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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戲,真章兒的在這兒呢。 怎么說祿王府妾室掌家都沒事兒,畢竟這老早的事情都七八年了,當(dāng)年秦妃不就沒爭過莊慧娘么?還不都是祁衡縱的。 這沒有什么不足以與外人道的,就祁衡這個臭名聲,也沒人會主動往是不是姜毓無能想,潛意識反應(yīng)都是祁衡欺壓她這續(xù)弦,寵妾滅妻??傊彩铝R名都由祁衡頂著。 但皇后這一句可就不一樣了,不僅僅暗指了姜毓無能,還點出了肅國公府,說她不知事,不就是說肅國公府不知道怎么教嫡女嗎? 打人不打臉,這可比直接打姜毓一巴掌還陰險。 姜毓暗自挺直了脊背,剛想著反駁,皇后連著一句話就道,“也是,王府這么偌大一個攤子,你年紀(jì)小難免力有不逮,若是支應(yīng)不住,不如便給自己找個幫手,正好祿王府的兩個側(cè)妃之位還都懸著,本宮倒是有幾個好的人選……” “母后掛心了?!?/br> 姜毓的心中凜起,瞅著皇后說話的一個空隙就徑直把話給接上了,決不讓皇后把剩下的話說出來。 “兒臣雖然年紀(jì)小,可也是幼承庭訓(xùn),三從四德,莫敢不從。有道是出嫁從夫,王爺既然屬意莊姨娘掌家,兒臣便不好違背。正如母后所說,兒臣乃是一府正妃,當(dāng)以維護家宅安寧,妻妾和睦才是正道。 兒臣還未出閣時常聽祖母教導(dǎo),家和萬事興,倘若為了區(qū)區(qū)掌家之權(quán)便違拗夫君,與妾室起爭端,使得后宅不睦,妻妾不和,不僅是失了正妃的身份,也是真真的不知輕重?!?/br> 姜毓笑盈盈地抬頭,“母后您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皇后的手里還拿著茶盞,就這么抬著眼皮俯視著姜毓,裊裊升起的薄薄茗煙模糊了她的眼底的高深莫測,就這么和姜毓眼對眼地看著,那一瞬間朝姜毓壓下來的氣場便是所謂一朝中宮的威儀。 深沉的,凜冽的,透著一股隱隱的血腥味道,那是朱皇后這么些年來力壓后宮威懾朝綱橫行霸道積累下來的威勢,仿佛能摧枯拉朽,粉碎一切試圖反抗的苗頭。 作者有話要說:下章還有一點點小尾巴,婆媳爭霸姜毓勝~ 第31章 喜歡的類型 “至于側(cè)妃之事,不知母后還記不記得府中的芷柔?!?/br> 姜毓的眼里一點兒都不帶怵,就這么看著皇后的眼睛。 朱皇后是厲害,朱家外戚的勢力在那已仙逝的朱太后之時便一路走高榮極一時,朱皇后可謂是從小照著皇后的路子培養(yǎng)的,這一路走來也可見她的手段。 可是再厲害又怎么樣?肅國公府姜氏百年世家大族可不怕她區(qū)區(qū)幾十年的外戚之勢。 何況朱皇后今日已觸了姜毓的底線,姜毓就這么徑直正面懟她: “芷柔原也該是側(cè)妃之位的,只是尚未誕下子嗣才先暫居妾室,待將來請封側(cè)妃之時,兒臣一定帶她進宮謝恩?!?/br> 皇后娘娘,您當(dāng)年送進來的葉芷柔到現(xiàn)在肚子里可沒一點動靜呢,可見您堂堂皇后看中的人也不怎么樣。 姜毓絲毫不避諱地直接拿葉芷柔的事兒堵皇后的嘴,她可不是會輕易就范了的李妃,也不是傻不愣登的秦妃,想要隨便拿捏她也得看夠不夠手段。莊慧娘來見過她后她就傳信張氏查府里這幾個姨娘的底細(xì),雖然才幾日還沒挖出什么深層的東西,一些淺顯的東西卻好查。 