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耀安又死了,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其實大家都是一家人,干嘛總是打打殺殺的呢?”蕭良也騎到了剪子背上,將小四子摟住,笑道,“瑾兒,這世上大多數(shù)事情都有個公平。有些人從小生在普通人家家里,雖然生活清貧,但是父母疼,兄弟睦,妻賢子孝,享不盡的天倫之樂。但有些人雖然生在富足之家,有用不盡的金銀,兄弟之間卻大多為了一份家產(chǎn)爭得你死我活,六親不認(rèn),所以說,人生于憂患死于安樂,還是好的?!?/br>“嗯?!毙∷淖狱c點頭,道,“九九是不是就不能回皇宮的?因為他的皇帝侄兒怕他跟自己搶皇位?!?/br>蕭良無奈笑了笑,道,“對啊,要不是王爺自己沒有那個要做皇帝的心思,當(dāng)年又有皇上的承諾,可能早就死了……所以說,生在帝王家,是最苦的,這也是當(dāng)年公孫先生遲遲不肯答應(yīng)王爺?shù)睦碛砂伞!?/br>“九九不一樣?!毙∷淖优ち伺?,調(diào)了一個舒服一些的姿勢,對蕭良道,“他一點都不像王爺,爹爹說他是在大漠外族長大的。”“嗯。”蕭良點點頭。小四子轉(zhuǎn)臉看了他一眼,笑瞇瞇說,“小良子,我是小王爺,那你是不是小王妃?”“咳咳……”蕭良轉(zhuǎn)臉看別處,心說小四子學(xué)會占人便宜了。小四子自從知道公孫同意了他和小良子的親事之后,就一直心情舒暢,跟蕭良也是更親密了幾分。一路笑鬧,兩人說了些案情后,就開始說些悄悄話,想著親事要怎么辦才有趣。說到好玩之處,逗得小四子咯咯直笑。很快,兩人就到了唐門之外,遠(yuǎn)遠(yuǎn)就看到里頭高搭靈棚,哀樂之聲讓人心亂。小四子伸手拍了拍腮幫子,認(rèn)真道,“人家正在辦喪事,臉上不可以有笑容!”蕭良點點頭,跟他一起下了來,緩緩走到了唐門的大寨門前。門口守門的家丁認(rèn)得兩人,對兩人行了個禮,說,“二位,真是不巧,我唐門正在辦喪事,老夫人說了,暫時不見客。”蕭良點了點頭,道,“我們聽說了,只是想來吊喪而已,還請進(jìn)去同傳一聲。兩個門衛(wèi)面面相覷,有一個道,“那二位稍候片刻,我進(jìn)去問問老夫人。”說完,就轉(zhuǎn)身進(jìn)去了。小四子和蕭良在門口等著,就見唐門里頭好些人都戴孝,進(jìn)出忙碌,準(zhǔn)備著喪事。小四子微微皺眉,輕輕地拽了蕭良一把,小聲問,“小良子呀,你覺不覺得很奇怪???”蕭良一愣,轉(zhuǎn)臉看小四子,問,“瑾兒,你是說,這喪禮太隆重了?”“嗯?!毙∷淖狱c點頭,道,“唐耀安的自殺有蹊蹺,既然有所懷疑,就應(yīng)該好好查一查么,為什么那么快就開始準(zhǔn)備喪事了呢?還有啊,怎么一晚上就準(zhǔn)備得那么好了,你看那些白布喪服,還有鼓樂班子……好奇怪啊,看著就好像早就準(zhǔn)備好了似的。”蕭良也點了點頭,道,“瑾兒,其實還有一點,我也覺得非常奇怪。”“什么?”小四子睜大了眼睛看蕭良。“唐耀安是畏罪自殺……而且他偷了海龍眼人贓并獲,他死得并不算光彩!”