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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膩的奶油混雜著刺鼻的酒精氣息蔓延在窒息的空氣里。拿出手機撥出喬希恒的電話,那端傳來優(yōu)美而殘忍的女聲。從來都是24小時開機的男人竟然關機了。顧青幾乎有些不可置信地握著電話,一次又一次不斷重復撥出一樣的號碼。直到手機開始發(fā)燙,電話那端傳來的話可以倒背如流,他才有氣無力地將手機甩在沙發(fā)上。顧青不肯死心地翻出喬希恒公司的電話,接電話的是他的秘書,「喂,你好,請問你找哪位?」「你們喬經(jīng)理在嗎?」「請問您是哪位?」「我是韓氏開發(fā)部經(jīng)理顧青。我有急事找他?!?/br>「請您稍等一下?!?/br>秘書敲了幾下經(jīng)理室的門,里面?zhèn)鱽韱滔:惚涞穆曇?,「進來?!?/br>被喬希恒幾乎冰凍三尺的聲音嚇得抖了抖,秘書縮了縮脖子,有些畏懼地說道,「韓氏的開發(fā)部經(jīng)理顧青說有事找您,正在電話上,讓我給您轉(zhuǎn)接進來嗎?」幾乎是毫不猶豫又帶點置氣的憤怒,「就說我不在!」秘書再一次震懾與喬希恒凌厲的聲音,手忙腳亂地連連答應,如獲大釋般逃出了經(jīng)理室。喬希恒雖然平時也是一絲不茍,但對他們也算是和和氣氣。今天是中了什么邪了,一副要吃人的樣子了。秘書整了整驚魂未定的心,重新拿起桌子上被擱置的電話,禮貌地回復道,「顧先生,不好意思,我們經(jīng)理現(xiàn)在正在開會,不方便接聽您的電話。您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我可以替您轉(zhuǎn)告。」「不……不用了,他大概什么時候結束?」「這個……」秘書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為難,思索了一會兒才勉強道,「我也不確定。因為今天是年度總結報告會議,也許會久一些,不然您到下午的時候再打電話過來?」「好,我知道了。麻煩你了?!?/br>顧青怎么會聽不出秘書話音里的為難,喬希恒是故意躲著他的。幾乎想都沒有多想,顧青一路超速驅(qū)車到了喬希恒的公司,不顧秘書的連連阻攔,「顧先生,你不能進去……顧先生!」秘書心里連連叫苦,今天真是什么日子,故意跟他作對嗎。喬希恒那黑得如炭灰的臉色,幾乎是讓秘書啞口無言,不知如何應對。顧青不動聲色地說道,「跟她沒關系,是我自己應沖進來的。」「出去吧。再有下次就直接遞辭呈吧?!箚滔:愕穆曇衾淠脹]有一絲人情味。這話幾乎是讓秘書在原地就抖了三抖,聽話地點點頭退出門外,一刻都不敢在那低壓的辦公室多呆一秒鐘。從剛才沖進辦公室到現(xiàn)在,喬希恒停留在顧青身上的視線僅有一秒那么多,而且還是云淡風輕,沒有了往日柔情似水的模樣。「為什么不接我電話?」喬希恒低頭看著手中的文件,俊眉微蹙,連頭都沒抬,「忙。」「忙到連接一個電話的時間都沒有?」龍飛鳳舞的字跡落在雪白的紙張上,喬希恒拎起辦公室內(nèi)線準備讓秘書把企劃部經(jīng)理叫進來,顧青眼疾手快掛下他的電話。一雙靈動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著他,喬希恒微微撇過頭,錯過那直白的視線,「我現(xiàn)在要工作,有什么事,等我下班再說?!?/br>「我知道昨晚的約定我沒履行是我的不對。如果你因為這個不高興,大可以告訴我,錯在我,我道歉。對不起?!?/br>其實對顧青那樣驕傲的人能這般低聲下氣地道歉已經(jīng)實屬不易,可喬希恒眼里卻看不到一絲歡喜的動容,依舊是冷若冰霜,「道歉我接受,所以現(xiàn)在我可以工作了嗎?」「喬希恒!」「干什么?」顧青一時也被氣得說不出話來。理不在他,他本不該如此趾高氣昂,只是在喬希恒面前他不想隱忍退讓,有點無理取鬧的態(tài)度讓本就生悶氣的喬希恒也頓時爆發(fā)了。「顧青,我只問你一句。昨晚,你在哪里?」如此簡單的問題卻讓顧青措手不及,頓時臉上血色全退,竟說不出只言片字。眼睜睜看著喬希恒眼中僅剩的火苗消失殆盡。「說不出來嗎?還是不想說?」顧青是個愛干凈的人。可此時那潔白的領子竟然印著錯落不齊的痕跡,領結看得出來也是匆匆忙忙打好的。喬希恒在心里一陣冷笑,眸子暗沉得如同觸目驚心的黑夜。「是在哪里過夜了嗎?」幾乎是被電擊到一般,顧青猛地抬頭,那雙清澈透明的眼睛出賣了他心底的慌亂。「顧青,我可以縱容你,寵著你,把你慣得無法無天,甚至可以忍受你心里有著另外一個人。」「可是我對你的感情不容踐踏?!?/br>喬希恒起身頭也不回地離開了辦公室,徒留顧青一人腦海里不斷徘徊著喬希恒那令人萬念俱灰的話。第三十二章說謊顧青有些頭昏腦漲的回到家,腦子里七零八落的全是陶佳倩和喬希恒對他說的話。不想傷害任何一個人,卻倒頭來都被他害得遍體鱗傷。陶佳倩幾近瘋狂的執(zhí)念還有喬希恒無處安放的深情,他不知道為什么所有的一切會變得如此混沌難堪。跟顧青幾乎可以說是大吵一架以后的喬希恒坐在會議室中央,身邊企劃部經(jīng)理做著詳細的年度總結報告,但他的腦子里徘徊不去的卻是顧青那張蒼白的面孔。身邊的秘書頂著必死的決心在喬希恒身邊叫了好幾次,「喬經(jīng)理,喬經(jīng)理……」「什么?」喬希恒微微皺著眉,似乎有些厭煩身邊的人打擾他的思緒。「那個,何經(jīng)理的報告做完了,接下來是……」喬希恒看了一眼手中的資料,對著下面一個個正襟危坐等待他發(fā)話的部門經(jīng)理說道,「喬氏今年的投資回報相較去年低了1%,何經(jīng)理你這個經(jīng)理是怎么當?shù)??喬氏花了那么多錢請你來,就是讓你坐著看的嗎?」姓何的經(jīng)理被喬希恒聲色俱厲的話嚇得直冒冷汗,哆哆嗦嗦地才將話說完整,「因為……喬氏今年還有兩個沒完成的工程款項,所以我并沒有計算在里面……」「我不想聽到類似廢話的借口!」喬希恒橫眉冷目的模樣嚇得會議室的人各個低頭反思,生怕無端的怒火燒到自己身上。「都給我聽清楚了,你們都是公司花大價錢請來的精英。而且我相信在座各位都是師出名校的優(yōu)等生,這就是你們?yōu)槭裁磿谶@里為喬氏工作。我要看到的是喬氏遙遙領先的業(yè)績,而不是年年倒退。今年有兩塊絕佳的地盤競標我們喬氏都是雙雙失利,如果你們覺得這個位子坐的有壓力,會議結束后就把你們的辭呈報告遞給我,否則下一年我就要看到全然不一樣的回報率。你們都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