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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熏香,暖融融又甜氣襲人。徐太醫(yī)也跪在地上,他真是說不清。明明脈相正常,這位美人一點事都沒有,可她就是嚷著肚子疼。帳子已經(jīng)被綁起,屏風(fēng)旁邊跪著的宮女,窸窸窣窣接連移開,好讓聞訊趕來的帝王過去。冉喬鳶一只手抱著肚子,一只手拉著帳子的系帶,探出頭往外看了一眼。她的肚子已經(jīng)很大了,手心貼在上面,放的久了,還能感覺到隱約的胎動,告訴她里面真的藏了一個小孩。所以她更不愿意和周長誦做那種事。手里抓著的帳子被抽走,冉喬鳶抬起頭,果然看見周長誦已經(jīng)站在面前。是她叫人去喊的。因為有了許嬤嬤,所以其實現(xiàn)在冉喬鳶的一應(yīng)事務(wù)都是由她打點,一些事也是由許嬤嬤來說,比徐太醫(yī)更加方便。周長誦當(dāng)然明白這個道理,從徐欽那里得到肯定還不夠,他又親自詢問了許嬤嬤,知道冉喬鳶孕六月,已經(jīng)不會出現(xiàn)什么問題,所以更加放任自己的欲望。這幾日政事繁忙,晚上的時候,冉喬鳶等不到周長誦回來就已經(jīng)困乏,她躺在床上閉著眼睛,燭火熄了大半,只剩下一點朦朧光亮。迷迷糊糊從背后摸上來一只手,帶著濕氣熱意的懷抱也緊跟著上來,冉喬鳶側(cè)睡的身子被翻過去,然后臉頰就貼上了柔軟又guntang的唇。“今天、今天不要好不好?”她掙扎了幾下,終于忍不住睜開了眼睛,帶著懇求望向興致高昂的少年。周長誦的手還停留在她的胸脯,衣領(lǐng)四散,雪白的肌膚在燭火下蒙上柔光,美人討?zhàn)埖穆曇粲州p又細,長發(fā)往兩邊落下,露出整張帶著哀求意味的臉。她的肚子卻高高隆起,和緊緊并攏的玉白的腿,在黑夜里構(gòu)成奇異的蠱惑。手掌松開,周長誦懸空附身下去,扶著她的臉去親她的嘴唇:“不舒服嗎?”冉喬鳶側(cè)頭想避過,但是最終還是忍耐下來,由著他親了一遍。“我有點累?!?/br>其實她很吃不消,一點也不明白徐太醫(yī)和許嬤嬤說的,她的身體已經(jīng)做好準(zhǔn)備是什么意思。周長誦看了她一會兒,美人臉上還帶著明顯的困意,是因為被他從夢中硬拉起來的緣故。他有點沮喪,不過還是放過了冉喬鳶,退下去在她鼓起的肚皮親一口,然后從她的身上離開,平躺到了旁邊。衣服還沒有穿好,冉喬鳶靜靜等了一陣子,確定周長誦不會卷土重來,終于在心里松了口氣,伸出手打算自己把系帶系好。但是立刻就被人握住。周長誦轉(zhuǎn)過身,腿夾住她的,另外一只手從她還沒有理好的衣領(lǐng)伸進去,輕輕磨蹭。耳朵上被親了一下,少年的聲音低低的,之后的一整夜都在她的腦海盤桓。“用手好嗎?”不是疑問,而是陳述。冉喬鳶渾身發(fā)抖,但周長誦完全沒有意識到,以為她也有了反應(yīng),還咬著她的下巴和脖子,一邊發(fā)出沉悶的笑。反而比之前更累。周長誦已經(jīng)閉上眼睛睡過去,手臂圈住她的肩膀,冉喬鳶輕輕一動就被撈回去。她睜了一會兒眼睛,視線里模糊一片,看不到任何東西。不可以再這樣了。第二天醒來,周長誦已經(jīng)去了前面,一屋子的宮女等著她起來。