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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言沉著臉,那張臉比起蕭氏更美艷,但此時卻顯了幾分陰冷。 “大嫂,你是我將來大嫂,我大哥娶妻不容易。你若是不喜我用言字,我不用便是。你也莫要說傷人的話傷我母親,一切都是可兒不好?!敝x可言眼珠子一轉(zhuǎn),當(dāng)即便軟了語氣。 她本就心虛,與周言詞在這個字上多費口舌,將來吃虧的只怕是她自己。 再說,她受了委屈不是還有太子么? 謝可言頓時面上越發(fā)委屈了些。襯的那張小臉都慘白毫無人色,任誰見了都要同情三分。 還未進門的嫂子大戰(zhàn)小姑子,小姑子委屈掩面而泣。 只怕京中不出半日便會多了許多談資。 姨娘們都沒說話,見這母女倆吃癟最開心的便是她們了。 老實說雖然周言詞戳了她們心口子,但說的本就是事實。甚至她們內(nèi)心里都覺得是蕭氏當(dāng)初活活氣死謝家主母,如今連累眾人得了報應(yīng)。 再說蕭氏本就不是善茬,除了幾個阿諛奉承捧臭腳的,這府里姨娘早恨不得把她扒拉下來上位。 這會,看好戲的竟占了多數(shù)。 未來的少夫人,真潑辣。 未來的太子側(cè)妃都敢甩臉子。 周言詞看著她那張臉輕笑一聲,走上前一步:“言言,你覺得這兩個字當(dāng)真那么簡單么?三,是個好數(shù)字啊。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呢。是吧謝大小姐?”那雙眼看著謝可言,似乎洞察一切。你以為,我真的什么也不知曉么? 三歲那年,可真是命運的轉(zhuǎn)折點呢。 謝可言心下一驚,沒忍住倒退一步,竟是有幾分驚慌。 不可能! 她不可能知曉! 連太子都沒查出問題,她怎會有所察覺?甚至外界都只以為是母親救過太子的情誼,根本不會有人知曉太子對她是三歲時的緣故。 謝可言此時當(dāng)真是變了顏色,面上委屈收斂,心下微涼。 她,全知道!! 第73章 鳩占鵲巢 三歲時的謝可言,整日被關(guān)在府中學(xué)習(xí)詩書禮儀。 自幼,母親便教導(dǎo)她。將來你是要成為人上人的,這天下,誰都比不過你。 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 那時她還不叫謝可言,她叫謝遺珠,聽說這是個貴人賜的名兒。 但母親每每念得這個名字,都會輕笑一聲,似乎極其不屑。 “母親會給你全天下最好的。誰都比不上你。呵,爹爹怕帶你回家,娘便親自帶你回去!”那時的母親時常望著京城的方向發(fā)呆,每次父親來,母親都會哀求他帶自己回京。 父親總是說再等等,再等等。她身子不好,不能再刺激她。 那個她,便是父親真正的夫人。 每次父親走后,娘都會抱著她,眼神恍惚,要是有個兒子再就好了。若是生的兒子,他肯定就帶我回去了。 后來,母親對她的要求一日高過一日。甚至后來還請了宮中的教養(yǎng)嬤嬤親自教她禮儀,那時她便知道,她與別人不一樣! 她不喜歡這樣的生活,母親說的人上人,到底是怎樣的日子呢? 后來,有一天母親突然抱著她,緊緊的抱著她。 “回京的機會到了,咱們回去的機會要到了。從明日起,你便改名謝可言,貴不可言的言言。牢牢記住,你是言言。三歲時被母親遺失在全福寺的言言。記住了嗎?”母親極其認真的叮囑她。 她不想改名,但是母親說這個名字還是貴人賜的。 但這次母親很欣喜,因為這個名字,意味著她很快便有回京的底氣了。 “你有個小友,是在全福寺修行,但后來不辭而別離開了。你很想念他?!蹦赣H總是不厭其煩的讓她記住。 每次她吞吞吐吐記不全,母親便會打她一頓。 她改名成了謝可言,總是在學(xué)習(xí)那個叫言言的女孩子。京城時常寄信出來,全是給那個言言的信。 母親截取了那個人給言言的信,給了自己。 她便成了言言。 后來四歲那年,母親帶著自己進京,直直的進了謝府,走到一個面色蒼白的柔弱女人面前。不知道她們說了什么,母親從屋里出來時帶著可怕的笑,屋里的柔弱女人已經(jīng)斷了氣。 后來眾人都說她是被母親活活氣死,是因為爹爹在外養(yǎng)了妾室。 但她卻不覺得,她當(dāng)初站在門外,似乎聽得什么代替,什么至高權(quán)利,還有什么貓?爭吵很激烈,那個女人甚至急的從床上跌了下來。 她不知道她們怎么扯到了小動物身上去。 直到后來,她又在府上被母親關(guān)著,閉門不出好幾年,甚至沒有一個人見過她幼時的樣子。 直到九歲時,某一日進宮,那個小太子也在。 皇后娘娘和母親提起,大家仿佛不經(jīng)意說起太子幼時之事,她順著母親的眼神,似乎毫不知情的與太子對答,越說太子眼神越亮。似乎這是一場天大的緣分。 “你是我的言言嗎?對嗎對嗎?你居然是蕭夫人女兒?言言,你居然是言言?”太子拉著她笑的一臉真切。 當(dāng)時太子很驚喜,大家面上都帶著驚喜。但真正喜的,只有太子一人。 她在皇后和母親眼里,看到了滿意。 “這真是喜上加喜啊,言言這孩子本宮看著便歡喜。出生時你母親大義凜然的用你救了太子一命,不成想三歲了兩人竟是還有一番淵源。說起來都是緣分呢?!被屎竽菚r拉著她的手,一臉喜歡。 “真是個好孩子,要多進宮陪我坐坐?!被屎缶故嵌嘉醋苑Q本宮??粗哪?biāo)坪蹩床粔蛞话恪?/br> 每當(dāng)這個時候,母親便笑的很奇怪。 那是她們第一次見面,全京上下便盛傳,她極得皇后娘娘歡心。 后來長大了,圣上私自為太子定了正妃。那日皇后娘娘還與陛下大吵了一架。 “言言啊,我對不起你啊言言。言言做側(cè)妃委屈你了。你,你放心,正妃位置一定是言言的?!被屎竽锬飰旱土松ひ?,細細的摸著她的臉。 明明她們倆沒有半點相似,但娘娘卻總是執(zhí)拗的認為自己與她有緣,是跟她很像的。 耳濡目染之下,她發(fā)自內(nèi)心的覺得,她就是言言,她就是應(yīng)該嫁進宮做那人上人的。 乃至于她很自然的遺忘了,自己只是鳩占鵲巢,只是頂了那個叫言言小姑娘的名諱。 不然,太子是不從的。 某一日她在宮外玩耍,殿門口似乎被皇后娘娘屏退了眾人。 “娘娘還是太過仁慈,若是將來那孩子被太子認出可如何?倒不如……”母親抹了抹脖子。 “不可,本宮就一個皇兒。若是真有那一日,言言已經(jīng)入宮為太子妃,把她收了又如何。絲毫不影響咱們的言言。本宮,不愿傷了皇兒的心。倒不如早早賞她幾門親事,早早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