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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往前傾,下一刻兩人的唇親在了一起。鬼王面部浮現(xiàn)一絲驚訝,祁遙已經(jīng)閉上了眼睛,貼著沒有其他動作,鬼王在沉默了片刻后,一并摟住祁遙腰身張開嘴,醇香的液體緩緩流進(jìn)鬼王嘴里,他手掌牢牢扣著懷中人的身體,舌尖溫柔可也強(qiáng)勢地抵開祁遙的唇,探進(jìn)到對方口中,將祁遙倒進(jìn)嘴里的酒都給吸.吮到自己嘴里,在喝完后沒有立刻就退出去,而是逐漸加深這個吻。邢溟一臂擁著祁遙,一臂順著纖瘦的背脊往上,最后手指插.進(jìn)祁遙頭發(fā)中,在那些無數(shù)個夢境里,當(dāng)他摟著人時,他無數(shù)次想這么做,可惜一旦他有這個想法,就會從夢中忽然醒過來。多年的夢境,在這一刻成了現(xiàn)實,邢溟不再有任何克制,他吸取著懷里人散發(fā)著幽幽芬芳的氣息,在許久過后,胸前抵上來一雙手,才停止這個吻。他的王妃被他深吻過后,精致的臉龐上已布滿紅暈,唇色似染了胭脂一樣,紅的艷麗惑人,微微的喘.息聲落在邢溟耳朵里不亞于一種誘惑,誘惑著他去靠近,去將人給徹徹底底地占有。邢溟背脊微躬,跟著他手臂稍一用力,就將身形比他瘦小許多的祁遙給抱離了地面,抱著人走到案桌邊,邢溟把人放了上去,手臂一揮,酒壺和酒杯都相繼跌落到地上。他兩手撐在案桌邊緣,把祁遙給圈在他的懷中,他湊上去在祁遙唇角落了一個吻。然后牽起祁遙一手,在他指尖親吻了一下,抬起眼眸,深深凝視他的王妃:“你的名字?!?/br>祁遙輕抿著唇角往上翹起,他伸出另一只手,像一開始邢溟那樣,溫柔撫摸他泛著冷意的俊逸臉龐,鬼王是鬼族,沒有人類的體溫,指尖觸及到的都是一陣涼意,但祁遙心中火燒了起來一樣guntang。他道:“祁遙,我叫祁遙,不是你原本的新娘,那人爹娘不愿將親生女兒送過來,于是讓我來頂替,你會生氣嗎?”要說不驚訝也不可能,但只有那么一瞬,過程如何,中間發(fā)生過什么事,邢溟不關(guān)心,相反他要感謝那家人,如果不是他們,他今天就無法同祁遙相遇,若今天無法相遇,未來又不知道要等待多久了,也許是一世。“不會,我永遠(yuǎn)都不會生你的氣。”鬼王往前一靠,貼在祁遙耳邊說,濕涼的氣息噴灑到祁遙耳背后,在看到祁遙身體微微顫了一下后,鬼王眸光陡然一亮,極度具有占有欲的視線。真好啊,真是太好了,哪怕下一刻讓他去死,他都不會有任何怨言,祁遙只覺心中被填補(bǔ)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一點縫隙都沒有留下。突然他表情變了一變,抓住鬼王的手摁到了自己身上。掌心下一片平坦,鬼王意外地怔了一怔,他有些費解地去看祁遙,祁遙以為來這么一下鬼王該知道他同他性別一樣是個男的,沒想到鬼王一臉不知道他這是在做什么,祁遙抿了下唇,拉著鬼王的手往下。這次不是平坦的了,而是有著一個明顯的存在,他的新娘和他身體構(gòu)造一樣,鬼王驚愕地往祁遙脖子上看,之前完全沒在意,現(xiàn)在這么仔細(xì)一看,才發(fā)現(xiàn)那里有個突起的喉結(jié)。“生氣了嗎?”