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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權(quán)力。夢中醒來后,周長誦低著頭很久,他的頭發(fā)披散下來,上面是時隱時現(xiàn)的玫瑰熏香。他并不用香,全都是從冉喬鳶身上沾來的。“陛下?”候在帳子外面的小吉祥聽見動靜,彎腰問了一句。“皇后呢?”小吉祥的腰彎的更下去:“皇后娘娘在玉堂殿陪伴太子殿下,現(xiàn)在該是午歇了。”周長誦嗯了一聲,但并沒有像從前一樣,要往玉堂殿去。他還陷在夢里沒有清醒,需要時間來緩一緩。一緩就緩到晚上。夜色漸濃,周長誦擱下書,其實他一個字都沒看進(jìn)去。他苦思冥想為什么會做這樣的夢,他確實像極了夢中的多疑,尤其遇上有關(guān)冉喬鳶的事情。小吉祥已經(jīng)來剪了好幾回?zé)艋?,他偷偷望了冥思的帝王一眼,欲言又止?/br>“說?!?/br>連忙跪下,小吉祥心惶惶然:“陛下已經(jīng)看了一下午的書了,往日這時候都該在皇后娘娘那里了?!?/br>周長誦失笑:“你有什么好急的?”小吉祥嘀咕:“是秋月來問,皇后娘娘一直等著您,您不去,皇后娘娘也睡不了。”她確實更粘人,沒有他陪,第二日就一定喊睡不好頭疼。揉一揉手腕,周長誦如了小吉祥的愿:“去吧?!?/br>太承殿里燈火通明,冉喬鳶靠在美人榻上昏昏欲睡,小孩已經(jīng)被抱下去,而她要等周長誦回來。秋月勸了幾回,冉喬鳶不聽,頭枕在手臂上一點一點,發(fā)髻都未拆。她戴的是一只鳳凰釵,從鳳凰嘴里銜出一條珠鏈,最底下是水滴形狀的紅寶石。冉喬鳶很喜歡這只釵,別的都被秋月抽走,怕她脖子酸,但是這只就不行。美人捂著頭躲開,沖著她搖了搖頭。周長誦進(jìn)來的時候,秋月正好又勸了一回出來,看見他簡直是看見救命稻草。已經(jīng)知道秋月要回什么,周長誦擺擺手讓人下去,自己掀開珠簾進(jìn)去。美人榻上的美人,閉著眼睛看起來是睡著的模樣,但他一彎腰去抱她,冉喬鳶立刻就睜開眼睛。“我沒睡……”“我知道,現(xiàn)在可以睡了?!?/br>還有點昏昏沉沉,冉喬鳶的聲音都帶著嬌軟迷茫,她乖乖向他撒嬌:“我在等你,芮芮才睡著被抱下去了。”“嗯?!敝荛L誦夸獎她一番,然后就要抱人去床上。但是懷里的人扭來扭去不肯就范。“要什么?”周長誦以為是冉喬鳶想換衣服,他的眼睛順著看過去,秋月已經(jīng)備好衣物,原本想叫人先去沐浴的。他的手才伸了一半,冉喬鳶就立刻湊了上來。“要……”她抱著周長誦的腰,把臉貼在上面輕輕蹭:“想要……”衣領(lǐng)被拉扯開,周長誦簡直要笑出來,他把沒有骨頭的美人扶正坐好:“以前可沒有這么熱情的?!?/br>冉喬鳶歪著頭,隨時都要睡過去。“今日就算了,”周長誦呼出一口氣,“帶你去沐浴。”明明已經(jīng)做了決定,但遇上冉喬鳶,立刻就能被推翻。百子千孫帳輕輕晃動,冉喬鳶坐在他袒露出來的小腹,彎下腰去親他的下巴。“小芙蓉——”聲音被吞下去,周長誦下意識含住美人湊上來的唇,然后翻身將人壓下去。冉喬鳶這時候才后悔,她喘著氣摟住周長誦的肩膀,但是很快又掉下。腳趾緊緊蜷起,床褥皺亂又被濡濕,她的一只小腿被掛在周長誦手臂,然后高高仰起頭。