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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口處的那層檢測膜,倒是垂下眼,能看到掛在他身邊的那塊牌子,偶爾會閃動一下。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總覺得這個皇宮建造得頗為齊整,走起來面積卻比帝都給他的感覺還大。等到了一個小宮殿門口,整支隊伍才停下了腳步。宮殿門口站著兩個侍女,紀清泉看了一眼,這兩個侍女的境界他一個都看不透。任佳琪拱手:“勞煩通報一下,任家任佳琪求見?!?/br>其中一位侍女聲音柔和,回應了任佳琪的話:“陛下已經(jīng)知道了,只是現(xiàn)下有訪客尚在。”任佳琪點頭:“謝了。”“我竟然有點小緊張?!判`”“你緊張什么?又不是面見我們陛下?!嫜拧?/br>“面見我們陛下,其實每次我腿都要軟一下?!胶曛小?/br>“……你是來搞笑的么?——烏九”“你常見,我們又不常見。——方宏中”“……”明明武宗位面的陛下只要一抬頭就能看見這幾個人在天上說這話,他們的膽子還真是大。紀清泉原本是有點緊張的,被這么一打岔,放松了一些。他看向邊上站著的柴弈幸。柴弈幸感應到紀清泉的視線,憋出兩個字:“放心。”紀清泉對著他笑了笑。大概一刻鐘時間,兩位侍女打開了門。門內(nèi)走出來一位外貌極為妖艷的女子,她面上高冷,只是鼻尖和眼眶那自然的泛紅,能看出她剛剛哭過一場,現(xiàn)在不過是勉強調(diào)整好了自己的心情。她走向任佳琪,抬起了自己的手,竟是想要當場扇任佳琪一個巴掌。任佳琪默認閉上了眼,抿著唇。而女子并沒有真的那么做,她放下了停頓懸在空中的手,收回到自己身側(cè):“任家能護你一次,護不了你一輩子?!?/br>任佳琪睜開雙眼,她一點氣勢都沒輸給面前比她高了半個頭的女子:“殿下,你該清楚,我任佳琪從來不需要任家護著?!?/br>殿下?這帝都能被稱為陛下的只有帝王,而能被稱為殿下的總共就兩位,一位是蕭天璣的哥哥,算是皇太子的蕭天樞,還有一位就是蕭璣的姑姑,當今的長公主。也是經(jīng)常給蕭璣送好東西的那位。想來她是知道了蕭璣的事情,將這件事算在了任佳琪的頭上。長公主深深凝視著任佳琪:“蕭天璣長生牌滅掉的那一天,任家將會多一個牌面?!?/br>她的意思分明就是,只要蕭天璣死了,任佳琪就別想要獨活。任佳琪甘心么?她必然是不甘心的。“任佳琪的牌面,三百年內(nèi)是不會出現(xiàn)的。”她拱手行禮,“勞殿下掛念了。”長公主的視線轉(zhuǎn)向柴弈幸后,又看向了紀清泉,在紀清泉身上停頓了一下。她轉(zhuǎn)身離開,帶著一句話:“希望你這話是真的?!?/br>她是真心希望這句話是真的。那代表著,她掛念的小子,還能活個三百年,而不是區(qū)區(qū)十二年。兩侍女給任佳琪行禮:“任隊,您可以進去了?!?/br>任佳琪點頭:“柴弈幸和紀清泉和我進去,其他人原地待命?!?/br>柴弈幸和紀清泉兩人一起跟著任佳琪一起進門。小宮殿并沒有那么多如正殿浮夸的裝潢,紀清泉沒去過正殿,只是覺得這小宮殿和他想象中有點不一樣??傮w而言給他感覺不過也只是較為華美罷了。正殿上方有著一個寬座椅,椅子上能做兩個人,中間可以放茶水。上面現(xiàn)在就放著兩杯茶,一杯茶是蕭皇的,一杯茶則是屬于剛才走出去的長公主的。任佳琪先行禮,單膝下跪:“陛下?!?/br>旁邊柴弈幸跟著單膝下跪,紀清泉學著柴弈幸的樣子,單膝下跪。“事情我都知道了?!笔捇实f了這句話。紀清泉看了眼蕭皇,又將自己的目光送給了他面前的地面。蕭皇的長相和蕭璣有幾分相像,兩人并不是親生父子,而眉眼、輪廓,都有點像。只是蕭璣經(jīng)常會笑著,偶爾有難以壓抑與同齡人不相符的成熟和悲戚,蕭皇……他身上除了一身威嚴,其它什么都看不出。任佳琪沒有起來,蕭皇也沒讓她起來:“我還有事情要稟報?!?/br>蕭皇語氣還是很淡漠,他問:“還有什么事情?”“紀清泉,我身邊的這位,他家傳秘法推算出蕭天璣命中有這劫難,且必然能夠從深淵處重新回來?!比渭宴髦闭f。紀清泉能感受到蕭皇注視著他,他抬起頭看向蕭皇。蕭皇只發(fā)了一個音:“哦?”紀清泉沒有見過如蕭皇這種身份的存在,他更不知道該如何相處。但他想到面前的這位是蕭璣的大伯,本質(zhì)或許只是一位真心為蕭璣cao心的人,再想著剛才的長公主,便將自己和武宗位面說好的說辭放了出來:“我以前算過蕭天璣的命勢,沒想到轉(zhuǎn)折點會在這一次任務上。”他停頓了一下,見蕭皇的態(tài)度沒有一點變化,便繼續(xù)說下去:“只要熬過這一次,他今后的命便能直上九重天。同時,與他命運息息相關的這世界,會迎來……新的機遇。”蕭皇那總算是有了動靜,他拿起了手邊的茶,慢慢喝了一口又放回去。“紀清泉?”紀清泉聽到蕭皇叫自己的名字,愣了下,又點點頭:“是?!?/br>“名字起得挺好?!彼f了一句和今天的話題完全沒有關聯(lián)的話。紀清泉不知道該做什么表態(tài),一時間頓在那兒。“蕭天璣的事情,揭過了?!笔捇嗜绱苏f著,“出事說明太弱。我等他回來重新站在我面前。你們退下吧?!?/br>任佳琪應聲后帶著人走了。紀清泉原先設想的那些個“秘法”使用方法,完全沒用上。他白白被武宗位面的人洗腦那么長時間,結(jié)果什么都沒用上,蕭皇就莫名信了他?等重新站在皇宮外,紀清泉臉上還是一片呆滯的空白。作者有話要說:第58章勤修煉蕭皇在喝酒。一杯接著一杯。酒的濃度并不高,他的本意也不是喝醉。他身為普通人,是有資格醉酒的。而他身為帝王,是沒有資格隨意醉酒的。會推演預言的人,并不是只有如紀清泉這樣的小家傳?;始矣袑iT培養(yǎng)這方面的修士。他早就知道蕭璣會遇到什么遭遇,才會一心想要對蕭璣好一點。這樣至少能讓這孩子活得更加灑脫一點。推演出來的結(jié)局,那紀清泉應該就是那孩子命中的貴人。只是不知道紀清泉能做到什么地步,又會是怎么影響的蕭天璣的。當年知道弟弟死訊后,他到現(xiàn)在還記得一向優(yōu)雅的meimei,哭到失態(tài),恨不得和自己的親生父親決戰(zhàn)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