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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姜毓遞上去。 “你父親和兄長皆是朝廷棟梁,國家肱骨。你初初進門成婚,這些東西就當是個彩頭?!?/br> 姜毓雙手接過托盤,是一柄玉如意,“謝父皇恩賞?!?/br> 朱皇后也轉(zhuǎn)眼瞧了一眼自己的宮女,把賞賜給姜毓遞上去,兩句象征性地囑咐,“既已成了皇家婦,就該愈發(fā)克己守禮,端莊持重,時時刻刻將皇家掛在心上,一言一行當深思熟慮,三從四德,溫良恭儉,絕不能失了皇家的禮數(shù),讓天下人笑話。” “是,兒臣謹記?!?/br> 朱皇后涼涼看了一眼姜毓,轉(zhuǎn)頭看向太子妃手里的皇太孫,又是笑得一派慈祥,搖著手里的撥浪鼓小小逗弄了一番,道: “本宮要回后殿更衣了,你們余下這些小的就自己見過大嫂嫂吧,本宮就不陪著你們了?!?/br> 說著轉(zhuǎn)身同皇帝略施了一禮,“陛下,臣妾就先告退了?!?/br> 皇帝忙虛扶了一把,瞧著皇后起了身離開,才道:“政務(wù)繁多,朕也回御書房了,你們自己散了就是,莫要吵著你們的母后?!?/br> “是?!?/br> 殿里的人垂著頭行禮,須臾的功夫,皇帝皇后走了個干凈,一陣寂靜,殿里的人面面相覷,好像誰也跟誰不熟似的。 “新嫂嫂有禮了?!?/br> 最先開口的是那個被訓(xùn)斥的六皇子,拉著自己的王妃到姜毓跟前見了一禮,“臣弟在酒樓里與朋友約了喝酒,時辰就要來不及了,先走一步,大哥和嫂嫂莫要見怪?!?/br> 姜毓笑了笑,“怎會?!?/br> 祁燁也笑了笑,一點沒客氣拉著自己的王妃抬腳就走,“嫂嫂真是個好人,告辭?!?/br> 這還真是…… 姜毓算是開了眼了,都說皇家親情輕薄如紙,這一個個的上到皇帝皇后下到皇子,還真是冷漠地一點不造作,裝都懶得裝一裝,還是祁衡這個廢太子廢得太徹底? “大哥。”太子從椅子上站起來,看了眼祁衡,轉(zhuǎn)眼又看了姜毓,到底姜毓比她小了太多,太子的目光在姜毓的身上轉(zhuǎn)了兩轉(zhuǎn),這聲大嫂著實難喊出口。 “我們兄弟也只有大哥和老六尚未有嫡子,大哥既然娶了王妃,還要早日開枝散葉,也好讓父皇母后放心?!?/br> 祁衡娶了兩個王妃,府中前后也有不少妾室,卻至今一無所出,這么些年來民間傳聞漫天,說祁衡什么的都有,姜毓嫁進王府之前還有人到姜毓跟前提了一句,說祁衡八成是生不出來。 太子眼下提這個,不知道是戳祁衡的心還是戳姜毓的心。 “太子放心,本王一定好好生兩個兒子出來,絕對不亂生,讓父皇和母后cao心。” 曾有聞,太子在外頭與一個良家子一夜春宵,生了個兒子。這事情鬧了許久,后頭就消無聲息被壓了下來,簡直是東宮一大丑聞,無人敢提。 這祁衡,還真是人哪兒痛就戳哪兒,一點不怕哪天走在路上被人罩著麻袋打一頓。 瞧著太子瞬間陰冷的臉色,祁衡不怕,姜毓這個新婦心里倒是毛毛的。 “王爺,時辰不早了,咱們還要去福壽宮請安呢。” 祁衡不由多看了一眼身邊這個小王妃,嗬喲,這是又給他圓場呢。就這一會兒已經(jīng)幫了他兩回,就這么想讓他領(lǐng)她的情? 示好? “不急,太皇太后早上要拜佛誦經(jīng),咱們晚點去也無妨。” 