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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看我怎么罰你……”衛(wèi)戟抿了下嘴唇,褚紹陵一笑出去了。褚紹陵轉(zhuǎn)過屏風(fēng)來接過宮人遞上來的手爐淡淡道:“怎么了?”王慕寒躬身道:“去平域接四皇子的人回來了,他們根本沒到平域,在半路上就遇見了……遇見了原先四皇子身邊的人,他們正往皇城趕,是來……報喪的?!?/br>褚紹陵輕撫手爐:“報喪的?褚紹陽已經(jīng)死了么?”王慕寒沒想到褚紹陵竟這么平靜,點點頭接著道:“聽那些人說是西夷人做的……押送西夷人去云南平域是必經(jīng)之地,在平域城外駐扎的時候有一隊西夷人逃進了城,燒殺搶掠無所不為,那些人殺進了四皇子府邸,一番搶奪后……放了火,四皇子沒能跑出來,被燒死了?!?/br>褚紹陵漠然道:“哦……如今那些匪人可拿下了?”王慕寒搖搖頭:“詳細的事奴才也不清楚了,這還得細審四皇子身邊那些人,他們沒能護得四皇子周全,最后竟是……竟是連四皇子的遺體都沒從火中搶回來,實在該死。”褚紹陵點了點頭:“確實該死,還有臉回皇城來報喪……吩咐下去,這些人未能護主,其罪當誅,斬立決?!?/br>王慕寒猶豫了下道:“都……都殺了么?”褚紹陵點頭:“都殺?!?/br>笑話,他怎么可能留著褚紹陽的舊部,如今正好借著這個機會斬草除根,一了百了。王慕寒垂首:“奴才知道了,這就吩咐下去?!?/br>褚紹陵想了想又道:“太后年事已高經(jīng)不得風(fēng)浪,這事緩緩的說……別讓人驚著老人家?!?/br>王慕寒答應(yīng)著去了。翌日褚紹陽被西夷逃兵燒死的事就在宮里傳遍了,褚紹陵先去慈安殿中好生勸慰了太后一番,老太后苦道:“怎么竟會出這樣的事……這孩子雖然是不大安分,哀家只想著他能在封地上安安穩(wěn)穩(wěn)的過一輩子就罷了,怎么會……”“皇祖母一片慈心,只是老四自己沒福氣罷了?!瘪医B陵輕聲哄勸道,“如今倒是要打點老四的喪事了,只是趕在這個當口上,想要風(fēng)光大葬卻是不能了?!?/br>老太后疲憊的揉揉眉心:“有皇帝的事擺在這,確實是不好辦……到底也是嫡皇子,不可太過簡單了。”褚紹陵道:“內(nèi)務(wù)府已將老四的封號擬好了,‘光王’,應(yīng)著他名字里的‘陽’字,倒是合適?!?/br>太后點頭:“那……就如此吧,到底是做了什么孽,一月里竟是去了這么多人,多召些和尚道士來在宮里做幾場法事吧,哀家真的受不得再有人出事了……”褚紹陵心中輕笑,這點太后倒是可以安心,該走的人已經(jīng)走了,宮里不會再有人死了。褚紹陵自去料理褚紹陽的喪事,因為大行皇帝的事內(nèi)務(wù)府和禮部已經(jīng)忙的人仰馬翻了,哪里能再照管的了褚紹陽的事,前前后后總有顧不上的地方,看著十分不像,褚紹陵卻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哪里有疏漏他也不管,眾人見褚紹陵都不在意更敢撒開手了,一個嫡皇子的喪事辦的連個郡王的也不如,簡簡單單,寥寥草草。“殿下的玉佩忘在榻上了?!