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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朕正打算過些日子將他納入后宮。叫他放心,朕自會善待自己的人,不會讓他再受過去那般磨難,你家陛下的萬金還是留著自己用吧。”蘇凌此時正疼痛難忍,躺在榻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想要減輕點痛苦。聽到這話,卻也驚得瞪大了雙眼看向宇文熠,卻見宇文熠正惡狠狠地瞪著自己,似乎想將自己吞下去一般。趙慎雖然早知此事,但聽宇文熠親口講出又別有一番意味,不由驚得說不出話來。蘇凌強忍疼痛,支撐起上半身:“陛……陛下,求陛下……開恩?!?/br>宇文熠一笑坐到榻邊,拉住蘇凌的手把玩,柔聲道:“我怎么跟你說的?我說你永遠(yuǎn)也休想離開,你就是不信,還說我一個太子,說了也不算數(shù),現(xiàn)在我可是皇帝了,說話該算數(shù)了不?”說話間,強行將蘇凌摟進了懷里。“雖然說是納男妃,不好大肆鋪張,但總算也是我燕夏兩國聯(lián)姻,到時候少不得請貴使來喝杯喜酒?!?/br>蘇凌無力掙扎,只是靠在宇文熠懷中低聲乞求。趙慎此時也汗?jié)裰厣?,只覺得這個大燕的新君簡直不可理喻,眼見蘇凌倉惶無助的樣子,哪里還有半分當(dāng)年大將軍的風(fēng)采,不由暗自嘆息。“臣謝陛下。”趙慎恭恭敬敬地對宇文熠叩頭行禮,神色間沒有半分改變。宇文熠得意地看了看兩人,對他們的反應(yīng)都非常滿意,這才令趙慎退下。八十四“我剛才問你,什么時候才是時機,你聽到?jīng)]有?”宇文熠收回目光,灼灼地看著神色木然的蘇凌。蘇凌長長吐出一口氣,語氣轉(zhuǎn)為淡然:“沒有什么時機,大夏皇帝陛下一番美意,欲贖回蘇凌??上K凌如今早已骯臟不堪,再無顏見家鄉(xiāng)父老,所謂時機,不過是推脫之辭而已,陛下不必當(dāng)真。”宇文熠聽得心中一喜,旋即又被“骯臟不堪”四個字刺痛,黯然道:“跟我在一起,真的讓你覺得那樣不堪嗎?”蘇凌雖懷疑宇文熠有所圖謀,但對他的情意也不是沒有感覺。如今宇文熠已經(jīng)身登大寶,再不需要自己為他出謀劃策,想要得到他的信任,除了維系住他對自己的情感之外,便別無他途。這些天蘇凌躺在病榻上,已經(jīng)想得很清楚,對自己當(dāng)日的失態(tài)大為后悔。試想,若是現(xiàn)在跟宇文熠鬧翻,這些日子的辛苦豈不是都白費了,倒不如早早自己了斷,也免得多受這許多屈辱。想到這里,便下定決心要迷惑住宇文熠,趁著他對自己還有興趣,成就大計。宇文熠心情忽陰忽晴,狂暴起來根本容不得自己有絲毫反抗違逆,除了順著他別無他途。“蘇凌乃是不幸之人,這十年身在大燕,受盡萬般折磨,若不是殿下多次搭救,只怕早已死無葬身之地。這些時日以來,蒙陛下恩寵庇護,蘇凌無以為報,本想盡心服侍陛下,只是蘇凌本是大夏的將軍,如今以色事人,雖說是心甘情愿,每每想起還是難以釋懷,以致對陛下服侍不周,還請陛下恕罪。而今,蘇凌已再無所求,心之所想,只是如何報答陛下,至于回大夏,已是早就不敢想了。”宇文熠最生氣的原本就是他對自己無情,而今聽他這一席話,似乎并非無情無義,至于情事上的放不開,只不過是對自己由將軍淪為男寵的事實有些難受而已,其實這也是人之常情。