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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拉鋸戰(zhàn)(H)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40

分卷閱讀40

    回來,徐飛指了自己脖子問道:“這邊還有東西嗎?”

余裕寬挪近了看:“還有,還有?!敝噶诵祜w的后頸側(cè):“這邊還有點紅的?!?/br>
徐飛伸了胳膊去擦。擦了兩下,余裕寬說:“哎呀,我來吧,給學長服務一下?!蹦昧嘶瘖y棉仔細地給徐飛擦拭。徐飛樂得不動,懶洋洋地坐在那里,歪了脖子讓余裕寬服務。余裕寬湊得近,呼吸一陣陣地噴吐在徐飛的耳后,他覺得癢,扭了臉,就看到小學弟長長的眼睫毛。長得是挺好的,他心里想。怪不得能有聯(lián)盟電視臺的戲拍。

門前忽然又有人來。一團陰影籠下去,把門口的光擋住了。余裕寬嘴里說著:“哎哎,看不清了?!迸ゎ^去看。梁軒站在門口,望了他們兩眼,面無表情地進來換了件外套,又轉(zhuǎn)身出去。

他走得很快。鞋踩在地上,踏踏地響。余裕寬回過頭,說了句:“媽呀,他瞧著挺兇?!敝逼鹕戆鸦瘖y棉扔了,道:“行,全擦干凈了?!?/br>
徐飛往鏡子里看看,道:“謝了?!庇謸Q了衣服?!拔疑蟼€廁所去?!彼陀嘣捳f:“你不走吧?”

“不走不走?!庇嘣捴噶俗约盒乜诘膫蹋骸耙烈粫亍!?/br>
徐飛就晃晃悠悠地去走廊盡頭的衛(wèi)生間。剛進門,里間一個格子就哐的一響,梁軒推了門出來,和他打了個照面。徐飛一時站住了,不知道是該裝作若無其事地和他致意,還是掉頭就走——后者好像又太夸張。

他抓了抓頭發(fā)。最后說:“呃,還沒走?”

梁軒道:“就走了。”站在那里,卻不像是有要動的意思。

徐飛不由尷尬。他不認為自己可以在梁軒面前解了拉鏈撒尿?!澳俏摇彼噶烁褡娱g,希望梁軒能體會一下他的苦處。梁軒卻叫他:“徐飛。”

徐飛的心漏跳了一拍。他不自覺地厭惡自己,不明白為什么只是聽到梁軒喊他,他就能這樣的失措。半年過去了,他想。不,不止半年——七年都過去了。

“我只是……”梁軒閉了閉眼。好半晌道:“你說得對。我們不該……我們當初就不該再繼續(xù)?!?/br>
他說話的聲音很低。但是那么動聽,像一把優(yōu)雅的提琴。徐飛不知道多少次在夢里聽到他講話。湊在徐飛的耳邊,吻徐飛的唇角。

徐飛笑起來?!拔乙婚_始就不該逗你玩?!?/br>
梁軒點了點頭。又搖搖頭,說:“是我……”可“我”字掉在了地上,也沒能再說下去。

徐飛的手機響了。老龐發(fā)消息問他:“完了沒有?”他低低罵一句,道:“我得走了?!?/br>
梁軒沒動。徐飛終于還是繞過他,去格子間里解決了問題,出來洗了手,又把手擦干凈。梁軒還在看他。

“徐飛。”他問:“我是不是讓你失望了?”

徐飛沒有回答。

第25章

七月時,徐飛進組拍攝。第一條是一組群戲,梁軒站在最前邊講話,其余幾個分散在房間角落,稀稀拉拉地坐著。徐飛和余裕寬挨在一處,仰起臉看梁軒,他穿一件寬大的夾克,腰上別了手槍,高幫靴上也綁著匕首,腰背微微地弓著,像只叢林里的豹子。上一次徐飛看到他這種形容,還是在的時候。

“行,可以?!焙钸h舉起手叫道:“休息一下,道具師布置場地。”

幾個人迅速地離場。余裕寬拿了瓶水給徐飛,道:“學長辛苦?!庇制嶎嵉嘏苋チ很幠抢铽I殷勤。徐飛在場邊坐下,遠遠地看著余裕寬湊到梁軒近前,腆著臉和他說笑,又遞了水過去。梁軒卻搖搖頭,不假辭色地拒絕。

余裕寬悻悻然地回來。問徐飛:“軒哥是不是心情不好?”

