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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還要多謝我媽——拍戲的時候天熱,空調(diào)、電風(fēng)扇又都壞了。我給她提了一句,她居然就給我寄了臺電扇過來。”臺下都哈哈地笑。梁軒也笑,片刻又說了句:“謝謝?!鞭D(zhuǎn)頭和全靜一起下了臺。徐飛盤坐在那里,看梁軒的背影在鏡頭里漸漸推開。他突然想起第一次見到梁軒的時候;他年輕得過分,臉上猶帶著一點稚氣。然后一眨眼,好像七年就這么過去了。他關(guān)了電視。拿了手機給梁軒發(fā)消息:“恭喜。”想了想,又寫:“我在你家里?!?/br>梁軒隔了大半個鐘頭給他回復(fù):“我估計還有一個多小時回來。”徐飛去樓上洗了個澡。他不是在為梁軒做準(zhǔn)備——不是。他還沒有那么基。只是梁軒浴室里有個超大的浴缸,功能齊全,據(jù)說還能按摩。徐飛泡了大半個小時,被熱氣蒸得昏昏欲睡,舒服得想躺死在這個浴缸里面。好容易他爬出去,裹了浴袍下樓,看看時間,已經(jīng)要十二點鐘。他發(fā)消息給梁軒:“你人呢?”一邊去廚房開了瓶香檳。梁軒沒有回他。徐飛坐在餐桌邊上,等了二十幾分鐘,等到香檳表面的氣泡慢慢消失。他把兩杯酒都喝了,又給自己倒了一杯,又給梁軒發(fā)了條消息:“你什么時候回來?”梁軒一直沒有回。徐飛坐在椅子上,等到了凌晨。有那么一會兒,他睡了過去,再睜開眼時,發(fā)現(xiàn)自己正趴伏在桌上,廚房里的燈亮得刺目。他扭了扭脖子,起身把香檳放進冰箱,拿了手機回去客廳。三點四十五。梁軒還是沒有回復(fù)。他想自己是不是應(yīng)該離開。但腦袋糊里糊涂的,又累,最后還是去了二樓的客房,裹了被子睡了一覺。清晨時他被樓底下的嘈雜聲驚醒,隱隱約約聽到有人說:“你重死了。”“以后自己注意點。”又是鍋碗瓢盆、欽零哐啷的響。徐飛坐起來,抹了把臉,打開手機。梁軒依舊沒有回復(fù)。但熱點里有張頭條照片,梁軒和張瑾挨在窗戶邊接吻。新聞上寫標(biāo)題:。徐飛撲哧一下笑了出來。他下了樓。梁軒歪倒在沙發(fā)上,送他回來的人已經(jīng)離開。徐飛去廚房里倒了杯水喝,踢一腳梁軒的小腿。梁軒猛地坐起,眼睛眨了兩回,才像是將徐飛看清。他愣住了?!澳恪?/br>徐飛晃晃手機?!拔野l(fā)你消息,你沒回。我想還是留下來,看你沒問題再走。”梁軒還是木木呆呆地坐在那里,仿佛還處在宿醉的痛苦余韻里。徐飛笑著看看他,放了水杯,去晾衣架那里取了大衣。梁軒卻一直怔怔的,直到徐飛穿好衣服,扣子也系了齊整,才突然開口道:“我昨晚本來要回來的。”徐飛回過頭看他。“他們說至少去派對上露個臉?!绷很幍溃骸敖Y(jié)果太多人過來給我灌酒……我喝醉了。張瑾說帶我去休息……我什么都沒和她做。我只是……我喝太醉了,睡了過去。你發(fā)消息給我……我也不知道。我沒看到?!?/br>徐飛點點頭:“我猜也是。”“我什么都沒和她做。”梁軒道。徐飛嘆了口氣?!拔抑馈!彼哌^去,拍了拍梁軒的臉:“沒事的。”梁軒睜大了眼睛看他。黑亮亮的眼珠子,將他襯得像只茫然的小狗,可愛得要命。