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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著饅頭回屋。“七哥,你不會是想變成個胖子,讓老爺嫌棄你吧?”趙十私下里這么問過他,還為難地勸說道:“可依你的體質(zhì),再加上花信丹的藥性,怕是很難發(fā)胖的。而且,就算你真的成功了,老爺也不會……”趙七并不在意。他只是害怕自己逃跑的時候吃得少了沒有力氣,所以現(xiàn)在就要多吃一些——雖然不知道趙十說的“外力入體,內(nèi)息混雜”是怎么回事,可岳聽松現(xiàn)在的狀態(tài)顯然不是很好,他到時候可不能拖后腿。只可惜他平日里太懶,而且又怕被人起疑,不然他還打算多練習(xí)一下跑步,爭取能跑得快些的。帶回去的饅頭都被他用小包袱包了起來。逃命最重要的就是食物,趙七對此有著豐富的經(jīng)驗。因為大半個星旺川都是趙禹成的產(chǎn)業(yè),他之前跑出去的時候,都只能挑小路走,就算帶著銀子也沒法買到干糧。雖然這次跟岳聽松在一起,情況或許會有些不同,但趙七早已決心一切都做最壞的打算,就跟只打算過冬的松鼠一樣,勤勤懇懇地積攢著糧食。而他對別人的態(tài)度也好了不少,不再動不動就跟人逞一時口舌之快。不但罵人的次數(shù)少了很多,趙六和趙九故意拿葷話取笑他,他也只是悶著頭不說話,做出一副心灰意懶認(rèn)命的樣子。其實要趙七忍住不反唇相譏是很困難的,好在趙八大多數(shù)時候也在。這小子跟趙九向來不對付,兩個人說不了幾句話就會吵起來,趙七便會趁著這時候悄悄溜走。另外,趙七還抽出時間去瞧了瞧趙四,以確定他依然老老實實躺在床上。這家伙還是帶著那個黑色的面具,聲音也跟面具一樣又冷又硬:“你怎么來了?”“我來看看你死了沒有。”趙七瞅著他,在心里琢磨這家伙是故意裝病偷懶,還是真的下不了床,語氣也有些漫不經(jīng)心,“唔,看起來你又讓我失望了一次?!?/br>“失望?只怕別人更讓你失望吧?!彼湫Φ?,“我都聽說了,那小子走得倒是干脆,看來也沒把你放在心上?!?/br>趙七渾不在意,只懶洋洋道:“岳少俠是個爽利人,不像你似的黏黏糊糊。”“不要嘴硬了?!壁w四發(fā)出一聲怪異的低笑,“呵,你也有這么一天……這次我總算可以問問你,被別人毫不猶豫丟下的滋味,究竟好不好受?”“你怎么能血口噴人,我當(dāng)時可是猶豫了一下的?!壁w七理直氣壯地辯解道,“如果當(dāng)時天不是那么黑,我說不定還會猶豫兩下,然后再走的?!?/br>說完,他在原地站了一會兒,眼看著趙四差點被氣到吐血,也沒有跳起來打他,便徹底放下心來,揚(yáng)長而去。最后,便是藏在書房里的機(jī)密卷宗了。這是最困難的一步。趙七知道怎么能找到那東西,但趙禹成白天在那處理事務(wù),晚上在那里練功,想要不引人注意地溜進(jìn)去,簡直毫無可能。再加上時間實在太緊,很多手段都施展不開,他已經(jīng)沒有功夫去慢慢琢磨出一個萬全之策了。所以,趙七決定冒一次險。第62章兩日后,亥時三刻。趙七端著一個食盒,敲響了趙禹成的房門。從亥時到寅時,趙禹成身邊只有趙九當(dāng)值。而趙九前幾天才被罰,現(xiàn)在肯定不會主動湊到趙禹成面前自討沒趣。果然,趙七過來的時候看到他守在走廊口,離門遠(yuǎn)遠(yuǎn)的。“進(jìn)來吧?!?/br>趙禹成的聲音從屋內(nèi)傳來。趙七定定心,推門走了進(jìn)去。見到他手上的食盒,趙禹成并不覺詫異,只是微微一笑:“過去你闖了禍,就喜歡用點心賄賂別人替你頂鍋。”“那都是小時候的事了。”趙七討好地笑了笑,“奴才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道,不是所有人都愛吃點心的?!?/br>趙禹成聽著這話,神思恍惚了一下。趙七已經(jīng)從食盒內(nèi)取出一碟干熏野鴨脯,一碗五香皮凍,并一盤什錦腌果子,又端出一壺酒,滿滿斟上了一杯。“老爺?!壁w七躊躇地望著他。趙禹成笑道:“怎么,等不及要喝交杯酒了?”趙七雙手捧著酒杯,遲疑片刻,方道:“這些年奴才做了許多錯事,蒙老爺厚愛才活到如今,奴才想……想敬您一杯?!?/br>他有些緊張,杯中之酒泛著陣陣漣漪。趙禹成自己夾了一枚果子慢慢嚼著,玩味地看著趙七的神情。“酒是好酒,就怕我無福消受?!壁w禹成漫聲道,“若真有誠意,你先自罰一杯罷?!?/br>趙七的臉色果然白了些,可看了看趙禹成,還是乖乖低頭,將酒一口喝光。因為喝得太急,他被嗆得咳嗽了幾聲,臉頰上慢慢浮現(xiàn)桃花般艷麗的紅霞,眼睛里也漸漸泛起一點水光。喘了一會兒,他迷迷糊糊地晃了晃腦袋,又斟滿酒杯,捧到趙禹成面前。“再喝?!壁w禹成道。趙七就又喝了第二杯。這一次,酒勁上頭,他幾乎穩(wěn)不住身子,搖搖晃晃得差點要趴到地上。“怎么還是這么沒用?!壁w禹成搖頭失笑,“我記得你當(dāng)年偷喝范夫子的酒,在學(xué)堂里撒酒瘋,把白學(xué)士的改成了,還差點寫在御賜的屏風(fēng)上,弄得好一陣雞飛狗跳?!?/br>“我爹夸我寫得好呢?!壁w七迷糊著嘟噥了一句。“是啊,先皇后來還特意賞了你十二對屏風(fēng),為你酒后揮毫之用。”趙禹成的聲音放輕了,“放眼天下,如此膽大妄為,卻備享殊榮的,也唯你一人而已。”“我、我已經(jīng)不是那個人啦?!壁w七漸漸清醒了一點,臉上帶了絲苦笑,低聲下氣地說,“奴才現(xiàn)在……只是老爺?shù)呐?。?/br>他又滿上一杯,仍舊恭恭敬敬地端著。趙禹成看著眼前的人。他依然清晰記得自己第一次見到對方時的情景。那時正值初夏,繁花似錦,空氣中有暗香浮動。少年從書院的墻外翻進(jìn)來,睜著一雙貓兒一樣圓溜溜的眼睛,神秘兮兮地問自己沈蘭卿在哪里。頭發(fā)上還沾著一瓣嬌嫩的梔子花。他的手心里被塞進(jìn)一個小小的荷葉包,散發(fā)著怡人的清甜味道。明明不喜歡糕點,但他不知怎的就收下了這份香甜的賄賂,耳邊聽到少年得意洋洋的清亮嗓音:“你拿了我的東西,就要為我辦事啦。嗯嗯,快帶我去找他。對了,我叫——”“阿棋。”趙禹成突然道,“坐過來吧。”他將趙七拉到身邊,就著他的手喝了一盅。許久未曾嘗過的酒香飄散在唇齒之間,今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