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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松俯下.身,捏住趙七的下巴,“有外人在場,怎么能做那種事情?”趙七聞言一怔,眼珠子亂瞟,略有些心虛。他被調弄得太久,過去在人前浪蕩慣了,別說自瀆,挨cao的時候被人看著也不覺得有什么,壓根就沒往這方面想。過了一陣,才咕噥著辯解:“……我早就蒙住他腦袋了啊。你也知道我身上有花信丹,你又在身邊,忍不住嘛?!?/br>“聽見聲音也不行?!痹缆犓蓳ё≮w七,語氣有些發(fā)狠,“你是我的。”與趙七的司空見慣不同,岳聽松原本對這事一竅不通,也察覺不到趙七的態(tài)度異于常人??涩F(xiàn)在,他已識情欲滋味,又入了魔,恨不得將趙七揉到自己心口里,連看都不讓人看,怎么忍得了這個。趙七聽到這話,瞬間想通其中關節(jié)。他嘿嘿一笑,將腦袋埋在岳聽松懷里,神情卻黯了黯。岳聽松的話還沒有說完:“以后,你只能在我面前做這種事,就算是你自己偷偷來,也是不行的?!?/br>“蠻不講理?!壁w七悶聲笑道,“你怎么不這樣?”“我也不會自己做的,只跟你做。”岳聽松一本正經(jīng)道,“我也是你的?!?/br>“你是我的……”趙七緩緩重復了一遍,眼神亮了起來。僅僅四個字,就讓他四肢百骸都涌動著非同尋常的滿足感。他頭一回完全擁有了另一個人,這是一個承諾,更是一種宣言。“嗯,你是我的!”趙七有點得意地重重點頭。他一只手抱著岳聽松,另一只手則輕車熟路地伸到岳聽松衣服底下,一把握?。骸斑@里也是,若有人敢跟我搶,我一定揍得那家伙親娘都認不出來!”然后,他討好地蹭蹭岳聽松的下巴,指尖靈巧地逗弄著那根灼熱的陽具,軟聲懇求道:“我現(xiàn)在知道錯啦,以后一定只在你一個人的面前做那事,你消氣了么?你方才答應讓我吃的,還算不算話,能不能現(xiàn)在就給我?”第89章趙七端著空碗來到溪邊的時候,兩眼發(fā)直,步伐飄忽。湯良正蹲在一邊洗衣服,瞧見他魂不守舍的模樣,奇怪地瞪了他一眼。“喂,臟水都飄過來了,你去那邊洗!”“哦?!壁w七隨口應是,竟真的乖乖走去一邊,默默清洗手中的碗筷。這人……怎么一下子變得這么老實了?湯良對趙七還是不太放心,便留心提防。這一細看就發(fā)現(xiàn)了問題,黑了臉問:“碗怎么少了兩個?!”“對不住,不小心打碎了?!壁w七無精打采地道歉,“我身上一文錢都沒有啦,多給你干幾天活行么?”然而,他越是這樣溫吞,湯良就越是生疑。在南水鎮(zhèn),趙七的名聲就不好。湯良清楚地記得,他那次遇到一個人在街上閑逛的趙七,是怎么被這人突然輕薄的。那時候,趙七攔下了他,沒說幾句話,上來就要摸他的臉。湯良身為堂堂男兒,遭人欺辱,自然大怒,直接同趙七廝打起來。當時他看趙七比自己高,還以為定有一場惡戰(zhàn),不料這家伙完全是個繡花枕頭,腳步虛浮,拳腳無力,沒幾下就被打趴,嗚嗚咽咽地求著住手。湯良剛剛跟著家人從臨鎮(zhèn)搬來,還不曉得他的惡名。見這人如此不濟事,也沒往心里去。等到真的禍及家人,他才悔之莫及。好在有恩公從天而降……想到這里,湯良突然覺得自己找到了答案,忍不住幸災樂禍問:“你怎么跟只掉了毛的鴨子似的,是不是岳大俠教訓你了?”趙七抬起腦袋,朝他翻個白眼:“你懂個屁,老子跟聽松好著呢。我倒盼著他‘教訓’我,可他不舍得!”一想起這事趙七就生氣。他費了老半天勁,好容易哄得岳聽松將那東西給他吃??赡切∽右膊恢谙胧裁?,心不在焉的,只讓他略含了含,就不讓他再碰。趙七心急火燎的,不依不饒地想要霸王硬上弓,沒想到岳聽松見狀,竟直接動手把自己給掐萎了!那個狠勁,趙七看著都痛,又不知他在生什么氣,自己也不由偃旗息鼓,沒了哪方面的心思。然而他問岳聽松是怎么回事,那小子疼得直搖頭,卻死活不說。最后趙七就賭氣出來洗碗,打算在回去之前都不理他了。湯良沒聽出他的言外之意,但也看出兩人之間怕是有些齟齬,洗了會兒衣服,搖頭嘆道:“兩個人湊一塊過日子,總是要互相遷就的?!甭犞顾剖怯懈卸l(fā)。趙七將陶碗浸在水里。溪水冰涼,他縮縮肩膀,嗤笑道:“你唬誰呢。才多大,還教訓起我來了,你知道什么!”湯良把眼一瞪:“我已經(jīng)討到媳婦了!”趙七一聽,大為驚訝。他在這個年紀時,只會整日追在沈蘭卿屁股后面,纏著他陪自己玩,而湯良已經(jīng)是做人丈夫的了,思及此,語氣里也帶了點欽佩:“真是人不可貌相……咦,可你的妻子在哪里?”湯良黯然道:“在她娘家,我們逃得急,還沒來得及成親?!?/br>“原來是未婚妻……”趙七撇撇嘴,“我只知道你不是南水鎮(zhèn)的人,原來你們是逃來的?為什么?。俊?/br>“我爹好賭,欠了人銀子。”或許是被未婚妻勾起了回憶,或許是久居深山急需傾瀉,湯良有問必答,將一段傷心往事娓娓道來,“賭坊的人揚言要砍死他,我們一家都整日提心吊膽,連買個菜都小心翼翼。那里是沒辦法呆了。后來聽說南水鎮(zhèn)地界繁華,我們就想搬過來討生活……我不愿讓她跟著我受苦,離開時也沒跟她說?!?/br>趙七恍然:“難怪,南水鎮(zhèn)是趙禹成的地盤,不許人持械斗毆,又只有我這個惡霸,你們躲來這里是來對了。說起來,你爹他——”“他是我爹。”湯良睇目而視,“你想拿銀子換我,他寧可給你磕頭都不愿意。我就是苦一輩子,也要攢夠錢替他還債,讓我們一家人堂堂正正重歸故里!”“我、我要說的不是這個……”趙七氣短心虛地小聲嘀咕。過了一陣子,才鼓起勇氣問:“我知道我做的事很壞很壞,可若我懺悔補償,你們能不能原諒我呢?”湯良搓洗著手里的衣裳,沒吭聲。趙七將最后一個碗浸到水里,自言自語地說:“因為這事,我糟了不少報應,可也遇到此生最大的福祉。我一輩子的運氣都用在這一件事上了,說不準哪天就因為我以前做的錯事化為烏有……所以,無論怎樣,我都想讓你原諒我,好讓這份福氣綿延得久一些。”湯良將手里的衣裳甩進盆里,審視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