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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地查,再一個字一個字地打下來。所以速度很慢,卻詳細得堪比官方攻略。隔著電腦,明明知道是對方,卻看不見,摸不著的感覺,就像一只只毛毛蟲在他心頭爬動。兩人練級到很晚,那人說要休息了。他剛答應(yīng)一聲,突然想起那人有個習慣,喜歡裸睡。想象著電腦那邊,那人不著寸縷的香艷場面,不由就沖動起來。三年前那一夜的滋味,畢生難忘。本以為會這么一直下去,直到兩人成為知交,那人主動提出見面。這一次,他會耐心等待。這是上天給他的第二次機會。但是他沒有想到驚喜來得如此之快,雖然伴隨著驚嚇。他的學(xué)生被綁架,所以他也被牽連了。渾身浴血的樣子,幾乎要讓他心跳停止。七叔……他眷戀地望著眼前這張容顏。三年時光,不曾將他改變,有的只是越發(fā)沉淀的儒雅。這個男人無論在什么情況下,永遠是那么迷人。他終究是回來了。回到自己身邊。真好。…………他本想用苦rou計,擋下那一槍,借機表白的。結(jié)果話沒說完,就疼暈過去了。真他娘的。第19章四叔不是一個名字,它跟傅七爺一樣,只是一個稱呼。只不過七爺姓傅,而四叔沒有姓。今日的四叔,外表看上去已經(jīng)是一個慈眉善目的長者,但是誰在他面前,也不敢不恭恭敬敬地喊一聲四叔。四叔身上,有著很多傳奇人物的經(jīng)歷。早年坎坷,只手奮斗走到今天,雖然早已退居幕后,但他八面玲瓏,人脈甚廣,在黑白兩道,任誰都得給他三分薄面。這座茶樓的歷史,幾乎跟四叔的年紀一樣大。它的裝潢并不精細,很多墻壁甚至已經(jīng)有點斑駁脫落,但是許多人卻喜歡到這里來喝茶。要的就是那份古樸的感覺。四叔此刻正沿著茶樓的樓梯慢慢爬向二樓。對他來說,這幾乎是每天的必到之地了。自從不過問俗事之后,他推拒了許多約會,潛心養(yǎng)鳥栽花。但是今天有點不一樣。往常都是他早早地到茶樓里來,今天他走到二樓的時候,那里卻已經(jīng)多了一個人。“好久不見,四叔老當益壯?!倍纬跹孕χ?,慢慢地起身,拉開自己旁邊的一張椅子,讓四叔坐下。“哪里哪里,后生可畏,七爺也風采依舊??!”四叔哈哈大笑,也不客氣。“四叔就別取笑我了,以前怎么喊我,現(xiàn)在也怎么喊,您這句七爺,我可不敢當。”段初言淺笑自謙。“昨天聽人說你今天要請我喝茶,這不,天還沒亮我就巴巴地起床了,你這杯茶可不是人人喝得著的?!睗M頭銀發(fā),滿臉皺紋的他,就算走在路上,看起來也只是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但就是這樣一個人,曾經(jīng)叱咤黑道長達數(shù)十載。“怎么,一走走了三年,現(xiàn)在倒是舍得回來了?”段初言跟這位四叔的淵源,來自七年前。當時四叔有個表弟,在國內(nèi)一次大的政治斗爭中被牽扯進去,差點就判無期了,樹倒猢猻散,何況那會四叔已經(jīng)金盆洗手,退了下來,根本幫不上多少忙,他知道傅家人脈廣,在政壇能說得上話,自己跟傅家老太爺也有幾分交情,無奈之下求上門來,后來在段初言的周旋下,那人終于得以脫身出國,換個角度說,四叔也因此欠了段初言一個不小的人情。“不瞞你說,這次請四叔來,是有一件事?!?/br>段初言說得很慢,神色平和,連倒茶的動作也很優(yōu)雅,一點也看不出有事要說的急躁。四叔暗贊一聲,他活了這么多年,見過那么多的人,從來也沒看到有人跟這傅家七爺一樣,練得一身淡定不驚的修養(yǎng)工夫,就算當年的傅老太爺像他這種年紀時,也未必有他這份定力。這樣的人,活像生來便該號令別人,而不是屈居人下的。“四叔應(yīng)該也聽說了前幾天發(fā)生的事情,我那侄子,年輕氣盛,不知天高地厚,惹下仇家,中了槍,現(xiàn)在還躺在醫(yī)院里,昏迷不醒?!?/br>段初言淡淡道,漫不經(jīng)心地抬了抬眼皮,把四叔面前那杯茶斟滿?!澳?,傅家早就退了出來,論黑道人脈,也比不上您?!?/br>話說了一半又頓住,那人捏起茶杯,慢慢地喝了一口,姿勢放松,神情閑適,仿佛傅明諧中槍躺在醫(yī)院這件事情,對他來說根本不重要。四叔苦笑,知道這人是想讓自己開口。“七爺想要我查出兇手?”段初言淺淺一笑,看著他?!八氖逭f呢?”四叔被那目光逼得無法,只得輕咳一聲:“依道上的規(guī)矩,背后那人,就算知道,我也不能輕易說,何況我并不知道,你就當可憐我一把老骨頭,最多也就只能幫忙問問那殺手的消息,拔出蘿卜帶出泥,知道殺手身份,剩下的以傅家的能力,并不難查吧。”那頭靜默許久,終于響起聲音。“也可以,那就有勞四叔了。”四叔松了口氣。——————————————“七爺,去醫(yī)院嗎?”從茶樓出來,老許坐在駕駛座上,微微側(cè)首。“去老宅?!?/br>老許有些詫異,以致于不由得轉(zhuǎn)身看了段初言一眼。傅家有兩處宅子,老宅是傅老太爺生前所住,傅老太爺死后,段初言就搬到新宅,傅明諧也跟著過來,現(xiàn)在老宅里住的,是傅忻夫婦,和傅巍的正妻,容玉鳳。容玉鳳雖然年紀已高,也早就奈何不了段初言,但祖宅就是她的一畝三分地,所以對段初言來說,那里絕不是什么愉快的行程,而在以前,他確實很少踏足老宅。聞儀剛來不久,不知道這段往事,也沒人無事跟他提起,見老許神色古怪,不由捺下滿腹疑問。傅家老宅很大,前后有兩個院子,后院現(xiàn)在被改成花園,是傅忻養(yǎng)花養(yǎng)鳥的地方,前院有棵松樹,樹齡就連故去的傅老太爺也說不清楚,多少年來一直屹立在那里,看著無數(shù)悲歡離合。來開門的是琴姨,也算是傅家的老人了,還是當年跟著容玉鳳一起過來的娘家人。她一看到段初言,不由愣了一下,半晌才訥訥道:“是你啊……你怎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