祁遙放緩了聲問,始終都觀察著鬼王的面部表情。其實早在夢境里,鬼王擁著那人那么多次,就已經(jīng)有所感知了,在看到祁遙的一瞬,因處于巨大的喜悅中,所以一時間忘記了這個。鬼王搖搖頭,紅燭燃燒,快要燒盡,紅色的燭光中,他的新娘滿臉緋色的紅暈,甚至似乎身上都籠罩著一層薄薄的光暈。“我剛才就說過了,永遠(yuǎn)都不會?!?/br>祁遙低垂了眸,細(xì)長的眼睫毛像羽翼一樣,顫抖著仿佛馬上要飛出去,在鬼王那里只覺得對方這是害羞了,剛想再說點什么,嘴唇上又是一軟。然后一片寂靜中,是衣裳解開滑落的聲音。搖曳的燭火熄滅,疊重的影子一起自窗上緩緩消失下去。鬼將從人界趕回鬼殿,疾步往鬼王所在之處走過去,路經(jīng)掛著貼有喜字紅燈籠的小院忽然停了下來,門口空無一人,鐵門也緊緊關(guān)閉著,按理說今天人界那邊應(yīng)該是送了一個體質(zhì)純陰的少女過來,但站在門外,鬼將只隱約感知到空氣中殘留的一丁點人類氣息,洞房里沒有少女的存在,少女不見了,本該守在門外的兩鬼卒也不見了影蹤,鬼將皺了眉頭,完全沒有想到鬼王哪里去,人界送了很多個少女來,然而鬼王一個都沒有碰過。不可能這個這么特殊,鬼將一邊思索著人到底去了哪里,一邊往鬼王那里走,路上碰到一些鬼卒,鬼卒見到他都立刻停了各自的事宜,恭敬的行禮。叫來一名鬼卒到面前,鬼將冷著聲問:“知道王妃去哪里了嗎?”說來湊巧,這名鬼卒剛好看到過祁遙,于是他一五一十地道:“回大人,王妃去君上屋里了?!?/br>“什么?”鬼將驚得猛拔高音量,“你再說一遍?!?/br>“王妃在君上屋里?!边@事要真的說起來,見過祁遙的鬼卒都感到驚訝,因為還從來沒有一個來鬼殿的人類,會主動前去找鬼王。鬼將瞳孔驟然一緊,他立即轉(zhuǎn)身,步伐快的轉(zhuǎn)眼里后面鬼卒就沒看到他身影。鬼將近來修煉到了一個瓶頸,純陰體質(zhì)的人類數(shù)量也在銳減,這個人類他以為會和過去一樣,鬼王不會理會,那么到頭來還是他的,可以說現(xiàn)在這么一來,相當(dāng)于已經(jīng)到嘴邊的rou就飛了。快速來到鬼王屋子外,鬼將希望時間還不晚,希望人類沒有觸犯到鬼王,只要魂魄還在,對他還是有用的,只是他還沒抬起手叩門時,一道似有若無圧抑的呻.吟聲從深黑鐵門中逸了出來。聲音時斷時續(xù),有時候高,有時候低,有時候更是陡然尖銳起來。身體僵硬地站著,鬼將向來冷肅沒有波動的臉上,這會完全浮出震驚不已的表情來。這些聲音代表著什么,幾乎不言而喻,鬼將神色怔忪往后退了兩步,抬頭去看房上的門牌,確定了這個院落是鬼王邢溟的房屋。鬼將低下眸,房門兩邊的鬼卒都垂頭躬著身,一動都不動,似兩尊雕塑。“王妃進(jìn)去多久了?”一鬼卒身體微動,不過還是沒抬頭,反而將頭垂得更低了:“兩個多時辰了。”“她怎么過來的?”總不至于喜轎直接抬到了這里,更不可能是那個人類自己從喜房那邊走到這里來,本來一件按部就班的事情,在忽然間就巨變,和過去天壤之別,這種掌控于手的事情意外失控,讓鬼將心緒在這一刻可以說一點都不好,甚至感到一種圧制不住的憤怒。“王妃在新房等了許久都不見君上過去,于是讓屬下們帶她前來找君上?!?/br>鬼將眸色一厲,鐵門中就是鬼王,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