冉喬鳶睜著眼睛看頭頂?shù)膸ぷ?,上面是百子千孫圖,吉祥又喜氣洋洋。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抿一下嘴巴,慢慢從床上爬起來,等候的宮女立刻就來撩開帳子。美人輕輕抬起眼睛,對著面前眼生的宮女,流下一滴眼淚。“我肚子疼……”太承殿兵荒馬亂,等著許嬤嬤出現(xiàn)才好了一點。她的手半攏在衣袖里,面色嚴(yán)肅往內(nèi)殿走,秋月一面跟著一面向她回稟情況。“一起來就喊疼,奴婢們不懂這些,只能請嬤嬤過來?!?/br>許嬤嬤應(yīng)了一聲,慢下腳步,看見了躲在床上不肯下來的美人。雖然沒有正式封妃,但是周長誦已經(jīng)開了口讓她們稱冉喬鳶為娘娘,所以太承殿里的人都是這樣喊。許嬤嬤也不例外。她在床邊彎下腰,露出笑想讓人先下來。“請讓奴婢為娘娘把脈,有什么事都要先瞧瞧是什么緣故才對。”許嬤嬤一貫嚴(yán)厲沒有笑的臉龐,讓冉喬鳶對她有著天然的懼怕,她總覺得許嬤嬤就是宮里那種笑到最后的人精,而且她自己心虛,不想讓別人碰到自己,更別用說是把脈。于是她搖了搖頭:“你去叫……陛下,我想見他?!?/br>但是許嬤嬤把這句話自動忽略,以為是妃子恃寵而驕。手腕翻轉(zhuǎn),許嬤嬤繼續(xù)勸:“叫陛下也不能立刻就過來,娘娘不如同奴婢說一說,是怎么個痛法,也好讓奴婢有個準(zhǔn)備,娘娘肚子里的龍?zhí)タ刹皇囚[著玩的。”抱著肚子的美人慢慢低下眼睛,她當(dāng)然說不出來。許嬤嬤已經(jīng)沒了好脾氣,她一眼就看出對方根本什么事都沒有,耐著心好聲勸慰,但是對方不理不睬,完全忽視。“不然這樣,”許嬤嬤直起腰,向身后的秋月吩咐,“去請徐太醫(yī),他一直鉆研娘娘的藥方,讓他來瞧瞧,我們也好放心。”一頭霧水的徐太醫(yī)被請進了宮,知道是太承殿里的娘娘有恙之后,立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但是他也沒有頭緒,對著許嬤嬤輕輕搖了搖頭。許嬤嬤的笑已經(jīng)完全收斂,派了人出去請周長誦,她借著迎駕的理由也跟著出去。床邊站了人,擋住照進來的日光。冉喬鳶挪一下身子,周長誦就立刻彎腰,半抱著把她扶了起來。不敢去碰她的肚子,周長誦摟著冉喬鳶的手臂,輕聲問她哪里痛。冉喬鳶看著神色緊張的少年,和昨夜擁有大勢全盛的怪物的那個人,一點都不一樣。美人沒有開口,周長誦于是自己解釋:“這幾日事多,我不能再回來陪你,有什么不舒服的,就告訴許嬤嬤,知道嗎?”擔(dān)心的事居然就這樣被瓦解一部分,冉喬鳶只好換了說法。她伸出手,周長誦也很快就握住。“我想讓芳碧和蘭碧來照顧我?!?/br>周長誦愣了一下,反應(yīng)過來是宮外帶進來的那個丫鬟,嘴角牽起一點笑。“她們沒什么經(jīng)驗……”但是看到美人皺眉就立刻改口:“叫來也好,你和她們熟些,正好說話解悶。”周長誦沒有再問冉喬鳶的肚子怎么樣,他自然明白過來是美人向他撒嬌,摸了摸她的頭發(fā),看著她喝下一碗熱熱的安胎藥,起身就又往前回去。需要他處理的事情太多,最近這陣子,他可能都要睡在前面了。完全像經(jīng)歷劫后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