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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備了新婚禮物,讓我正好帶回去給裴。希望我能等兩天?!?/br>“我討厭她,可卻拒絕不了她,我即便再厲害,也不會是一城之主的對手,所以雖然心急如焚,可真的在雷城等了兩天,然后才趕回了楠溪江?!?/br>說到這里,楠再次沮喪起來,“其實我有時候在想,是不是我不耽誤那兩天,我就能見到裴了。也許,我們就不會分隔多久。”楠敘述這些,顯然就是根據(jù)記憶來的,可張冽不知道為什么,卻覺得太巧合了。楠來雷城是被人半逼迫的,進入雷城城主府則是被邀請的,也就是見到玉,都是被動的,可以被策劃的。在張冽看來,這好像是玉故意要見到楠,將這個消息告訴楠一樣的。當然,你也可以說,這是玉要嫁人了,對裴心灰意冷,所以趁機解釋清了自己和裴的關系,撮合了裴和楠,可人心不止這一種變化啊。玉如果是那么善良的,喜歡自省的人,她第一次騙了楠之后,就不會第二次騙他!更何況,張冽還注意到了那個時間差,為什么要多留楠兩天,仿佛是故意的一般。還有,是誰告訴裴,楠出事了,裴那么厲害的一個妖,如果是普通人告訴他,他怎么可能輕易相信楠出事了。會不會就是那兩天,玉傳過去了消息呢。尤其是,在裴消失了上萬年后,玉依舊出現(xiàn)在這個地方,就足以說明,玉對裴的執(zhí)念了。張冽看向楠,問了一句,“在城主府的那兩天,你丟東西了嗎?”楠顯然沒想到張冽會問這個,下意識地就說,“丟了啊。第一天住下,一件里衣不見了,丫鬟說是洗的時候可能拿混了,她給我拿了一件新的?!?/br>第35章我還沒來得及告訴他,我也喜歡他呢即便張冽都問到了,但顯然,楠依舊沒有把裴的不見和玉聯(lián)系在一起,當然,張冽可以理解楠這種思維定式,如果一個人都向你懺悔了,并且要嫁給別人了,她干嘛還要搗亂呢。可偏偏,張冽覺得,玉就不是個正常的妖。他實在不想楠再這么傻傻呆呆下去,干脆問了一句,“這么多年,你就沒想過,誰能將裴叫走嗎?”楠一下子愣住了,“他是聽人說……”張冽干脆打斷了他,掰著指頭給他算,“裴為了等你,常年住在楠溪江的洞府里,照你的說法,你出去游蕩了也很久,他都沒離開,玉說要離開,他也沒離開,也就是說,不是真覺得你出了事,他不會走的。”張冽接著問他,“聽你的意思,楠溪江離著雷城或者是青城都很遠,而且那時候人族和妖族已經開始戰(zhàn)爭了,你又沒有熟悉的朋友,怎么會有你的消息,就那么正好,傳到裴的耳中呢。這必定是有人專門過來送的信?!?/br>楠那張圓圓的臉上,已經滿是驚訝了,他忍不住問,“你是說……”“我是說,”張冽一點都不想跟他繞圈子,干脆就說,“有一種可能,是玉讓人偷了你的里衣當作信物,前來給裴報信,說是你出事了,裴才會匆匆忙忙離開。”他的話未說完,就能看到楠臉上的不敢置信,可顯然,這樣的推論雖然他不曾想到,但擺在面前的時候,是無法反駁的。否則,該怎樣解釋裴的離開呢。楠的情緒,一下子復雜起來,他的臉上既有跟裴分隔多年的遺憾,又有對玉的憤怒,“她……她為什么要這么做?”張冽其實有個大膽的猜測,這不是他太會想,而是實在是這樣的故事聽得太多了,玉本來也是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妖啊。他說,“也許玉,從來就沒有放下過裴呢。只是憑借她自己,是不可能讓裴離開這里的,所以,她只能借助你?!?/br>張冽在這個推斷中,越來越明晰,“你不過是她用來讓裴離開楠溪江的工具而已?!?/br>這句話一落,楠的眼淚就大滴的落了下來。楠顯然已經理解了這其中的關卡,他的表情里充滿了震驚后的后悔與自責,當然,還有對玉的憤怒。他的身體都在顫抖,手握得緊緊的,看起來整個龜仿佛要立刻爆炸了,張冽可是見過虞姜的模樣的,知道楠縱然看著無害,可畢竟是大妖,他的一怒,可不是別人能夠承受的。而這里,只是個普通的小區(qū)。張冽連忙勸他,“都是過去的事兒了,我們最重要的是不是找到裴嗎?這也算有線索了。你別生氣,如今妖是不準在人類面前顯露的,否則就是違法。你……”楠的憤怒徹底的被激發(fā)了出來,他用那雙圓滾滾的眼睛看著張冽,問他,“她怎么能這樣?我們不曾對不住她!是她對不住我們!她……”他的眼神太干凈了,即便這只妖已經有了上萬年的年歲,可依舊太干凈了,在里面看不到任何的雜質。這樣的楠,裴怎么可能不喜歡呢!張冽的心都被這樣的目光揪了起來。楠顯然氣急了,可是卻又無法發(fā)泄,他的手抬起來想要拍到哪里,可終究沒有落下來,只能來了句,“你待在原地別離開我!”然后在張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變成了一只石龜,出現(xiàn)在張冽的面前。還是江城大學機械樓前那只石龜?shù)臉幼?,明明上次看見已經裂開不見了的外殼又出現(xiàn)了,照舊是一副被摸得溜光水滑的樣子,張冽都無語了。但他也知道,這樣的一個消息,幾乎算是打破了楠上萬年的執(zhí)念,他一直以為是裴沒回來,是他們緣分不到,卻沒想過,壓根不是天災而是人禍。萬年的等待就仿佛是一場笑話,即便楠呆呆的,脾氣好,可怎么可能受得了呢。無法發(fā)泄下的獨處已經是極限了。甚至,張冽都覺得楠還是太善良了,這個時候還知道叮囑他一句,別離開,這是還記得白寅讓他護著自己的事兒呢。兩個人原本就在花壇處,張冽干脆就坐在了楠旁邊的花壇沿上等著他。不知道過了多久,前面倒是來了個熟人——那個中介,這會兒一邊打著電話,一邊下樓來了。張冽正想知道關于玉的事兒,干脆站起來叫住了他,“哎,朋友,這邊。”中介顯然沒想到,他還沒走呢。這會兒頓時怒氣就上來了,“你還在這兒干什么?有你們這樣的嗎?說好了看房子,這上去沒半分鐘就跑了,耍我玩呢!”張冽就不好意思說,“我朋友尿急,憋不住了,這不著急下來找地方去了。不好意思,哎,那房子一直是你租賃啊?!?/br>中介眼睛轉了轉,的確發(fā)現(xiàn)剛剛那個呆頭呆腦的小子不見了,信不信的且不說,但張冽的口風聽起來對房子感興趣,做生意給錢是大爺,他態(tài)度就好了點,“是我啊,不是開始就跟你們說了嗎?房主出國去了,房子我們獨家代理,別地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