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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避這個問題。陸梓彥知道這段時間陸梓琮忙碌而且疲憊,不想給他造成什么樣的心理負擔,因此盡量順著陸梓琮的心思,不讓他分心。但是,他的內(nèi)心卻是冰火兩重天。一方面,為陸梓琮大概也是喜歡自己這件事而感到欣喜異常,一方面卻又因為陸梓琮喜歡自己而感到罪惡萬分。他害怕,他的道德觀和內(nèi)心的底線在受到強烈的煎熬。這種地獄烈火般的炙烤令他十分痛苦,他沒有辦法棄之不顧,他喜歡陸梓琮,甚至是愛他,但是因為陸梓琮是他的親哥哥,他不能和他在一起。同性戀在這個社會本就接受度不高,兄弟luanlun更是令世人所驚詫并且無法接受的,他不能讓陸梓琮承擔這樣的輿論壓力,不想看一向高高在上,對任何事都表現(xiàn)得游刃有余的陸梓琮因為社會的輿論而彎了腰。因為他愛他,所以他不能,也不舍得看他受這樣的苦。陸梓琮在將表面的平和撕開之后,將之棄如蔽履,雖說不是完全無視了陸梓彥的糾結(jié)和哆哆嗦嗦的抗拒,但是在陸梓彥沒有表示出強烈的拒絕之前,他仿佛看不見陸梓彥的痛苦掙扎,像一頭緊盯獵物的猛獸,不管什么招數(shù)都無法將他的利爪從獵物脖頸處移開,陸梓彥不知道陸梓琮在想什么,于他來說極其痛苦的事情,陸梓琮仿佛是不假思索就能夠接受,陸梓琮或許是那種不會因世俗的觀念而做出任何改變的人,并不會像陸梓彥因為倫理道德而被束縛的痛苦。“哥……!”畫室里,陸梓彥背后靠著墻壁,抵住陸梓琮欺壓過來的胸膛,低聲哽咽,“我們是親兄弟!身上流著相同的一半血液,你怎么可以棄倫理道德于不顧?別人會怎么看你?!三人成虎,你不怕被別人把你的脊梁骨戳斷嗎!”說著說著竟哽咽起來。陸梓琮一手撐在他耳旁,起初是面無表情的,但是看到陸梓彥的眼淚后微微動容,聽他說完,低聲問道:“你在怕什么?”他抬起另一只手,冷靜又溫柔地替陸梓彥拭去眼角的淚水,聲音變緩:“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這樣愛哭,都是這么大的人了?!?/br>“哥……你瘋了,但我還沒有!”陸梓彥不理他,覺得此時的陸梓琮簡直不可理喻到了極點。一邊在心底狠狠遏制那想要親近陸梓琮的渴望,一邊順著墻慢慢退到房間的另一頭。陸梓琮薄唇抿緊,這次卻沒再像之前一樣跟過來,只是站在原地一語不發(fā)地看著陸梓彥。兩個人都沒有說話,陸梓彥悲哀地注視著陸梓琮,眼里滿是祈求,陸梓琮卻仿佛被冰封住,比冰天雪地的室外更冷。一室靜謐。這時,門外傳來松糕喵喵叫,還有撓門的聲音,它在找陸梓琮。“我……”陸梓琮驟然開口,見陸梓彥怒視著他,似乎是怕他說出什么會讓兩個人一發(fā)不可收拾的話來,隨即頹唐地閉上了嘴。他走過去拉開門,將蹲在門口的小貓抱起來,往外走時陸梓彥開了口:“以后,哥還是不要隨便進我的畫室比較好?!?/br>陸梓琮沒有反駁,默然無語地走出去,從外面關(guān)上了門。陸梓彥倚著墻滑坐在地上,曲起雙腿,無助地將臉埋在腿間。良久,狠狠地錘了下地板。外面的風刮得比往年都要猛烈,天氣預報說,這是Y市幾十年來最寒冷的一個冬天。第21章那天之后,陸梓琮借口工作忙,連續(xù)兩周沒有回家。