于是徐飛也沒辦法生氣。是他自己太天真,以為可以劃清底線。到頭來還是不可自拔地產(chǎn)生幻覺。他沒有自己想象中那樣強大的意志力。梁軒抬起手覆住了他的手背。“抱歉?!彼终f了一遍。徐飛笑了笑。梁軒的掌心溫?zé)嵊辛?,像他其他所有的一切,讓徐飛沉淪迷戀。這不是梁軒的錯。他不能怪梁軒。“我得走了?!彼榱耸郑敖?jīng)紀(jì)人剛才給我打電話,催我回平海?!?/br>梁軒的視線落在了他的手上。好半晌恩了聲,又問他:“那我們之后再聯(lián)系?”徐飛揉了揉他那頭亂蓬蓬的短發(fā),道:“行?!?/br>第24章徐飛訂了最早的一班飛機回平海。到機場時,梁軒發(fā)消息給他,問他:“到家了嗎?”徐飛沒有回。等到了晚上,梁軒又給他打電話。徐飛也不接,把電話放在手邊,聽鈴聲響了一遍又一遍。梁軒又給他發(fā)消息。問他:“怎么了?”過了半個鐘頭,又問他:“徐飛?”11點的時候,徐飛準(zhǔn)備上床睡覺。梁軒還在給他發(fā)消息,對他說:“我們談一談?!?/br>徐飛關(guān)了手機,把空調(diào)開得熱熱的,睡到了第二天的大中午。春節(jié)過去,緊挨著又是徐飛的生日。2月21日,他34歲了。早上起來,外邊正好在下雨,徐飛開了陽臺上的窗,點了煙,吸了兩口,煙頭和手指都被撲進來的雨點打濕。他的電話響起來,徐媽問他:“今晚回家吃飯嗎?”徐媽做了一桌子的菜。都是徐飛愛吃的:排骨、雞翅、青椒牛柳、藍莓山藥。完了還端出個巧克力蛋糕——徐飛臊得臉都要紅了。“媽,”他說:“我都34了?!?/br>“那還是過生日。過生日還是要吃蛋糕啊?!毙鞁屚案馍喜辶讼灎T,要徐飛許愿。徐飛想了想,道:“我想定下來。”徐爸和徐媽都吃驚地望他。徐飛聳聳肩,問:“干嘛?”徐媽發(fā)動熟人,給徐飛介紹了幾個對象。其中有個女孩子,和徐飛特別的志趣相投,唱歌、畫畫,還能和徐飛聯(lián)手打DOTA。長得也好看,杏仁眼,瓜子臉,像雜志上的那些年輕模特。徐飛和她來往了有一個多月,晚上送她回家,她在門口站住,湊近了徐飛的臉,想要吻他。徐飛卻發(fā)現(xiàn)自己半點興趣都沒有。“抱歉。”他說。付子川說他矯情。“如果你就是想一門心思定下來,那就別奢望什么愛情。”他說:“不就是找個過日子的人嗎?能平平安安過下去是最要緊的?!?/br>徐飛道:“謝謝你的建議,情感專家。”付子川覷了他一眼。嘴唇輕動,似乎欲言又止。好半晌,他還是開口問道:“怎么好好的忽然就想找對象了?”徐飛撇了撇嘴?!澳昙o(jì)大了?!彼f:“可能是心理需求。就是有點孤單。”付子川望向他的眼神還是狐疑。徐飛也不管他,坐在位子上背臺詞:他們最近又有演出。等助理過來通知他們,說“還有十分鐘上場”,付子川嘆了口氣,問道:“徐飛,你沒事吧?”徐飛看了看他。“沒事?!彼噶烁蹲哟ǖ囊骂I(lǐng):“領(lǐng)子歪了?!?/br>四月中時,徐飛已經(jīng)見了十多個人。徐爸徐媽都被他這效率弄得有點害怕,尤其徐爸,偷偷問徐飛說:“兒子,你沒得什么絕癥吧?”搞得徐飛滿頭的黑線。徐媽往徐爸后腦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