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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聽松道:“沈先生好厲害的耳朵?!?/br>沈蘭卿一愣,隨即歉意一笑:“瞎子沒有了眼睛,耳朵總要好用一點(diǎn)。岳少俠,方才是我失禮了。”岳聽松剛想擺手,想起對方看不見,便道了一聲“無妨”。趙七在一旁嘀嘀咕咕地補(bǔ)充道:“趙禹成那廝不是個好東西,我早就不跟他在一起了。對了,他還騙我說你死了,真是個討厭鬼?!?/br>“是嗎?”沈蘭卿微訝,“可他前幾日還曾來信,說把你照顧得很好……”“他騙人的。”趙七斬釘截鐵道,“他對我可不好了,經(jīng)常不給我飯吃,還總是罵我又懶又笨。你不要再搭理他啦?!?/br>岳聽松不由看了趙七一眼,趙七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沈蘭卿聞言笑道:“好,我不理他。你們遠(yuǎn)道而來,還未用飯吧。廚房里有現(xiàn)成的,我去給你們端來。”趙七知道沈蘭卿一定不會同意他去幫忙,就答應(yīng)了一聲,自己跑過去收拾院子里被碰翻的桌椅。岳聽松也去跟他蹲在一起,收拾了一會兒東西,忽然湊過去親他一下,自己笑了起來。“你這是做什么呀?”趙七歪著腦袋看他。“我是你的良人……”岳聽松又親了親他,低聲道,“你也是我的?!?/br>趙七臉頰微紅,嘿嘿笑了兩聲:“嗯?!?/br>正在這時,岳聽松耳朵一動,驀然抬頭。而趙七也聽到了從廚房傳來的碰撞聲——兩人對視一眼,皆暗道一聲不妙!第112章進(jìn)到屋內(nèi),果見沈蘭卿跌坐于地。聽到動靜,他抬頭朝趙七他們笑了一下,雙手在地上摸索一陣,握住掉落一旁的單拐,用力撐著想要爬起來。只是他畢竟腿腳不便,又似乎傷了手,動作吃力而艱難。趙七幾次想要扶他,卻都被他溫柔但堅(jiān)定地推開。“不用?!鄙蛱m卿笑道,“這點(diǎn)事,我還是做得來的?!?/br>趙七的手懸在半空,只怔怔看著他。初識那年,兩人尚還年少。十三歲的沈蘭卿家境貧寒,身形單薄,初到書院時常遭人譏笑,有一次甚至被幾名紈绔推入雪地。白雪棋當(dāng)時挺身而出,可沈蘭卿并沒有接受他的幫助。他自己站起身拂去身上的雪花,那倔強(qiáng)而高傲的身影,就是白雪棋對他最初的印象。回憶中的一幕與眼前的景象重疊在一起,沈蘭卿已經(jīng)站了起來。他的腰背依舊挺直,神情依舊溫和,只是他看不到自己衣角沾上的黑灰,也不知道自己右手滲出的的鮮血已經(jīng)洇透了衣袖。這難免讓他透出幾分狼狽。趙七欲言又止,最后只揉了揉眼睛,鼻子有些發(fā)酸。他不是在同情沈蘭卿——這個男人不需要任何同情——他只是有些難過。十年后的今天,物非人是。沈蘭卿還是那個沈蘭卿,可白雪棋卻已經(jīng)成了趙七,心里也換了一個人。“本想給你拿昨日做的花糕,看來你是沒這口福了?!鄙蛱m卿笑道,“還好人家剛送來一筐荔枝。我記得過去一到夏天你就嚷著要吃,有一次還吃得鼻血不止……”“別說啦!”趙七老底被揭,臉上一紅,趕忙反唇相譏,“你那時候剛開始學(xué)醫(yī),就自告奮勇給我配藥,讓我拉了好幾天肚子,還是請御醫(yī)來才給治好的呢!”一邊說著,他給岳聽松使了個眼色??稍缆犓捎行┬牟辉谘?,又被拉了一下,才回過神來,手腳麻利地將灶上的飯食與荔枝端去院子里的矮桌。沈蘭卿側(cè)了側(cè)身,待岳聽松出門后,方對趙七贊嘆道:“岳少俠好俊的身手,我?guī)缀趼牪坏剿哪_步聲。”“他是很厲害的。”趙七點(diǎn)著頭,輕輕拉過沈蘭卿的手。他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這雙記憶中修長如玉的手如今已是傷痕累累,上面遍布或大或小的傷疤,右手指尖處一道刀傷仍在滴著血。一個盲人的生活總不會很安逸,更何況這還是個生活清貧的盲人。“果然沒有瞞住你……”沈蘭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方才是我不小心,平日里不會這樣的。”趙七沒有再問。沈蘭卿是因?yàn)槭裁础安恍⌒摹?,他心里比誰都清楚。如果在四個月、不,即便是三個多月前,他來到這里,見到沈蘭卿,一切都會與現(xiàn)在截然不同。可現(xiàn)在,他只是默默低著頭,認(rèn)真幫沈蘭卿包扎傷口。“你現(xiàn)在很會照顧人了。”沉默片刻,沈蘭卿低聲道,“這樣……很好。若老師泉下有知,定會十分欣慰的。”趙七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人在天真年少的時候,總以為一句諾言即可信守永遠(yuǎn),一場愛戀便是地老天荒。然而白云蒼狗,滄海桑田,等他日再顧前塵,竟不復(fù)銘心刻骨,徒留一點(diǎn)夢醒時分的恍惚。他與沈蘭卿,終究是錯過了。第113章趙七同沈蘭卿自屋內(nèi)出來,看到岳聽松肩上停著一只大鳥,歪著腦袋正在看信。那鳥瞧著很兇,趙七不敢近前,只能隔得遠(yuǎn)遠(yuǎn)地問:“這鳥來傳消息的?是什么事呀?”岳聽松應(yīng)聲抬頭,神情有幾分凝重。他看了看沈蘭卿,方道:“家里的事,我要回去一趟?!?/br>趙七唔了一聲,心想大約是岳嶠不行了。不過這本來就是早晚的事,他也沒怎么往心里去,只是納悶岳聽松面色不好,便問:“很麻煩么?”“不是什么大事,只要把那邊的事情安排好就行?!痹缆犓墒掌鹗稚系男牛D了頓,又道,“我一個人去就行。明日動身,多則半月,少則十天,很快就會回來的?!?/br>趙七有些傻眼,呆兮兮地問:“那我呢?”“你……你在這里等我吧?!痹缆犓蓢@了口氣,“若你在我身邊,我總是沒心思做別的事情?!?/br>趙七愣了愣,最后默默點(diǎn)了點(diǎn)頭。沈蘭卿卻是微微皺眉,似是想到了什么。對趙七來說,這頓飯既是久別重逢,又是分別在即,千滋百味匯在一起,實(shí)難下咽。他沒吃幾口就放下筷子,邊跟沈蘭卿說著話,一邊汁水淋漓地剝荔枝,瑩白剔透的果rou很快積滿一小碗。趙七左右看看兩人,便將碗推給沈蘭卿,把手上剛剝完殼的一顆直接塞進(jìn)岳聽松嘴里。“這個很甜的。”他獻(xiàn)寶似地推薦道,“你覺得好不好吃?”“嗯?!?/br>“多謝了?!?/br>岳聽松與沈蘭卿同時開口,兩人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