毙l(wèi)戟借個由頭跟正殿外守著的侍衛(wèi)說了一聲進了大殿,拐進里間來看褚紹陵,“殿下……酉時了,殿下還沒用晚膳么?”褚紹陵一笑招手讓衛(wèi)戟坐到自己身邊來:“還沒呢,你吃了么?”衛(wèi)戟點點頭:“跟著大哥一起吃的,殿下拿著這個……”衛(wèi)戟從懷里掏出一小包東西來遞給褚紹陵,獻寶一般:“臣尋來的?!?/br>褚紹陵失笑,打開一看是一包風(fēng)干的牛rou,褚紹陵拿起一塊來喂進衛(wèi)戟嘴里輕笑:“你這些日子真成了小賊了?!?/br>褚紹陵嘗了塊點頭道:“味道很好,哪里找的?”衛(wèi)戟一笑:“臣讓大哥從家里捎來的,臣家里有個廚子最會做這個,臣從小吃到大呢……”褚紹陵正要再夸幾句外面一個宮人隔著門沉聲道:“殿下,內(nèi)務(wù)府章公公求見?!?/br>衛(wèi)戟忙將東西收了起來,褚紹陵一笑,轉(zhuǎn)頭對外面道:“進來吧?!?/br>“請殿下安。”章公公行禮后道,“修去往陵墓的御道的工匠出了些岔子,竟將御道旁邊的幡旗建岔了,外面讓奴才來問殿下,是直接將那幡都撤了還是拆了后再建?”褚紹陵聞言眸中一暗,低聲道:“等孤親去看看再下決定?!?/br>章公公頷首:“是,那奴才這就安排殿下出宮的事宜?!闭f畢退了下去。衛(wèi)戟不解道:“不是多大的事……都這么晚了,殿下還要出宮么?”褚紹陵笑笑:“不過是做樣子給別人看罷了,用不了多長時間就回來?!?/br>衛(wèi)戟點頭就要回碧濤苑換衣裳,褚紹陵攔道:“你不必跟著去了,就這么一會兒的功夫,外面雪天路滑,別瞎跑了?!?/br>衛(wèi)戟更為疑惑:“臣不是跟著殿下坐馬車么?又不要自己走路……臣想跟殿下一起去?!?/br>“聽話?!瘪医B陵在衛(wèi)戟頭上揉了一把,“到底是陰事,不想讓你總是攙和,老實回碧濤苑等著,用不了多長時間我就回來了?!?/br>衛(wèi)戟只得妥協(xié):“那殿下小心些,殿下還是乘轎輦吧,路上滑,馬車不妥當?!?/br>褚紹陵點頭:“放心吧。”戌時褚紹陵出宮,轎子卻沒往御道那邊走,出了內(nèi)城后拐了個彎去了西邊的一處農(nóng)莊。莊子里褚紹陵的暗衛(wèi)早就等著了,見褚紹陵來了直接將人引到了莊子深處的一處地窖中,褚紹陵用帕子捂住口鼻微微蹙眉:“怎么這么大的味兒……”“殿下?lián)?。”暗衛(wèi)低聲道,“這地窖久不用了,又不好散氣,味道就大了些?!?/br>褚紹陵淡淡道:“人呢?”暗衛(wèi)一躬身,轉(zhuǎn)身走到地窖深處將一人提了出來,那人被綁了個結(jié)實,暗衛(wèi)一松手就倒在了地上,遮在臉上的頭發(fā)垂下來露出臉來,竟是已經(jīng)“死”去多日的褚紹陽!97暗衛(wèi)拿過一碗涼茶水潑在了褚紹陽臉上,褚紹陽微微抽搐了下睜開了眼,迷茫了片刻慢慢道:“這是……這是哪兒?”“十八層地獄,你信么?”褚紹陵冷冷的看著褚紹陽,嘲道,“你不是一直想回皇城么?大哥派人帶你回來了。”褚紹陽昏迷了兩天了,現(xiàn)在清醒過來還有些緩不過神,前事慢慢回籠,他原本是在平域封地上的……那天府邸里突然來了賊人,喊打喊殺的要搶東西,他命人出去御敵,自己躲進內(nèi)室時卻被幾個黑衣人抓了起來,再之后……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