葉芷柔是秦妃當(dāng)年選的側(cè)妃不錯,可葉芷柔卻是從小被充入教坊司的罪臣之女,后來雖然平反了,但全家上下也只剩下她一個人了。也不知秦妃是怎么看上她做側(cè)妃的,只知道祁衡剛開始是拒絕,還把人送出去過。后來不知道怎么的就把事情鬧進了宮,皇后親下懿旨要冊封側(cè)妃。 要不是祁衡夠離經(jīng)叛道,做事也夠絕,直接進宮把懿旨堵在了宮里沒發(fā)出去,葉芷柔現(xiàn)在已是成了側(cè)妃。 姜毓和皇后遠(yuǎn)遠(yuǎn)對視著,下頜微微收緊,看上去還是那么恭敬端莊的模樣,卻話里話外前前后后都把路堵得死死的一步不讓。 皇后的眼底愈冷,卻一句話沒說,一旁的太子妃見勢幫腔道: “誰說就要選側(cè)妃,不過是找兩個得力的丫鬟在身邊幫幫忙罷了,也好早日幫祿王妃熟悉府中庶務(wù),畢竟你是正妃。” “太子妃說的在理,只是我身邊的丫鬟俱是從小出自宮里的老嬤嬤調(diào)\\\\教,便是曾經(jīng)伺候過先帝,甚得嘉獎的趙嬤嬤,要說辦事得力,還是行事氣度,我身邊的人也是一等一的?!?/br> 姜毓面不改色地睜著眼睛說瞎話,翠袖翠盈是被宮里來的嬤嬤□□過,不過只調(diào)\\\\\\\\教了三個月,都是些淺顯的功夫,和宮里出來的人比根本算不上有什么本事。 “縱使將來要為王爺擇選妾室……” 姜毓的話音輕頓,狀似羞赧地掩唇輕笑,“王爺曾有囑咐,說是將來要選妾室,需得先過了他的眼,要是敢隨意搪塞幾個他不喜歡的,就直接丟出府去。” 兩三句話,不僅駁了太子妃話里要塞丫鬟的意思,更是將她想塞妾室的深意也給直接翻出來回絕了,所有的話都明晃晃□□\\\\裸一點兒都不藏著掖著,可謂是真將所有的口都給堵死了。 總之一句話,想找茬的不給你把柄,想塞人更是不給你門路。話都到這份兒上了,有本事直接撕破臉來硬的啊。 除非肅國公府今天倒了。 氣氛很僵硬,場面很尬尷?;屎蠛徒?,加上太子妃和齊王妃,四個人你來我往,唇槍舌戰(zhàn)了半天,三個人盯著姜毓一個人輪番上陣,卻叫姜毓一個個連消帶打,一點甜頭都沒嘗到還輪番敗陣。里子輸光了,面子也要掛不住了。 姜毓繼續(xù)和皇后比著眼力勁兒,一點都沒有主動給兩個臺階幫皇后挽挽尊的意思。關(guān)鍵的時候,是穆王妃出了聲兒,先是輕笑了一聲,然后道: “大皇兄果真是與眾不同獨樹一幟,連選妾室的事都提早跟大皇嫂說了?!?/br> 穆王妃這一句話出。姜毓便順勢一笑,瞥開眼移開了目光。 到底人家是皇后,見好就收。 皇后也轉(zhuǎn)開了眼,狀似感慨實則嘲諷,道:“祿王府里的事情本宮是管不著了,原還擔(dān)憂祿王新婚娶了個小王妃年少不經(jīng)事,今日才知道,也是個極有主意的,是本宮多慮了?!?/br> 這是暗罵姜毓違逆不孝呢。 姜毓聽出來了,但是不想反駁,贏了大面兒的,這一點點指頭尖的就松開手,讓皇后過過這個嘴癮。 “老六媳婦,你府中近來可好,聽說悅兒前兩日著了風(fēng)寒?!?/br> 皇后繼續(xù)問其他王妃,在逸王妃和姜毓這里接連碰了一鼻子灰,以至于到后來問到冀王妃的時候都沒有為難,輕輕就揭過了。 又一盞茶下,朝廷命婦進宮向皇后請安,早上的較量到此為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