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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食過去也沒見鬧騰,眼看就要上晚膳了也沒有一點動靜?!?/br> 祿王府的處境不比其他王府,明賬里素來進項不多,是以王府里的事務都是簡著來,省著來,沒有多少寬裕的余地。李氏進門的時候祁衡沒特別約束,結果不僅將賬上的銀子都掏空了,還欠了外債,秦氏的時候明里對祁衡大氣不敢出一聲,就自己掏錢建了小廚房,在外頭到處訴苦,暗里打祁衡的臉。 想想前兩個的作為,這個就現(xiàn)在這么瞧著,真是好上太多了。 祁衡冷嗤,“我看她是不敢動?!?/br> 前頭兩個王妃的前車之鑒,姜毓進門之前他就給了許多約束,縱使她想動,也動不起來。 “王妃還約束下人,不許她們抱怨說王府和王爺?shù)牟皇?,還說……”莊慧娘故意收住話頭,抬著眼瞧祁衡的臉色。 祁衡側頭睨她一眼,眸光凌厲,眉眼都是不耐煩。 莊慧娘笑了一聲,道:“說嫁乞隨乞,嫁叟隨叟。” “說得挺好聽。”祁衡不屑,轉頭又看到那亭中的姑娘,那樣垂著頭靜靜地坐在石亭,像他第一次見著她的時候,安和秀美,似一幅墻上的畫,畫里春光美滿,歲月靜好。 “你出去,讓薛陽進來。” “是?!?/br> 作者有話要說:姜毓:再次驚現(xiàn)偷窺狂,男主什么毛病,這就是他三婚的原因嗎! 祁衡:不要以為你的花言巧語能夠迷惑我,我有一顆堅定的心! 莊慧娘:你還有兩段十分不愉快的婚史~ 咳咳,男主這把年紀,前妻死光已經(jīng)很難得了,小妾總歸是要留幾個的,否則太令人懷疑取向了 第13章 同被而眠·鬧騰 夜來的很快,燈火初上,也是該用晚膳的時候。 姜毓一早回了自己的院子,讓翠袖泡了花果茶,坐在桌邊有一口沒一口的啜飲著,祁衡進門的時候就看見她的秀美的側臉,明黃的燈光給她暈了一層柔軟的顏色。下人都在忙活,小姑娘一人坐哪兒也不知道在發(fā)什么呆,眼神都是懵懵的,啜著茶水見底了都不知道,拖了片白色的花瓣在嘴唇上,下意識吸進了嘴里,嚼了嚼,大概味道不好,皺了皺眉沒也不吐出來,生咽了下去。 祁衡想笑,可嘴角還沒揚起來,屋里的下人就看見他了,慌忙行禮。 “王爺?!?/br> 姜毓也看見他了,驚了一下站起身來行禮。 祁衡的臉色有點黑,也不知道為什么,每次見著姜毓的時候只要一不注意就要晃神,邁不動腿也移不開眼,傻子一樣,才給人推進了水里,被逼著娶了親。 “傳膳?!?/br> 祁衡冷著臉進來坐下,晚膳端進來一道道上桌,還是五菜一湯。 紅燒rou,清蒸魚,炙羊rou,響油鱔絲,雞汁豆芽,鮑魚羹。 一道道看著,明顯比中午多了幾分油水。 祁衡那了筷子就吃飯,沒跟姜毓說話的意思,姜毓也沒有話能與祁衡搭茬,只低頭吃飯。姜毓不餓,吃飯的速度就慢慢的,一根豆芽夾到嘴里,也是細嚼慢咽。 祁衡暗里看著她,瞧著她碗里本來就沒兩粒的飯慢慢見底,終于沒忍住,道:“你們肅國公府沒見過豆芽還是怎么著?只盯著一盤豆芽吃?都被你一人吃完了?!?