別墅里是個人都可以看出來兩兄弟這是鬧不和了。知道兩人是兄弟的劉伯很擔心,問了陸梓彥幾次,都被他敷衍過去了。而其他不知道兩人真正關(guān)系的以為兩人真的是包養(yǎng)關(guān)系,既然陸梓琮連著半個月不著家,是不是代表著有新歡了?有人飯后嚼嚼舌根也算了,有人卻開始暗暗動起歪腦筋來。陸梓彥也清楚現(xiàn)在外面想抓住自己并以此來威脅陸梓琮的人有好幾個,貿(mào)然離開并不能保證自己是絕對安全的,而陸梓琮大概是明白自己對兩人之前的感情的態(tài)度,這么久不回來大概也是他的默認和妥協(xié)。抑或是陸梓琮現(xiàn)在是真的很忙,并沒有閑心去管那些兒女情長。陸梓琮不在家這段時間,肖炎烽倒是來了幾次。他對外雖是肖家公子,但其實只是個旁系親屬所生的兒子,父親錢沒幾個,花天酒地的招數(shù)倒是非常厲害,他母親根本不管,或者說是管不著,兒時父親半夜賭博回來朝母親要錢,一言不合兩人就會開打,現(xiàn)在即使肖炎烽已經(jīng)獨立,那兩個人也沒什么大的改變。而肖炎烽之前一直隨父姓陳,被他堂哥肖錚看中,來肖氏工作前才改的姓。肖氏目前的董事長正是肖錚,與陸梓琮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發(fā)小,關(guān)系很鐵,陸梓彥也是見過幾次的,肖錚大概是因為陸梓琮的緣故,對陸梓彥的態(tài)度也比較溫和,如果碰巧看到什么陸梓彥喜歡的東西,還會派人給他送過來,像陸梓彥的另一個哥哥似的。而肖錚對肖炎烽卻是出奇的嚴厲,他比陸梓琮大了兩歲,比陸梓彥整整大了十歲,肖炎烽是他一手帶出來的,他很看重肖炎烽,連弛原來是肖錚的得力助手之一,肖錚將肖氏的大部分涉及娛樂的產(chǎn)業(yè)都交給肖炎烽來管理后,將連弛派給了肖炎烽,讓他隨便用,并表示不會回收。看起來似乎對這個外家堂弟頗為放心,而相應的,對他要求也很高。肖炎烽忙里偷閑來陸家時還跟陸梓彥吐了好幾次苦水,被陸梓彥哭笑不得地安撫了。“知道嗎,最近我哥他們打算收網(wǎng)了。”肖炎烽今天來,擺好姿勢讓陸梓彥畫他的時候,開口說道。“這么快?”陸梓彥一驚訝,本來在調(diào)色,本該去調(diào)紅色的筆卻戳到了棕色的格子里,他懊喪地抱怨了一聲。“其實也準備了有好幾個月了吧?!毙ぱ追樽械接行┩嚷?,想換個姿勢,卻被陸梓彥瞪了一眼,“養(yǎng)兵千日用兵一時嘛,黃博安這塊骨頭也不是太好啃,百足蟲死而不僵的道理你也懂吧?!?/br>陸梓彥聳聳肩,重新調(diào)顏色:“那這個事什么時候能結(jié)束?”“下星期可以收網(wǎng)結(jié)束了吧?!标戣鲝┩O率稚系膭幼鳎疽庑ぱ追榭梢宰杂苫顒右粫?,“炎烽,”他顯得有點低落,“這段風波過去,我打算搬出去一個人住?!?/br>“出去?。磕愦蛩阍谀淖??你已經(jīng)找好地方了嗎?”肖炎烽吃了一驚,本來在伸展腿,動作都頓住了。“嗯,我已經(jīng)在城東的御祥花園買了房子。不大,但是住我一個人夠用了?!标戣鲝┱Z氣平淡,垂著眼簾,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具體在哪?到時我可以直接去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