祁衡就不想領(lǐng)姜毓的情,這都多少年了,他什么時候在人前慫過?從來都是別人對他退避三舍,要她圓什么場,還怕太子能吃了她。 “王爺此話差矣,都是咱們小輩的等著長輩,妾身與王爺成親第一日,早些過去候著也是應(yīng)該的?!?/br> 就這一會兒,姜毓早就看出了祁衡的擰性兒,原本就沒指望祁衡能聽她的,但這殿里還有許多人呢,她既然開口了,就得把祁衡帶走。 祁衡側(cè)頭睨著身邊的小王妃,低著眼說話的模樣嫻靜溫順,有條有理,這么稚稚嫩嫩的小美人兒,讓人覺著不聽她的都不忍心,“王妃說的有理,既如此,那你自己就先過去吧?!?/br> 長得好看又怎么樣,這才第一天,仗著自己王妃的身份還想讓他言聽計從不成?做夢。 作者有話要說:姜毓:看,看給這傻缺牛氣的! 祁燁:大皇兄,你知不知道有一句話叫做虐妻一時爽,追妻火葬場? 第11章 臭脾氣 “王爺說笑了?!?/br> 姜毓倏地攀上祁衡的手臂,死死纏住,“成婚第一日哪有妾身自己一個人去向太皇太后請安的道理,王爺自然是要一起的?!?/br> 祁衡對上姜毓的眼睛,小姑娘的目光澄澈,抬頭望著他的樣子看上去嬌滴滴的,就像新出生的小羊羔,但纏著他手臂的手又是那樣用力,顯然不是小羊羔該有的力氣。 祁衡的唇角輕勾,薄涼又殘忍,就這樣的力道,只要他輕輕一揮手,這小羊羔就得在殿門上撞的粉身碎骨。 姜毓看著祁衡,自然也看到了他臉上的冷意,但她賭祁衡不會傷她。他是心狠手辣,但他不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人。 目光交匯不過一瞬,祁衡轉(zhuǎn)過臉的時候眼中的冷意已退了個干凈。 他的確不想殺她,弄死了他還得給她服喪,上一個喪期才過。 “是要一起過去,免得太皇太后嘮叨。”祁衡轉(zhuǎn)身掃了一眼殿里看了半天熱鬧的人,“你們自便,本王先走了。” 說完抬腳就走,步子邁得老大,扯得姜毓一個踉蹌。 出了坤寧宮,長長宮巷朱紅色的宮墻綿延仿佛沒有盡頭。 姜毓才有種脫出生天的感覺松了口氣,祁衡就兩下甩脫被她纏住的手臂,道:“姜毓,你以為你自己挺厲害是不是?” 姜毓斜了他一眼,不咸不淡道:“王爺哪里話,妾身聽不明白?!?/br> “行,聽不明白。”祁衡冷笑點頭,“不愧是肅國公府養(yǎng)出來的姑娘?!?/br> 姜毓轉(zhuǎn)頭瞅了眼祁衡,說話陰陽怪氣,有眼睛的人都知道她今天幫了他,也不知道他氣什么。 姜毓不說話,祁衡也不說話,一路安靜到了福壽宮,行禮請安。 …… 福壽宮里燒著檀香,挺重的味道,姜毓看著前頭坐著的太皇太后,心中的滋味怪怪的。 要不是太皇太后明擺著的設(shè)計,她今天不可能和祁衡站在這里。 “太皇太后有什么話就說,時辰不早了,孫兒還要出宮用膳?!?/br> 站在福壽宮里對著太皇太后,祁衡明顯比方才對著皇帝皇后放松了許多,只是看著著實是吊兒郎 當又沒有禮數(shù)。 “混賬東西,怎么說的話?!碧侍笈牧讼伦澜牵瑳]有憤怒,只有恨鐵不成鋼的無奈。 祁衡撇了撇嘴不吭聲了,負手站著。 太皇太后看向姜毓,一雙眼睛蒼老,卻銳利,看著姜毓的眼神沉沉的,透著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