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媳婦兒,大門都不見得出幾次,對騎馬的興趣也淡了。 這小紅馬好是好,但是她興趣不大。 “讓人把茶具搬到水榭里,今兒天好,咱們就在水榭里煮煮茶?!?/br> 把勇毅侯府的人打發(fā)走,姜毓也沒興趣在那臭烘烘的馬廄里多呆,想著既然從屋里出來了就在外頭待會兒,一天到晚在屋里悶著也怪沒意思的。 說來那水榭地方寬大敞亮,位置又好,還能賞花喂魚,的確是這整個府里最讓她覺著有意思的地方了。 翠袖知道姜毓心里覺著沒趣兒,這每天不是自己院子里就是這座水榭,是誰都得膩味。只是這偌大的王府里別的地方不是守衛(wèi)森嚴,就是荒得年久失修前后連個鬼影子都沒有。姜毓又顧忌著不想引人猜忌反感,是以一直謹守本分一點邊界都不曾越過,真真是像坐牢一樣地過日子。 “王妃若是覺著府里無趣兒,不如去外頭走走,反正金姑娘也回來了,你們兩個一道游玩也有個伴兒?!?/br> “我現(xiàn)在已嫁為人婦,到底不能想從前那般無拘無束地與她結(jié)伴而游,而且……”姜毓眼中劃過一道無奈,勾了勾唇角沒有再說下去。 如果將勇毅侯府比作剛出爐的香餑餑,那她祿王府就是隔了夜的餿飯剩菜,不管是香餑餑靠上了餿飯剩菜,還是餿飯剩菜攪和進了香餑餑都不會有好下場。何況—— 祿王府這碗飯就算是餿了也還被全京城都盯在眼皮子底下,祁衡與朱皇后勢成水火,當年祁衡就算沾了兵權(quán)也還是被薅了下來,眼下可怎么還敢明著和勇毅侯府過從甚密。 “而且什么?”翠盈不如翠袖的機靈,沒頭沒腦地問出來。 “而且,”姜毓一指頭戳在翠盈的額頭上,“月虹身邊的丫鬟多厲害多機靈,哪里像你這個蠢丫頭?!?/br> 翠盈捂著額頭上讓姜毓戳出的紅印子,可憐兮兮地抬眼看姜毓,“王妃……” 翠袖忍不住笑了,拍了一下翠盈的肩膀,“王妃同你開玩笑呢。” “行了,”姜毓也笑了,“走吧。” 從馬廄到花園,靠一雙腿走頗費功夫,姜毓才上了那抄手游廊,遠遠的忽然聽到有琴聲傳來。 “誰在彈琴?” 作者有話要說:何處琴聲,莫非有人想勾引王妃? 第23章 搞事情 淡淡的桂花香味清甜,那琴聲遠遠傳來若有似無若離若離,愈發(fā)勾得人心馳神往想要循著琴聲而去。 翠袖瞧著方向,想著前頭的草呀樹呀的,也只有水榭里能待人了。 “應(yīng)該是在水榭里,王妃要不要過去看看?” 姜毓也覺出是在水榭里了,王府這園子的確大,但地方最好的就數(shù)她那座水榭了,人肯定是在那里。 “去瞧瞧,看看是誰在彈?!?/br> 姜毓當先走了出去,心中大概能猜到是哪幾個人,能又閑心又有膽子在花園里撫琴弄音的,無非就是府里那幾個妾室。 莊慧娘彈得一手琵琶,又是誰功擅cao琴? 姜毓慢悠悠帶著丫鬟從小徑長踱過去,繞過幾座花墻,水榭就在前頭。 風悠悠吹來,可見水榭里的女子衣衫素雅,綽約風姿在揚起的紗簾里若隱若現(xiàn),道是猶抱琵琶半遮面,朦朧的美總是格外吸引人。 翠袖輕輕在姜毓耳邊道:“是葉姨娘呢?!?/br> 葉芷柔。 這三個字姜毓記得格外清楚,想到這三個字,姜毓就想起了和祁衡同床那天祁衡的話。 他嫌她沒有葉芷柔大。 