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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察下來,卻好像并不是這樣。他口舌并不伶俐,想要解釋,就越發(fā)說不清楚,心里著急,不由大窘,撓著頭說不出一句話。門口傳來細響,接著是管家平叔一聲低呼。“少爺,你回來了……”作者有話要說:七爺的性格不能以常理論之,就像他被侄子OOXX,很多男的正常反應是覺得屈辱,但他的閱歷注定他不會有這種感覺,之所以不能接受,是因為他對侄子的感情,是從小到大培養(yǎng)起來如父如兄的親情,一時之間很難轉變過來,所以侄子的路蠻崎嶇的。話說這就是一對別扭叔侄啊……第15章傅明諧出現在拐角處,一襲沉色呢子風衣,長身玉立,手里還提著袋東西。段初言暗自皺眉,沒有說話。聞儀見了傅明諧,馬上微一躬身。“少爺。”傅明諧點點頭?!皼]事的話你先去休息吧。”聞儀走了,平叔也不知道上哪去,偌大的客廳只剩下他們兩人。“七叔,你還記得我小時候你常帶我去吃的那間面館不?”段初言笑了笑,表情因為回憶而略顯柔和。“自然記得,那家面館的湯火候十足,面也夠勁道,小時候你一賭氣胡鬧的時候,我不知道怎么哄你,就帶你去吃那個?!?/br>“那老板去年去世了,他兒子接著經營,手藝也還不錯,每天都有人排長隊等著買,我剛路過那里,順道給你買來一份嘗嘗?!?/br>其實回來的時候,壓根就不順路,是傅明諧特地讓司機繞一大圈,又拍門讓那老板起來專門又做一份。他把袋子放在桌子上,又打開飯盒,面香自碗里散發(fā)出來,令人食指大動。段初言接過筷子試了一口,眉頭微微一挑。“還是比不上他爸的手藝,但是也不錯了?!?/br>傅明諧坐在旁邊,神色柔和,一點也找不到小時候的痕跡了,但是眉眼之間,卻又確實是傅家人的模樣。如果說段初言像一塊光華內蘊的古玉,那么傅明諧就像一把鋒芒內藏的寶劍。在外面的傅明諧,絕對不是現在這個樣子。“也許手藝沒有他父親那么精湛,但是那份味道卻沒有改變過?!?/br>他輕輕一笑,意有所指。“你受傷了?”段初言并沒有接他的話,徑自吃著面,一邊慢條斯理地問道,神情悠然,動作優(yōu)雅。傅明諧幫他拿調料的手一頓,臉色不變。“回來的時候路邊碰到個人受傷在求救,順路送他去醫(yī)院了?!彼⒉恢竿@番話會讓段初言相信。果然,那人放下筷子,伸手過來,解開他的大衣。西裝干凈整齊,并沒有血污。傅明諧有點無奈,卻任他動作?!捌呤?,我沒受傷。”“把西裝也脫下來?!?/br>屋里有暖氣,根本就不需要穿這么多,照他現在這種穿法,早該汗流浹背了。傅明諧嘆了口氣,輕輕道:“子彈擦過脖子,流了點血,沒有大礙?!?/br>他微側過身子,翻下衣領。一道血痕自脖子后面劃過肩胛,還微微往外滲著血珠,捂著傷口的襯衫,自然都染紅了。段初言聲音淡淡:“平叔,幫我拿點藥和紗布來,敷傷口的?!?/br>張平不知在哪應了一聲,片刻之后,藥已經放在桌上,人又馬上走開。他就是有這種本事,隨傳隨到,又絕不打擾主人,也因為如此,段初言和傅明諧都喜歡用他。藥水敷在傷口上有些刺痛,傅明諧卻一動不動,看著那人給自己上藥。臉離自己極近,熟悉的氣息吐在脖子上,柔和沉斂,一如小時候抱著自己那種溫暖的感覺。三年,是多少個日夜了,無論走到哪里,都看不到他的身影,無論做了什么,這個人也看不到……他微微垂下眼瞼,竭力掩住內心想要抱住對方的沖動。可是不能……不能動。這個人好不容易回來。這樣,就夠了……“到底是怎么回事?”“還沒查到誰做的?!碧峒罢拢得髦C嘴角一勾,冷意盡現?!巴砩显凇骑L’見賀清宇,回來路上就碰上了。”“賀清宇?”段初言眉頭微皺?!耙娝鍪裁矗俊?/br>傅家漂白已久,極少再做道上生意,就算有黑道背景,也只是為了維持聯系,不至于讓生意有所阻滯,跟尋?;旌诘赖膭萘Σ⒉灰粯印?/br>但傅明諧口中的賀清宇,則是完完全全的黑道中人,據說他幼時家境并不好,被迫跟著東躲西藏,受盡欺凌,也走上黑道的路子,后來很快混出名堂來,又娶了青白堂當家的女兒,身份跟著水漲船高,現在已經接管青白堂旗下的所有生意,主要是賭場和夜總會這兩個暴利的行業(yè),別人在背后管他叫賀章魚,意思是說他什么都想攬一手,且頗有能耐。至于青白堂這個名字,則是來源于青幫。青幫源遠流長,從清朝雍正四年到現在臺灣和美國的一些城市,都還能看到青幫的活動,雖然它并沒有像洪門那樣勢力龐大,但是在民國時期,影響力是絲毫不弱于洪門的,甚至連蔣介石這樣的人物,也曾是青幫一員。而青白堂的創(chuàng)始人,也曾是青幫中人,當年由于歷史等種種原因,他不能回歸青幫,便在本城落腳,創(chuàng)建青白堂,數十年下來,已儼然是本城最大的黑道幫派。傅家與青白堂,素來是井水不犯河水,傅明諧又怎么會跟賀清宇扯上關系?“他想跟我合作,投資澳門的賭場?!?/br>澳門的賭場,大都由本地人和葡萄牙人把持,外地人自然很難插手,但傅家在澳門有產業(yè),而且并不小,賀清宇正是看到這一點,所以找上門來。“澳門的賭場,豈是那么好插手的,賀清宇的胃口未免也太大了點?!?/br>聲音不緊不慢,段初言拿起旁邊桌子上的茶具開始泡茶。平叔不知道從哪冒出來,擺上一個小爐子。廳中一時靜寂,只余下瓷杯相碰的清脆聲。傅明諧近乎著迷地看著這人的一舉一動。白皙而修長的手指,曾經無數次在自己臉上拂過,握著自己的手教導槍法,聽平叔說,他更小的時候,還常整夜抱著哭鬧不休的自己在客廳里來回走動,直到他哭累了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