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戶紙也被捅破,他再也無法自欺欺人,苦笑一聲,目光在兩人身上轉(zhuǎn)了幾轉(zhuǎn)。“你們……在一起了?!痹缻c(diǎn)點(diǎn)頭,“恭喜?!?/br>他這話說得平靜,可話音未落,突然眉頭一緊,右手緊緊捂住心口,嘴角已流下一道血跡。趙七一見大驚:“你吐血了!”岳嶠強(qiáng)自咽下一口鮮血,勉強(qiáng)笑道:“無須擔(dān)心,朕還撐得下去?!?/br>趙七依然很是慌張,提醒般地推了推岳聽松,急聲道:“咱們要抓緊了。這家伙蔫壞蔫壞的,再拖下去,萬一叫他成功死了可就糟了!”岳嶠一呆,完全不理解什么叫自己“成功死了”,可對方語氣中的毫不在乎卻被他聽得清清楚楚。他嘆口氣,手在床柱一抹,也不知從何處取出一只通體剔透的水晶瓶,朝趙七緩緩攤開了手。“阿棋,我曾經(jīng)說過,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會雙手奉上。”岳嶠定定望著趙七,語調(diào)卑微而懇切,“事到如今,我不求你原諒我,只希望你能允許我記得你……我知道這要求很過分,但眼下我時日不多,不會讓你難過太久的?!?/br>天下間最有權(quán)勢的人物,正向一個小人物,提著最微不足道的要求。他的神情甚至近乎怯懦,似乎已承擔(dān)不起一聲輕輕的拒絕。連岳聽松都不禁有些動容,忍不住道:“皇兄你放心吧,我不會讓他為此而難過的。他在我身邊,每天都很快活?!?/br>趙七瞅一眼臉都變綠了的岳嶠,回想起自己當(dāng)初被岳聽松的怪言怪語噎到半死的情景,開心地?fù)嵴拼笮Γ骸斑@話說得不錯。我現(xiàn)在天天心滿意足,夜夜樂不思蜀,確實(shí)沒心思去理會旁人啦!”他上前幾步,伸手去拿岳嶠掌中的瓶子,一邊還繼續(xù)說道:“嗯,你完全不用cao心,愿意想什么就想什么,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過去我也天天盼著你走路摔死,喝水嗆死,可你居然活到現(xiàn)在都沒死,足以說明這種事情是一點(diǎn)都——”就在趙七指尖將將觸及瓶身的瞬間,變故陡生!第98章趙七只覺眼前一花,忽而一陣勁風(fēng)撲面,定睛看時,哪里還有花露的影子?“嘭——”聽到窗戶被撞開的聲音,他這才反應(yīng)過來,連忙扭頭,卻只來得及看到一個黑影如鬼魅一般,躍過窗口融入了漆黑的夜色。岳聽松此時也已追到大開的窗前,然而他慢下腳步,猶豫地朝趙七看了一眼。“快去吧?!壁w七催促道,“我不要緊的?!?/br>岳聽松的目光在岳嶠身上一凝,最后還是點(diǎn)點(diǎn)頭,縱身沖了出去。趙七也走到窗戶邊上,擔(dān)心地朝外張望。“我這個弟弟,真不好說是精明還是糊涂?!痹缻龆鴩@了口氣,“他就這樣把你留下了,是覺得我現(xiàn)在廢人一個,不能對你動手么?”趙七回過頭,半晌嗤笑了一聲:“人家把你當(dāng)兄長,你卻把人家當(dāng)小人……嘖?!?/br>岳嶠似是沒聽出他的嘲弄,只是微微一笑:“這樣也好。多年不見,我有許多話想對你說。”“我跟你可沒有什么好說的?!壁w七看他一眼,厭惡地皺起了眉頭,“你反正也只會假惺惺地扯謊,說一些莫名其妙的瘋話,連蚊子哼哼都比你的聲音好聽。”“其實(shí)我只想對你說一句抱歉?!