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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這么讓人看笑話,可偏偏歷盡滄桑的兩個人都返老還童,對這些中學生的戀愛把戲樂此不疲,自己想想,也有些汗顏。然而,我卻不愿改變分毫,因為只有經(jīng)歷過那些,我才能明白此刻在愛我的人面前能肆無忌憚是件多么可貴的事情。我相信夏兆柏也如此。車子駛進林宅,庭院花木扶疏,冬季里仍舊一派郁郁蒼蒼,內(nèi)宅拱形門廊下儼然站著好幾個人,當前兩位,卻是七婆與多日不見的黎笙。車子停后,我們下了車,夏兆柏伸出手,我遲疑了一下,當著七婆的面把手搭進他的掌心,有些不安地喚了句:“姆媽……”七婆冷哼一聲:“去法國都玩野了,還知道回來?”“哪有,我想你們想得不行?!蔽倚ξ卣f:“有帶禮物給您哦。”“算你乖?!逼咂虐琢宋乙谎?,又瞪著夏兆柏說:“還不快洗手換衣服,然后趕緊下來吃點東西。小逸消化不好,你不會老是咖啡牛扒地喂他吧?”“放心,中式廚子我就請了兩個,”夏兆柏含笑看我,說:“你沒看我都把他養(yǎng)肥了?”七婆打量我,沒好氣地說:“虛肥有什么用?那rou一看上去就是松的?!?/br>黎笙在一旁撲哧笑出聲,問:“不好意思打斷下,你們確定談的不是養(yǎng)豬?”他此言一出,夏兆柏笑了起來,連七婆也忍俊不禁,只有我滿頭黑線,夏兆柏猶自不滿足,摸摸我的臉說:“阿黎怎么知道?我可不就是想圈個豬圈把他給豢養(yǎng)起來?!?/br>“放屁!”我惱怒地推開他的手,上前親親熱熱地半抱住七婆說:“姆媽,煮什么好吃的給我?我可想死了你做的杏仁酪?!?/br>“放心,都是你愛吃的?!逼咂盼⑿χ呐奈业氖郑f:“快進來,房間都替你收拾好了,還是你原來那間,我換了床單,你去看看顏色喜歡不喜歡?!?/br>一行人說笑進去,我拋下夏兆柏,熟門熟路上樓,打開我原先的房間洗漱更衣,七婆考慮周到,連我更換的衣服,以前用慣的東西,都幫我一一備下。我舒服地洗完澡,打開衣柜時發(fā)現(xiàn),我當年的那些西服都被整齊收好,放到一旁,衣柜里多了許多時新卻不夸張的,適合年輕人穿戴的服裝。我心里一暖,知道是夏兆柏事先授意了七婆去為我添置,遂挑了亞麻色高領(lǐng)毛衣并牛仔褲換上,下樓用餐。我進到餐室時,夏兆柏正與黎笙商議什么,夏兆柏眼神微瞇,目光利如寶劍出鞘,黎笙則面露陰狠,完全無平日嬉笑怒罵的豪邁作風。我來得晚,正聽到黎笙說了句:“那王八蛋沒多少好日子了,先讓他得意著?!?/br>我走了過去,他們循聲望來,臉上立即變成笑意盎然,仿佛適才均是我的錯覺。我微微蹙眉,夏兆柏笑著向我伸出手說:“收拾干凈了?過來我檢查檢查。”“去。”我臉上一熱。黎笙哈哈大笑,說:“老夏,你怎么越混越回去,整個一猥褻未成年的變態(tài)大叔?!?/br>夏兆柏站起來,一把抱住我,也不管有人沒人,拉下毛衣領(lǐng)子就往里嗅個沒完,我又羞又惱,推著他低罵道:“你瘋了,還有人看著……”“我什么也沒看見?!崩梵限D(zhuǎn)頭說。“寶貝,你的味道真好聞?!毕恼装匦臐M意足地抬頭說:“為什么同樣的沐浴液,我用了卻沒這個味?”“胡說什么,”我沒好氣地說:“要發(fā)瘋也得挑場合。”“管他呢,”夏兆柏在我耳邊蹭來蹭去,低聲說:“不行了,我們趕緊回房。”“你!”我一巴掌拍他腦門上,低吼道:“再發(fā)情我閹了你!”夏兆柏死皮賴臉抱著我不撒手,黎笙忍笑忍得萬分辛苦,我沒奈何,只得轉(zhuǎn)換話題問:“你們剛剛在商議什么?”“收購夏氏?!毕恼装匚⑿χf。“陳成涵豈能放手?”“他當然不會放手,”夏兆柏冷笑著說:“他放手了這事就不好玩了。”黎笙插嘴道:“小逸,你放心,陳成涵那混蛋的一哥位置不是說坐就坐的?!?/br>“他要贏我,就必須去逼那些老東西吐出股權(quán)?!毕恼装匦χf:“我顧著江湖道義不能對那些老東西下手,陳成涵可沒這層顧慮。等著吧,我這么些年沒解決的問題,現(xiàn)在一股腦交給他辦?!?/br>我擔憂地說:“但這樣,會不會太冒險了?”夏兆柏親了我一口,笑著說:“我無所謂,輸了就輸了,反正有你就足夠了?!?/br>七婆此時帶著一名廚子端著東西進來,見我們摟抱在一塊,咳嗽一聲,冷冷道:“用餐的禮儀都忘了?”我一把推開夏兆柏,規(guī)規(guī)矩矩坐下,等著七婆為我們布菜。七婆命人擺了一桌舊日林宅的好菜,全是我當年贊嘆過的精品,老太太極為講究中餐規(guī)矩,一切安排得有條不紊,令我恍惚之間又見到舊日林宅的飯桌文化。我示意他們兩個攤開餐巾,開始慢慢用餐,時不時朝七婆微笑一下,毫不吝嗇自己的贊譽,總算把老太太哄得高興了些。一時飯畢,上了甜品,果然是杏仁酪。我心滿意足地吃完一碗,只覺唇齒留香,卻撐得不行,夏兆柏好笑地看著我說:“幾日沒吃飯了?不知道還以為在法國被我虐待了?!?/br>“外頭的怎么比得上家里?!蔽倚α似饋?,問:“給簡媽打電話了嗎?”“打了,她看到新聞,同意你在這住。”夏兆柏回答道。黎笙漫不經(jīng)心地說:“最近,簡太太好像跟某位男士過從甚密。”我知道笙爺斷不會無端端提起這個話題,放下筷子,對夏兆柏說:“我希望簡媽也住過來?!?/br>“我已經(jīng)邀請了,”夏兆柏說:“她沒有同意,說來這返工不方便?!?/br>“這有什么?”我說:“你不能派車給她嗎?”“她拒絕?!毕恼装厝讨φf:“她說她不是賣兒子,犯不著沾我夏兆柏的光?!?/br>七婆點頭道:“簡太太倒是好志氣?!?/br>我臉上一熱,看向黎笙說:“我還是不放心,笙哥,你知道我媽現(xiàn)在交往的人是誰嗎?”“是個老實巴交的公務(wù)員?!崩梵衔⑿χf:“老夏已經(jīng)讓我把人祖宗八代都查過了,除了一點,基本上沒問題。”“疑點在哪?”黎笙道:“他送你mama一只鉆石表,簡太太以為是假表就收下,但那款表卻是真的。據(jù)我所知,一般公務(wù)員,可不會這么追女人?!?/br>我微微冷笑,看向夏兆柏,夏兆柏拍拍我的手說:“放心,我來處理?!?/br>“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