想到這里,宇文熠釋懷不少,見他這般楚楚可憐,大悔自己下手太重,連挨那一耳光的事也拋到了腦后。“今生能得到凌,實乃熠之幸。你放心,剛才我說要納你入宮,不過是氣話,我怎么舍得這樣對你?!庇钗撵谂跗鹛K凌的臉,在嘴唇上輕啄了一下。“陛下金口玉言,怎能信口開河?”“我說過些日子,過一個月是過些日子,過十年也是過些日子,這個誰說得準(zhǔn)?呵呵。”蘇凌聽他這樣一說,暗自松了口氣。雖說已經(jīng)下定決心把一切都豁出去,內(nèi)心深處卻總還藏著一絲隱秘的希望,想要留下這最后一分余地。當(dāng)下柔聲道:“謝陛下體恤?!闭f罷左臂勾住宇文熠的脖子,柔柔地吻了回去。感覺到宇文熠的身體猛然繃緊,紅著臉在宇文熠耳邊悄聲道:“我的傷都在上身,如果陛下溫柔點的話,其實是……是可以的?!?/br>宇文熠本已yuhuo中燒,聽到他這話反倒冷靜了下來,起身給他掖了掖被角,悶悶說道:“你當(dāng)我是禽獸么?你都這樣了,我怎么下得去手?!?/br>蘇凌忽然笑起來:“陛下,我現(xiàn)在也想明白了,大夏反正是回不去了,我又何必再去計較那些舊事浮云,以后就留在大燕也沒什么不好。況且如今陛下對蘇凌這般憐惜,蘇凌若再不知好歹還是人么,自會一心一意服侍陛下。將來陛下若是厭倦了,但求能夠賜蘇凌一個自由之身,一處安身之所,容我茍延殘喘,蘇凌便知足了?!闭f罷,雙目中隱見淚光。宇文熠心痛不已:“凌你放心,我會好好待你,今生永不相負(fù)?!蹦﹃枪噹У纳眢w,又痛又悔:“我真該死,竟然將你傷得這般嚴(yán)重,還痛么?”“是我不好,不知死活冒犯陛下,陛下能夠不計前嫌蘇凌已經(jīng)知足,至于這點疼,也是活該受的,陛下千萬莫要自責(zé),否則蘇凌的過錯便更大了?!?/br>宇文熠側(cè)身倒在床上,環(huán)住蘇凌湊近嗅了嗅:“真香,凌的身子什么時候能好,我都等不急了?!?/br>“聽太醫(yī)們說,再半個多月便能下地了?!?/br>“還要等半個多月啊!”宇文熠怪叫。“這已經(jīng)算快的了?!?/br>“好,好,我再等半個月。不過半個月后,凌可得好好補償我,到時候我們……”說著放低了聲音,與蘇凌耳語了幾句。蘇凌立刻羞紅了臉,咬緊了嘴唇,任宇文熠如何催促,也不吭一聲。八十五宇文熠賜下不少靈丹妙藥,雖然很難說起了什么作用,蘇凌的傷勢好得確實很快。不過奇怪的是,趙慎分明說肖浚睿叫他多陪陪蘇凌,此后卻再也沒有去過。而深受蘇凌恩惠的肖知漸在得知蘇凌傷重時,非但沒有來探望,反而惡狠狠地道:“活該,叫他下賤。”果然是童言無忌!從暗線口中得到這個消息時,宇文熠嘴角閃過笑意,吩咐羅春把肖知漸的話想辦法轉(zhuǎn)達給蘇凌。蘇凌從胡貴口中聽到這話后,默然無語,將輪椅轉(zhuǎn)到窗前,望著小院中寥寥開放的鮮花,從清晨一直看到傍晚。太陽剛剛落山,宇文熠便適時地出現(xiàn),還帶來了下酒菜:“御膳房做了一道酒釀鸚鵡舌,味道不錯,帶來給凌也嘗嘗?!?/br>蘇凌轉(zhuǎn)臉看著他,無波的眼中似乎被投入了一粒沙,蕩起一股酸澀漩渦。宇文熠關(guān)切地走過來蹲在輪椅前:“怎么了?”蘇凌似乎發(fā)覺了自己不該流露的脆弱“沒什么,有勞陛下關(guān)心了?!?/br>“有心事可別瞞著我,但凡你說出來,我便能幫你解決?!?/br>蘇凌微笑搖頭,忽然大聲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