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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幾次。洗澡的時候拼命搓洗那些曖昧的痕跡,把身體都搓紅了,想起他的溫柔,又覺得心臟跳的厲害。夏楓有一次來岳炎宿舍,看了眼那個破風扇,只微微皺了皺眉。第二天就強制性的把岳炎的行李打包,拉去了自己的住處。因為是暑假,岳炎留在學校做暑期科研,而夏楓也正在準備出國的簽證手續(xù)。夏楓的住處其實是徐風租的房間,徐風此時因為文彬那件事正被爸媽關(guān)禁閉,于是夏楓就把岳炎叫了過去,兩個人住在一起。只是,自從看到岳炎紅了的皮膚之后,夏楓便不再那么頻繁的擁抱他了。甚至還每天一起洗澡,相互用手解決,實在忍受不住的時候,才會溫柔的擁抱,也盡量不留下太多痕跡。有時候岳炎做完實驗,回來的時候會順手帶外賣,帶兩人的份。總覺得那種關(guān)系,像是——同居的戀人一樣。耳鬢廝磨間,那些帶著熱氣的甜蜜喘息聲,也一直停留在記憶深處。夏楓雖然囂張欠扁,可跟岳炎在一起的時候,總是會流露出溫柔的神色,zuoai的時候也盡可能的溫柔,正因如此,岳炎便以為他也是喜歡自己的。所以就算被他壓也沒有關(guān)系吧。何必斤斤計較呢?那時的想法很簡單。還以為只要兩人是相愛的,其他一切都不是問題。卻不經(jīng)意中,從他口袋里發(fā)現(xiàn)了crazy酒吧的貴賓票。原本以為是他以前去那里找床伴時辦理的,也很清楚在兩人相遇之前夏楓的放縱,岳炎并沒有介意的把票放了回去。只是心中的不安漸漸升了起來。那天是夏楓的生日,岳炎想好好給他送個禮物,在附近的精品屋里挑了一對尾戒,剛付了款,出門的時候,卻看見對面crazy酒吧門口,有個熟悉的身影。岳炎剛想叫他,突然,有一個少年從酒吧里走了出來,沖夏楓甜甜的笑了笑。夏楓攬著少年的肩膀,手放在他頭上,溫柔的揉亂了他的頭發(fā)。臉上滿是淡淡的笑意。他帶著那個少年,去了那家酒店。自己跟他曾經(jīng)去過的酒店。多么諷刺。在自己以為他是喜歡的時候,以為他難得的溫柔只對自己展現(xiàn)的時候,以為一直被他壓也無所謂的時候,還在那白癡一樣買戒指的時候……他卻跟別人在一起,牽著手,摟著肩,笑得溫柔。就跟當初讓自己淪陷時,一樣的溫柔。此時在他身邊,那個垂著頭紅了耳根的少年,是否很像當初那個青澀的自己?而此時的自己,卻帶著嫉妒憎恨的心情,宛如被拋棄的可憐蟲,站在他們的身后,冷冷的笑了起來。剎那間就像置身冰窖一般。原本就壓在心底的不安終于爆發(fā)了出來,心臟像是爆裂出一個缺口一樣,似乎有血液不斷的往外涌,疼痛的感覺漲滿了胸膛,順著血流蔓延到全身,剎那間,眼前一陣天旋地轉(zhuǎn)的暈眩。原來他真的只把自己當床伴。原來第二次見面就直接上床的理由很簡單。那就是——419,foronenight,一夜情。多么簡單熟悉的字眼,在同性戀這個圈子里,這又是多么平常的事?因為國內(nèi)法律的限制,因為輿論和傳統(tǒng)觀念的限制,有多少同性戀會在夜晚去酒店放縱,有多少同志是用一夜情來發(fā)泄欲望的?夏楓和岳炎——原本以為是相愛著的情侶,其實,也只是成百上千的床伴中的一對而已。誰會傻到愛上一夜情的對象?一向驕傲的岳炎,居然成了世上最大的傻瓜嗎?在他懷里喘息的時候,輕輕抱著他聽著他心跳的時候,他心里——是在嘲笑吧。那一刻被他踩在腳下的不僅是尊嚴。還有把雙手放在他面前,捧在掌心里遞給他的,一顆驕傲的心。-那晚回去后,岳炎突然提出今晚要做top的想法。夏楓靠著床,懶洋洋的笑道:“你在下面,不是挺享受的嗎?”岳炎笑:“我也想嘗嘗在上面的味道嘛,再說一直讓你做top,我擔心你會累垮。”夏楓皺了皺眉,良久之后才回答:“可我是純1,真難辦?!闭f完又撲過來把微笑的岳炎壓到床上,湊到耳邊邪惡的問:“笨蛋,你想攻我,技術(shù)還得再修煉哦?!?/br>岳炎沒說話,閉上眼睛任憑他熟練的除掉了衣服。喘息聲在房內(nèi)回響起來,跟以往的每個夜晚一樣,兩人依舊遵循身體最直觀的渴望,放縱的zuoai,直到深夜。卻有什么……再也回不去了。次日,夏楓回家的時候,聽到了臥室里微弱的呻吟。僵硬著臉一腳踹開門,看見床上的一片狼藉之中,岳炎正全身赤裸壓在一個少年身上。一看就是從事某種行業(yè)的少年,染著酒紅色的發(fā),耳垂上還戴著一排明晃晃的耳釘,見到夏楓之后,把身上的岳炎推開了,媚笑道:“怎么辦,捉j(luò)ian在床了,你的生意我不做了,錢要緊,命也要緊啊?!?/br>說完便在兩人面前悠閑的穿好衣服,走到夏楓身邊的時候還輕聲笑了笑:“別生氣,我只認錢不認人的?!?/br>他走了以后,屋內(nèi)瞬間靜了下來,安靜的像是墳?zāi)埂?/br>夏楓的臉色陰沉的極點,手指在身側(cè)攥緊。“你在做什么?”岳炎挑釁的笑了,“經(jīng)驗豐富的你,不會連這個都看不懂吧?”說完,又懶洋洋的靠回了床頭:“我當然是在修煉技術(shù)啊?!?/br>“當著我的面出軌,還把人帶回家里來,你在挑戰(zhàn)我的底線嗎?”低沉的聲音,像是暴風雨前的平靜。“家?你把這里當家嗎?不是你朋友租的房子啊。”岳炎笑:“好吧,下次像你一樣帶人去酒店好了,免得弄臟你朋友的床?!?/br>夏楓沉默片刻,“對你來說,在上面就那么重要?”“我也是男人,又不是天生被人壓的?!庇崎e的吐了口氣,躺進被子里:“好事被你打斷,真是無趣?!?/br>夏楓突然撲了過來,按住岳炎肩膀的手指因為太過用力而顯得蒼白,嘴角的笑容冰冷到刺眼。“很好,看來是我沒有滿足你吧。”竟似撕扯一般把被子扯開,對著岳炎的雙唇狠狠的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