛。 這個……嗯……她要說什么? 祁衡擦完了桌子,將抹布挪到桌角,“我讓薛陽提前過來看了,碗筷都是洗干凈重新用熱水燙的,你不用擔(dān)心不干凈。這鎮(zhèn)子上的飯館酒樓也是比不過京里的,你是個嘴挑的,勉強吃那些,還不如吃些特別的,就當(dāng)是吃個新鮮了。” 姜毓還是覺著這話不太好接,好像有哪里怪怪的,說的像有種祁衡在遷就她為她考慮的樣子。但是她既然這么麻煩,帶她出來做什么? 姜毓暗自腹誹,還沒想出怎么和祁衡答話,羊rou湯已經(jīng)叫隨從端了上來,并了一碟子炊餅。 “吃吧。” 祁衡拿了筷子徑直便低頭開始吃,姜毓正好不用想該怎么回祁衡的話了,也拿了筷子低頭吃。 羊rou湯很鮮美,是姜毓以前從來沒有吃到過的味道,姜毓原本只是試探著的抿了一小口,卻不由暗自眼睛一亮。 湯熬得濃稠,碗沿飄著一層姜毓不認識的佐料沫子,用勺子在里頭撈,除了一塊羊骨,還有熬得細碎了的羊rou絲,還有面條,豆皮。 姜毓默默里吃得眉梢飛揚,跟前又讓叫推來了一個碟子,祁衡在旁道:“別光喝湯,吃個炊餅,否則要是跟在府里似的晚上餓了肚子,這小地方晚上可沒地方找糕點去,只有腌菜冷饅頭了?!?/br> 你怎么知道我晚上餓肚子找糕點的事情?你又不在我的屋里睡。 姜毓心中覺得奇怪,可羊rou湯實在太好喝了,實在沒空和祁衡糾結(jié)她半夜吃糕點的事情。 姜毓夾了一個炊餅,那炊餅倒是沒什么味道,只是酥酥脆脆的,佐以羊rou湯一起吃,也是人間美味。 難怪能讓祁衡這個堂堂王爺念念不忘,果然是非常有其自身的道理的。 姜毓吃得認真,沒察覺身旁的祁衡一直在偷眼覷她。 看小丫頭這般吃得眉眼飛起的樣子,祁衡覺著方才他那句“無心之失”應(yīng)該是過去了吧。這模樣雖然還不跟他說話,可也不像是很生氣的樣子了。 和姜毓相處這些日子,他覺著姜毓其實也是個好脾氣的,雖然常常會生他的氣,但也不是那中記仇的人。 怎么說呢,懂分寸,非常懂分寸的那種,一點都不讓人cao心,但也就是這種太懂事了,才叫他心中覺得對不住。 這點還不如跟金月虹學(xué)學(xué)那小爆脾氣,姜毓這樣的,總是叫他不知從何下手。 祁衡同一旁桌子的薛陽遞了個眼色,又上了一盤子炊餅。 食肆里靜靜的,大約因為店面偏僻的緣故,也沒有什么人,外頭街市的喧鬧更襯得店里頭安靜。 祁衡吃飯的速度照例的快,沒幾下羊rou湯就快見了底,祁衡瞥了眼姜毓碗中還剩下的半碗湯,略放緩了速度,忽然道: “明日進城,是去林府,又是要早起的。” 林府? 姜毓正是吃得專注,叫祁衡這么斜里突然一句,不知他在說什么。 “林府?哪個林府,王爺為什么要帶妾身過去?” 祁衡的眸光頓了一下,瞧著桌上撒落的炊餅芝麻,道:“我的外祖家,每年年關(guān)之前,本王總是會抽空過去一趟。” 那個林府! 姜毓覺著自己一定是吃傻了,居然這樣簡單的事情都想不到。 “林家不是應(yīng)該在京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