痹缻鋈坏?,“當(dāng)年的事,總歸是我對不起你。那時我太幼稚,又太偏執(zhí),得知那件事后,又被怒火蒙蔽了理智,不僅傷到了我最愛的人,連自己也是遍體鱗傷?!?/br>“嘖?!壁w七意味不明地冷笑一聲,懶洋洋地注視著燈籠下被微風(fēng)拂動的明黃色流蘇,并沒有出言指責(zé)。仿佛受到了鼓勵,岳嶠貪戀地凝望著他的臉龐,繼續(xù)道:“你還記得么,咱們小時候第一次遇見,你看到岳岷帶人欺負(fù)我,就用石頭打破了他的頭……你那時可真威風(fēng),又聰明,又伶俐。我那時候就在想,如果能同這個人相伴一生,時時呆在一塊兒,大約比做皇帝還快活。”他說的是白雪棋九歲時發(fā)生的事。那時的白雪棋還是個粉雕玉琢的小團(tuán)子,個頭不大,氣性卻不小。打傷人后也不害怕,反而頭頭是道地指責(zé)三皇子岳岷恃強(qiáng)凌弱,以大欺小,不懂得愛護(hù)幼弟,未了卻向先皇主動請罰,禮數(shù)分毫不差。先皇母妃早逝,其實(shí)是鳳寧公主將他一手帶大,故此對她很是親近敬重。白雪棋是她唯一的孩子,生得又如此精致可愛,更不提對答如流的聰敏機(jī)變,便是鐵石心腸的人也狠不下心罰他。更何況白雪棋雖然比岳岷小上幾歲,可論輩分卻比他大,叔叔教訓(xùn)侄子,自然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情。于是此事就此揭過,最后只有岳岷一人挨了罰。“我很想多跟你親近,只是你畢竟不住在宮里,也不會每次都來找我玩。所以我每天都會去宮門那里等,只要遠(yuǎn)遠(yuǎn)地看你一眼,就能開心一整天?!痹缻嘈Φ?,“人在小時候總是很容易滿足,而越長大越是貪心。到后來連自己最初想要什么都忘了,是不是很可笑?”趙七沒怎么聽岳嶠的話,只是漫不經(jīng)心地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曾經(jīng)他的雙手白.皙無瑕,在烈日下肌膚幾近透明。而如今指腹已經(jīng)結(jié)了一層薄薄的繭,摸起來有些粗糙,卻比之前有力得多。“……那還是父皇頭一次用正眼看我,也是我第一次知道,只有擁有足夠的實(shí)力,才能得到我想要的東西。”岳嶠的手掌悄然收緊,“阿棋,只除了你?!?/br>“你想說的就是這些?”趙七漫聲問,“說完了嗎?”“還有最后一件事。阿棋,你能不能走近些……”岳嶠懇求道,“我的眼睛已經(jīng)不行了,念著咱們年少時的情分,就讓我再看看你吧?!?/br>趙七撇嘴:“我方才是給聽松面子,可不是給你面子。要念舊情,也該你念。小時候我怎么對你的?你就算不記得我偷偷給你帶了多少次點(diǎn)心,也應(yīng)該記得你被人揍的時候是誰幫你揍回去的吧。哼,你還敢那樣罵我。”“是我錯了。”岳嶠歉然道,“我一見你跟別人在一起,就不免妒火攻心,說出許多傷人的話……”“那你的妒火可真夠旺盛的,一天三百六十天,就沒個消停的時候?!壁w七搖頭,“編排我跟太子就算了,連你老子都不放過。先皇他老人家都六十多了,一片慈愛之心竟被你說得如此不堪,你還真是不知道積德啊?!?/br>“阿棋……”岳嶠似是想翻身下床,可力氣不夠,直接連人帶被滾到了地上。他努力地爬起來,踉踉蹌蹌朝趙七走了幾步,一個趔趄,又重新跌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