想起這個姜毓就覺得牙癢癢,混蛋的人真是什么都混蛋,以色取人,喜歡那么大的難道他是缺奶喝嗎? “走了?!?/br> 姜毓不太想和葉芷柔套近乎,也不想去搶那水榭的位置,就想直接轉(zhuǎn)身走人當沒來過。 “王妃?!?/br> 可是有人就是不同意,姜毓才轉(zhuǎn)過身琴聲就停了,葉芷柔從水榭里站了起來朝姜毓喊。 這下姜毓沒法兒裝沒看見了,只好轉(zhuǎn)過身看她。 “妾身見過王妃?!比~芷柔在水榭里遠遠朝她行禮。 姜毓揚起唇角,笑意微微的有些僵硬,這會兒走了就顯得她在妾室面前怯場,主母的氣場丟不得,就算不想,也只好過去了。 說來同在一府,按規(guī)矩主母就該時常召妾室過來請個安訓(xùn)個話什么的,但姜毓心里特別不愿意和這些妾室扯關(guān)系,一則祁衡這幾個妾室估計都跟她大哥姜易一樣大,幾碼比她長了五歲上下,還比她早進門,個個都是jiejie輩兒的,有幾家妾室各個年紀都比主母大那么多的? 她要是學(xué)人家主母沒事兒擱妾室面前擺譜抖威風,委實畫風不太協(xié)調(diào),還局氣。 二則,祁衡后院現(xiàn)在人是少,但早有耳聞祁衡這后院前前后后妾室起碼進了有二十幾個?現(xiàn)在人呢?倆正王妃都歸天了,剩下的三個想想也是該是妾室里的精華。 祁衡也不喜歡她,她也不喜歡祁衡,沒感情沒利益,姜毓只想安安靜靜地做她的擺設(shè)王妃,實在沒有和妾室爭奪高下的意思。 水榭里的風有些大,說來入了秋了,待在這水榭里吹風還是有些涼意。 “葉姨娘的琴音真是妙如天籟,引得我不知不覺就過來了?!?/br> 香爐青煙渺渺,水榭里焚香撫琴,意境好,陳設(shè)也好,姜毓抬眼往水榭的東邊往去,能見著飛檐軒窗。 她雖然從沒去過,但是知道那里就是祁衡常待著的書房,上回莊慧娘還在里頭彈琵琶的來著,葉芷柔沒事兒擱這兒彈琴,難道是在等祁衡回來? 以琴傳情,名垂青史的手段最是經(jīng)久不衰,要是弄首就更妙了。 “妾身不過是閑來無事,撥弄兩下琴弦消磨時光罷了,哪里敢稱什么天籟,王妃謬贊了。” 葉芷柔的下顎微微收著,美人垂著眼睫含羞帶怯的樣子最是迷人,可葉芷柔的眉眼間也不僅僅羞赧,更有一種落落大方的風華氣度,與其說是羞怯,不如說是在自謙。 也難怪祁衡這廝會看她這么挑,葉芷柔這條件,不僅貌美身段好,這渾身的氣質(zhì)儀態(tài),一般人家的主母都望塵莫及,當個妾室著實綽綽有余。 “哪里?姨娘的琴聲京中怕是沒有幾個人能匹敵的,說是驚才絕艷也不為過?!?/br> 姜毓不覺得嫉妒,所以一點兒也不吝嗇夸人,這琴彈得的確好,以前她佩服姜容的琴技,跟葉芷柔一比,簡直沒法比。 “王妃盛贊,妾身愧不敢當?!比~芷柔的眉眼還是淡淡的,絲毫沒有為姜毓這頓猛夸迷了心竅,眼角眉梢不見一點兒得意之色,謙遜道:“這府中論起樂器功夫,當屬莊jiejie的琵琶彈得最好,王爺平日里也最喜歡聽莊jiejie的琵琶?!?/br> 也是,莊慧娘那琵琶彈得也確實有一手,上回她不就在這兒聽莊慧娘給祁衡彈了半天的琵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