/br> 祁衡覺得,小姑娘大概是害羞不敢夾菜才對著最近的豆芽吃,想著自己雖然在世人心里積威甚重,但也不是喪心病狂,唬得人小姑娘放著大魚大rou不敢碰只吃豆芽菜也著實沒什么威風,就伸手把那盤雞汁豆芽端到了旁邊,推了盤紅燒rou過去。 姜毓覺著祁衡甚是無理取鬧,她對著一盤菜下筷的確不對,但那一大盤雞汁豆芽明明還有很多,怎么就是被她一人吃完了? 而且—— 姜毓看著眼前的紅燒rou,軟爛入味的誘人模樣雖然很好看,但她夜里素來吃得清淡,著實是對它沒有什么胃口。 想吃清蒸魚吧,但盤子在祁衡的跟前,大家閨秀筷子伸太遠顯得沒規(guī)矩。剩下的又真是不想吃,姜毓低頭扒拉著碗里的飯,數(shù)著碗里的飯粒。 “你干嘛?說了你一句還不樂意了?!?/br> 祁衡覺得這姑娘著實是瞎,都分不清楚好賴,給她把好菜端面前還要給他擺臉色,將來怕也是個白眼狼。 祁衡的臉色極臭,姜毓實不知道如何婉轉與祁衡說,便放了筷子把那盤豆芽菜拖了回來,道:“夜里當食清淡,不宜葷腥太過。妾身覺得午膳時的飯菜就很好,應吩咐廚下將晚膳與午膳相調整,方為養(yǎng)生之道。” 呵呵。養(yǎng)生之道? 祁衡覺著自己就是賤的,管她吃什么,干吃白飯也是人家喜歡,要他多事。祁衡懶得吭聲,夾了一塊大大的紅燒rou塞進嘴里狠狠地嚼。 姜毓把雞汁豆芽往前推了推,挪開了炙羊rou和響油鱔絲的位置,擺到了最中央,“紅燒rou油膩,晚膳多食傷脾胃,王爺也該食些清淡的,對身體好?!?/br> 還來勁兒了! 祁衡冷著臉把盤子推回去,挪回炙羊rou和響油鱔絲的位置,“如此好物,王妃留著自用就是?!?/br> 姜毓瞧見了祁衡的臉色,臭的不能再臭,完全都不知道在氣什么。難道她讓他多吃點素是在害他不成? 不識好人心。 姜毓低頭夾了豆芽菜放進嘴里,對頭的祁衡兩三口把剩下的飯塞進嘴里,砰地把碗一擱,走了。 走了好。 姜毓給翠袖使了個眼色,把清蒸魚換到了面前。 …… 飯畢,打絡子,編花繩,月兒爬上了屋檐,該是梳洗鋪床的時候,祁衡又回來了。 姜毓很納悶,原以為祁衡從她這里摔了碗出去,今夜肯定不會再回來,結果等她準備就寢的時候又給回來了。 聽著屏風后面梳洗的水聲,姜毓抱著膝蓋坐在床沿上發(fā)呆。 裝睡是行不通的,她不敢叫醒祁衡,祁衡還不敢叫醒她嗎?而且太皇太后的賜的送子觀音就在哪兒供著,早早晚晚得有這一天。 葉恪以前是沒碰過她,但想想上輩子出嫁時張氏給看的那張畫兒,還有為人婦之后偶爾從別的婦人嘴里聽的葷話,其實好像也就這樣,祁衡性子再壞也翻出什么花樣來? 姜毓呆呆地想著,祁衡就穿著寢衣從屏風后出來,緩緩走到床前。 “傻坐著干什么,躺進去?!?/br> 祁衡有點不耐煩,煩的是自己,剛才他在屏風后頭的時候就看著她抱著腿坐在床上發(fā)呆,本來就小小的身子縮成一團更是纖細柔弱得可伶,孤零零地待在床上比小羊羔還惹人憐惜,讓人戳她一下都不忍心,然后他就又看傻了,衣服都沒系好,凍了一激靈才反應過來。 姜毓聽著祁衡的話,慢吞吞挪了挪身子,到床里頭坐好,抬頭看看祁衡,純澈的眼睛巴巴地望著祁衡,大概的意思是問他挪到這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