蕭良道,“唐老夫人如果真的處事公平,就該覺得他死的活該才對,并不應(yīng)該如此大張旗鼓地cao辦喪事,好像唯恐天下人不知道唐耀安死了似的。另外,她還要查唐耀山和唐耀奎呢,如果最后查出來的確是兩人害死了老六,那傳出去多丟人,總覺得這喪事,辦得和唐老夫人的性格很不符合???”小四子點點頭,皺了皺鼻子,小聲說,“小良子,我怎么覺得,前前后后,倒是唐老夫人最奇怪呢?”蕭良聽后沉默了一會兒,“的確啊,這唐門各個古怪,究竟在搞什么鬼?”第85回小四子和蕭良在唐門外面稍等了一會兒,就有下人來通傳,說是唐老夫人身體不舒服,不見客,請小王爺和蕭公子進(jìn)靈堂喝杯茶坐坐,招待不周的地方,還請見諒了。小四子和蕭良對視了一眼,蕭良道,“既然如此,那我們也不便打擾了,還是有勞幾位代我們跟老夫人說一句節(jié)哀順變吧,告辭。”說完,拉著小四子離開了唐門。“小良子,就這么走了呀?”小四子拉住蕭良。蕭良微微一笑,對小四子擺擺手,道,“瑾兒,我們進(jìn)里頭去探聽一下情況,悄悄進(jìn)去!”小四子眨眨眼,道,“爹爹和九九進(jìn)去想辦法驗尸了,然后莽絡(luò)和影影們?nèi)ザ⒅埔胶吞埔耍俏覀兡??去哪里呀?盯著唐老夫人么??/br>蕭良點了點頭,道,“悄悄去看一眼,那唐老夫人,究竟在搞什么鬼!”小四子點點頭,讓青影獨(dú)自先拽著石頭和剪子回去,赤影跟著他們一起進(jìn)去。蕭良帶著小四子,悄無聲息地潛入了唐門,這次,他們直奔唐老夫人的房間而去。兩人入了唐門的東跨院,就見唐老夫人的房間大門敞開著,與其說是房間,倒還不如說是一間祠堂一樣的地方,里頭有好些牌位。小四子和蕭良面面相覷,覺得甚為可疑,怎么這老夫人好好地,竟然住在祠堂里頭呢?蕭良聳聳肩,也覺得奇怪,兩人小心翼翼地靠近,趴在院墻外面看著,正好可以看到房間里頭,唐老夫人正跪在祖宗的靈位前,單手敲著木魚,念著經(jīng)。小四子有些吃驚,看蕭良,“唐老夫人像是在為唐耀安念經(jīng)呢。”蕭良笑了笑,道,“念經(jīng)是不假,不過就不知道是不是為了唐耀安在念了。正想著,就見唐老夫人緩緩地從祠堂里走了出來,站在院子里,手上拿著串珠,似乎是在出神。小四子趴在院墻外面,也沒個著力的地方,蕭良單手抓著院墻,單手托著他的屁股。小四子正看著,就聽到有“嗡嗡嗡”的聲音,轉(zhuǎn)臉一看,就看著有一只小蚊子,在他的眼前飛來飛去的,小四子眨眨眼,躲開那只蚊子。但是蚊子就是繞著他飛,最后小四子火了,伸手,“啪……”蚊子被拍死了,但是小四子和蕭良也是一驚,小四子扁了扁嘴摟住蕭良的脖子,湊過來躲起來,以免被人發(fā)現(xiàn)。蕭良有些哭笑不得,想到了以前小時候去草堆里捉笨兔子。那些兔子都肥肥美美,不過也呆得很,被追急了,就躲到一塊石頭后面,不過它們只是讓石頭遮住自己的腦袋,身子還露在外面,卻以為別人已經(jīng)看不到它了,大有掩耳盜鈴之勢。蕭良嘆氣,就聽院中唐老夫人輕輕地笑了一聲,淡淡道,“都進(jìn)來吧,老太婆我雖然年紀(jì)大了,眼睛花耳朵聾,但還不至于連墻上趴著人都察覺不到。”小四子仰起臉來,睜大了眼睛看蕭良,吐了吐舌頭。蕭良嘆了口氣,摟著小四子輕輕一躍,跳入了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