徐飛很莫名:“我怎么知道?”

梁軒卻待他很客氣。兩個人偶有對手戲,也大多是一條過,順利得不像話。侯遠對他們倆特別滿意,一直說:“不愧是一個劇組出來的。”還琢磨著給徐飛加戲份,想讓徐飛在梁軒身邊跟多一點。

徐飛想:這樣就挺好。大家都和和氣氣,平平安安。甚至如果一切順利,也許他真的還能和梁軒做個點頭之交。

他早上還會去晨跑。但沒再繼續(xù)去年的老路,選了條新的偏僻路徑。狹窄的石板路,高聳的紅墻,還有他一個人平穩(wěn)、單調(diào)的腳步響聲。露水滲進徐飛的T恤,涼浸浸的,他搓搓臉,耳機里的搖滾樂催促著他不能停下。

回來的路上,徐飛卻碰到余裕寬。“學長也跑這條路?”這新人熱絡得叫徐飛腦仁疼:“我以后跟你一塊跑唄。”

“我喜歡一個人跑?!毙祜w警告他:“還有,別套近乎叫我學長。我算你哪門子的學長?”

余裕寬無辜地嘟嘴——可把徐飛惡心壞了?!翱墒菍W長,我一個人跑怪悶的。”他說。

徐飛道:“關我屁事?!?/br>
第二天下樓時余裕寬卻已經(jīng)在門口做熱身。徐飛無可奈何地對他比中指,年輕人卻毫不在乎,興高采烈地過來?!拔易蛱炻愤^一片湖,可漂亮了。學長我?guī)闳???/br>
徐飛道:“不去?!睈烆^往前跑。但余裕寬跟上來,他也沒有真的趕人。

過了幾天,他還是讓余裕寬帶著去了那片湖。不大,被圈在一片小樹林里,像一顆閃閃發(fā)亮的明珠。有幾個老人家在湖邊上打拳,穿著白色的練功服,留長長的胡子,還挺有仙風道骨的韻味?!拔乙矔蛱珮O?!庇嘣捳f。徐飛懶得理他。

周末時,劇組也常一塊兒出去喝酒。侯遠永遠是喝得最多的;三杯啤酒下肚,就要扯著酒保給他做一杯“搖晃、而不是攪動”的伏特加馬天尼。梁軒也來,但手里只拿蘇打水,侯遠給他倒酒他也婉拒?!罢f他徹底不喝了。”余裕寬給徐飛說八卦:“一滴酒也不碰?!?/br>
徐飛道:“這不是挺好的?”接過余裕寬手里的啤酒,咕嘟咕嘟喝了干凈。

蔡家俊從外地拍戲回來,約了徐飛喝酒。余裕寬也死皮賴臉地跟來,和蔡家俊介紹自己:“我是飛哥的學弟。”蔡家俊把他上下打量,轉(zhuǎn)頭和徐飛說:“這小子形象不錯啊。”又鼓動余裕寬:“多巴結(jié)巴結(jié)梁軒?!?/br>
余裕寬臉登時就垮下來?!败幐绮唤o人巴結(jié)?!?/br>
“不會吧?”蔡家俊說:“他人挺和善啊?,F(xiàn)在還和我有聯(lián)系?!?/br>
徐飛嘁了一聲:“你是老熟人。新人可不同?!?/br>
蔡家俊拍了他一記胳膊:“梁軒不是那樣人啊。你和他那么要好,還不知道?”

徐飛想說:我知道個屁。但到底沒有說出口。

回去路上余裕寬很郁結(jié)。踟躕了一路,到了酒店房間門口,他還是忍不住問:“飛哥,我也不是想‘巴結(jié)’軒哥……但咱們要一塊兒演好兩三個月的戲。你能不能幫我問問,我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好,冒犯到他啦?”

徐飛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