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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好……是因為不是那個人,所以很好。還是讓他想起對方,所以感覺很好呢?站在烏魯西身后那排位置的一個面具人,看向金發(fā)神官背影的目光變得柔軟,因為他覺得是后者。這人有一頭深棕色的長發(fā),被扎成了高高的馬尾綁在身后,臉上戴著只銀質的面具,將臉完全遮住了——他才是烏魯西想找出來的人,曾經(jīng)的血之黑太子,馬帝瓦塞。烏魯西繼續(xù)巡視,停在了另一個黑發(fā)男人面前,對方戴著只皮質面具,擋住了上半張臉:“把你的面具摘下來?!?/br>體型同樣壯碩的漢子,大大方方把面具摘下來:“大人,我也是當逃兵被抓回去烙字的,去年打仗像我們這樣的不少,昨天你身邊的小哥還讓我摘面具呢,我都給他看過了?!?/br>仍然不是黑太子。烏魯西松了口氣,心里不知道是高興還是失落:“戴回去吧?!?/br>“是是,大人,我還要脫衣服嗎?”這漢子沒等吩咐,就已經(jīng)開始扒自己的衣服了。“不用了,快穿回去!”某宅男滿臉黑線道,“你可以走了?!?/br>“啊啊——?大人您不錄用我?”“我不喜歡話多了?!?/br>“……”后面的人吸取經(jīng)驗,個個都變得噓聲。氣氛一下子嚴肅了不少,烏魯西面試的速度也加快了。不過大部分戴面具的都沒錄用,烏魯西不希望自己的護院,連長什么樣子都不清楚,被人冒充起來也太容易了。有兩個機靈的,甚至偷偷將自己的面具摘了,露出丑陋的烙痕或者傷疤,希望不被淘汰,這倒是節(jié)省了烏魯西一些工夫。看完了第一排,烏魯西轉身去巡視另一排。仍然有幾個戴面具的人,烏魯西看了一個黑發(fā)后,發(fā)現(xiàn)對方仍然不是自己記憶中的人,神情比開始輕松了不少。“把面具摘掉?!彼麑α硪粋€深棕色頭發(fā)的人說道,對方扎了個高高的馬尾辮,戴著只銀質的面具,花名冊里記錄他并不是米坦尼人,不過體型跟那人很相似,烏魯西依然需要查看。那人摘下面具,露出一張裹滿繃帶的臉,不但是臉,連脖子和露在領口的地方也全綁滿了。更可怖的是,白色的繃帶上,還滲著紅紅黃黃的水斑。烏魯西意外的挑眉:“你的臉是怎么回事?”“被火烙傷了?!睂Ψ降蛦〉穆曇?,像兩塊粗樹皮摩擦在一起,有些刺耳。“最近剛傷的?”“對?!闭Z調不卑不亢,也有可能是因為嗓子不好,才言簡意賅。“你叫什么名字?”“卡夫?!睂Ψ酱鸬馈?/br>烏魯西不知怎么的,感覺到對方語調透出的熾熱。這并不是對方表達出來,而是他自己感覺到的。“能戴銀質面具的人,還需要跑來我這應聘護院?”金發(fā)神官懷疑道,不期然想起了阿林那城郊外的那場大火。“嘿嘿——”對方笑了,卻因為滿臉的繃帶,笑得很僵硬,“大火——什么都沒了,這是——全部家當,需要錢……”“好了,不用說了,我明白了?!睘豸斘鞯溃爩Ψ秸f話對他來說是一種折磨。他招來達斯坦問對方的武藝怎么樣,曾經(jīng)是近衛(wèi)隊小隊長的男人,對對方非常推崇。烏魯西點了點頭,心中已經(jīng)有了定論:“你通過了,留下吧?!?/br>那人行了個禮,將面具重新戴上,在烏魯西看不到的地方獰笑。如果不通過,他也有其他辦法混進來,比如冒名頂替之前通過的那個面具黑發(fā)人,對方是他安排來的部下。這個將頭發(fā)染成深棕色的男人,正是黑太子。古代雖然沒有易容術,將一個人變成另一個的模樣,偽裝起毀容來,卻非常容易。等烏魯西將所有人都面試了一遍,留下的人只剩下二十個。“達斯坦,這些人交給你了,好好訓練他們。”烏魯西的目光,在新聘護院的臉上一一掃過,最終停在了銀面人身上,“卡夫,你跟我走,我?guī)闳ヒ粋€地方,另有安排?!?/br>黑太子有一瞬間想要按住自己的短劍,卻強行忍住了。“是?!彼趯Ψ胶竺嬉嗖揭嘹?。如果對方認出他,臉上還能保持這樣的微笑嗎?黑太子矛盾的想,痛并快樂著。他不怕對方對他不利,以前沒打得過他,現(xiàn)在還是打不過他,除非對方身邊有武力超強的幫手在。黑太子并不知道對方身邊,有號稱“帝國雙雄”的銅面人在,不然就不會這么自信了。不過烏魯西沒打算把對方往自己的臥室?guī)?,而是去了遠離臥室的偏離地方,這里幾天前住進一位老人。“西里亞,我來看你了?!睘豸斘魍崎_門喊道。里面的老者,在聽見腳步聲時,丟下啃到一半的烤羊腿,抹了抹嘴上的油。“殿……”他才蹦出一個字,就看到烏魯西身后有人,立刻改了稱呼,“大人,您能來看我,讓我不勝榮幸?!?/br>烏魯西瞥了眼矮幾上沒吃完的rou食,嘖嘖道:“西里亞,看來你過得不錯,胃口很好。不過今天是我挑選護院的日子,你居然沒出現(xiàn),讓我深感意外?!?/br>“您招的是護院,我怕我在場會影響到您的判斷?!崩险吖Ь椿卮鸬馈?/br>烏魯西微笑,對方很有自知之明,是個聰明人,不過就是因為對方是個聰明人,才讓他頭疼:“我給你帶了個人,暫時就讓他跟著你吧?!?/br>“??!”異口同聲的兩個聲音,卻是遲疑和驚訝的語調。“這是卡夫。你見到他應該很高興吧,西里亞?”烏魯西對老者問道,“當初你應該告訴我,那場大火中有人受傷的。”“……”老者被這話擊暈了?!暗睢〔唬臓柭笕?!我根本不認識這個人?!?/br>烏魯西不置可否,他根本不相信這個狡猾老東西的任何一個辯解:“好了,別裝了,我沒打算趕他走。”“……我,我真不認識他呀!”老者喊冤道。“好吧,你不認識他?!睘豸斘髀柭柤绲溃澳銈円欢ㄓ泻芏嘣捳f,我先走了,你們慢慢聊?!?/br>“……%¥”冤枉呀!烏魯西一走,房間里就只剩下沉默。黑太子不動聲色的打量對方,自己的部下果然沒看錯,這個前幾天出現(xiàn)在金發(fā)神官家大門口的老頭,就是那日暫住地的族長。當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