因為有吩咐,所以沒有人來打擾帝后,一貫在母后懷里醒來的太子殿下,于是被剝奪了這一權(quán)利。他哇哇大哭,不明白香氣襲人的母后今日怎么沒有出現(xiàn)。懷里的人動了一點,周長誦下意識摟緊對方柔軟的身子,然后才睜眼看怎么回事。冉喬鳶還睡的無知無覺,只是剛才在被子底下輕輕踢了一下。他閉上眼安下心,又在她的耳朵上親一下,然后才躺回去。天亮之后她還在他的身邊,以后的每一次天亮,她都會在他身邊。【番外#當(dāng)他們穿到冉冉的世界?!?/br>前一夜周長誦到寅時才回來,一躺下就閉上了眼睛,熟睡的冉喬鳶自動靠過去縮進(jìn)他的懷抱,手心貼著他的腰腹,毫無知覺繼續(xù)睡。沒有睜開眼睛,周長誦摟緊了懷里的美人,嘴唇在她的額頭輕輕碰一下,和她一起睡了過去。但是很快肩膀就被拼命搖動,周長誦皺了一下眉毛,聽到冉喬鳶喊他的聲音,強(qiáng)迫自己從深眠醒過來。“怎么了?”模糊看見美人已經(jīng)跪在床上,周長誦微微仰起上身,攬過冉喬鳶的肩膀,把人圈進(jìn)手臂。“周長誦!周長誦!”冉喬鳶一面掙扎,一面自己也不敢相信。被鬧的沒辦法,周長誦抱著不停亂動的冉喬鶯,終于完全清醒過來。“mama,是……阿姨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午飯了……我明天、我明天回學(xué)校。你不回來嗎?……好……”掛掉電話,冉喬鳶看向坐在她的公主床上一臉沉靜的青年。周長誦還是一身雪白的寢衣,頭發(fā)披在脊背,沒有什么明顯的表情變化。哪怕是在一夜之間,兩個人莫名其妙穿越到冉喬鳶的世界。解決了午飯,冉喬鳶擺弄著已經(jīng)快三年沒有碰到過的手機(jī),確定自己真的是無縫連接回到穿越前的那一天。是端午假期,她還是和往常一樣回家,冉太太還是沒有有回來,只有她一個人在公寓,然后就突然在睡夢中穿書。遇到周長誦。冉喬鳶抓耳撓腮,不了解為什么會變成這樣,系統(tǒng)已經(jīng)和她中止關(guān)系,她完全留在周長誦的世界,和原來的一切都不可能有聯(lián)系。但是和她處在同一空間的周長誦好像絲毫不在意,盤腿坐在床上,低頭翻著她小時候的照片,一面露出笑。“不要看啦!”冉喬鳶撲過去護(hù)住相冊,美人滿面通紅,水漉漉的眼睛瞪著他。周長誦已經(jīng)被她解釋了這里的一些基本物品與信息,他蠢蠢欲動,很想去外面看看。但是冉喬鳶有點不安,她抓了抓頭發(fā),看著面前和她一樣長發(fā)的周長誦,輕輕嘟起了嘴。在冉太太的房間翻了很久,終于翻出一套冉先生的衣服,冉喬鳶放在周長誦面前比了比,總算松了一口氣。她找了一頂帽子,把周長誦的頭發(fā)藏進(jìn)里面,然后拉著他的手,第一次和異性單獨出門。很快就差不多適應(yīng),冉喬鳶帶著周長誦在周圍逛了一圈,更遠(yuǎn)的地方她就不敢去了,太陽快落山的時候,兩個人又手牽著手回到公寓。冉喬鳶一面靠著周長誦的肩膀,一面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自己的小腿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