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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也管不著我樂意。那時候他就想,我要有了老婆也得這樣,認準一個人走到老,要星星不給月亮。后來,這種想法越強烈,就越不能忍受林北的冷暴力和不配合。種種焦躁難耐的情緒上了床就更無法平息,不把人吞吃下腹就覺得這人隨時會消失。雖然林北一時不喜歡他,但一輩子那么長,總會有心被捂熱的一天?,F(xiàn)在他好不容易熬出了點頭,卻又被一瓢冷水澆滅了。鄭仁毅用手遮住臉,冷笑一聲,說不清是在嘲諷什么。但只是頹廢了幾分鐘,立刻又坐了起來,用力抹把臉。就此停手嗎?他想都沒想過。布了這么久的局,就算人暫時跑了,也得繼續(xù)。----------第二天一早,鄭仁毅開車回了老家。他爸一臉陰沉地坐在客廳,看樣子等了不短時間。茶幾上擺了一桌子照片。有他拽著林北往車里拖的,有在電梯里擒住了人雙手強吻的,有林北被扛在肩上激烈掙扎的。當然,尺度大一點的也有,比如他光著上身,拿著手銬沖墻角說話的;最大不過林北貢獻出一雙被綁住了的手,而他貢獻一個后背的鏡頭。林北的表情很到位,自然而言流露的懼怕和反感,本色出演就夠了。“你個混賬!”老爺子冷靜了一晚上的結(jié)果就是掄起旁邊的拐棍往他背上抽,帶著凌厲的風落到他身上,打得他一踉蹌。這可比他家小孩打得疼多了。“干什么?”他mama聽見聲音從廚房里跑出來,劈手奪下拐棍:“我昨天和你說什么了?你答應得好好的?!?/br>他爸果然收斂了戾氣,瞪著他等他解釋。“他叫林北,今年剛從P大畢業(yè),進了……”“這些我都知道,”老爺子拍拍沙發(fā)扶手,“說重點!”鄭仁毅心想,做戲不得做全套么,我得裝出來不知道自己往你那寄了什么,繼續(xù)說道:“我愛他,想和他過下去,但可能他不這么想吧……”“所以你就強迫人家孩子跟你好?還把人關(guān)家里糟蹋,你丟不丟人!林北比你小十二歲,清白一孩子,你……”鄭仁毅看似認真聽著,可脊背挺得筆直,頭半點沒低。這爺倆一個模子的陰沉固執(zhí),但在鄭媽面前都心照不宣地收斂不少——一個盡力罵得文明,一個努力聽得隱忍。“他態(tài)度開始軟了,”鄭仁毅等老頭喘口氣的工夫插話:“等過陣子帶他回來給您們看看?!?/br>鄭mama懷疑道:“林北可別又是被你逼過來的。仁毅,你就放人家孩子好好過日子去吧,咱們給夠補償?!?/br>鄭仁毅挑眉,語氣也是混不吝:“我打算跟林北好,他就得跟我一輩子?!?/br>老頭氣得夠嗆,搶回拐棍劈頭蓋臉地就抽下去了。鄭仁毅硬扛著,死也不松嘴,有他媽在這里,最多折條腿,老頭又不可能把他打死。這頭雞飛狗跳,林北那頭強行收拾好情緒入職,正趕上副總要去阿聯(lián)酋出差,問林北要不要一起去,以后想讓他逐漸接手這邊的項目。林北干脆地答應了,立即收拾東西出發(fā),也忙得不可開交。于是等到第二天鄭仁毅安撫好二老,剛吊著胳膊被放出來,就接到陳驍從迪拜國際機場打來的電話,直接氣得把繃帶拆了:“你把他帶出國做什么!”陳驍摸摸鼻子,有些無辜:“我準備帶他做這邊的業(yè)務,等我轉(zhuǎn)到財務那邊,這塊正好交給他,不是你說讓我多給他機會?!?/br>鄭仁毅看著沒有一絲人氣的家,煩躁頃刻轉(zhuǎn)為頹廢:“是,我說的……還辛苦你多教教他,有做得不對的地方別客氣?!?/br>陳驍笑了笑:“哪的話,咱倆……仁毅,你家林北是不是特別愛管閑事?”聽陳驍?shù)穆曇粲悬c不對,鄭仁毅坐直了身體:“對,怎么了?”陳驍哈哈訕笑兩聲:“沒事沒事,他就順手幫人家個忙,我們叫的車來了,回頭聊。”結(jié)束電話之后趕緊假裝鎮(zhèn)定地走過去。林北正cao著流利的法語和位西裝革履的金發(fā)男士有說有笑,聊得非常投入,手里還幫人抱著兩大束鮮花,腳邊散布著零零落落的花瓣和碎葉子。陳驍盯著那外國人看林北的眼神,危機感霎時浮現(xiàn)。見陳驍走過來,林北給二人做了介紹,充當了出色的翻譯。陳驍接過名片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這人竟然是BONDIR亞洲區(qū)的CEO,再看林北,還一臉無知地跟人聊著法國的旅游景點,有些哭笑不得。陳驍轉(zhuǎn)向林北,神色嚴肅就像在討論工作:“林小北,你踩了狗屎運?!?/br>林北:“……是么?!比缓筠D(zhuǎn)過頭對Mr.Durand用法語說:“我老板夸您的發(fā)型非常帥氣。”可以說非常GAY里GAY氣了。最后三人交換了聯(lián)系方式就在機場分別。其實這并不算什么艷遇,林北也沒當回事,只是在后來知道Durand身份的時候驚訝了一下。誰能說得準自己下一個幫了的人是什么身份,但總不能沖著這個去做好事吧。----------從冬天的干冷一下子過渡到夏天似的酷熱,現(xiàn)在又要在兩天之內(nèi)飛回去,緊密的行程擠得林北有些上火,鼻子不通氣。可是忙點也好不是,尤其是在忍不住胡思亂想的時候。飛機起飛,他正欣賞著窗外層層疊疊的云,耳內(nèi)突如其來一股尖銳的疼痛,隨著飛機的升高越發(fā)明顯,疼得他兩指猛地掐住太陽xue靠回座位上。周圍各種聲音變得越來越模糊。他下意識地看了旁邊的人一眼——陳驍累得一上飛機就戴眼罩補眠了。他也說不清為何在看到老板的一刻有些淡淡的失落,轉(zhuǎn)回頭默默忍耐。飛機平穩(wěn)后,疼痛緩解的林北放下心來??烧l料降落時,艙內(nèi)氣壓再次急速變化,那股疼痛又重新襲來且程度更甚,如一記重拳直接擊打在耳膜上。痛感霎時沿著太陽xue四散蔓延,像有一雙手撕扯著耳周神經(jīng)暴力地生拉硬拽。飛機降落了多久,林北就硬生生扛了多久,中間無數(shù)次想喊人求助但都忍了下來。停穩(wěn)時,他恍惚地抬起頭,不動聲色地擦掉眼角疼出來痕跡,起身主動幫陳驍拿行李。陳驍自己都累得睜不開眼,就沒太在意林北的異樣,叮囑他趁好好休息就打車回了家。林北原以為只是上火的小毛病,但等睡醒一覺后徹底聽不到外界聲音才意識到嚴重性,風風火火地沖去醫(yī)院。鄭仁毅趕到時,就是在人擠人的輸液室看到的林北,空氣中彌漫著消毒水和各色藥劑的刺鼻味道。那人抱著羽絨外套歪靠在角落,一手連著輸液針,閑著的手還在沒心沒肺地打著游戲。每結(jié)束一局都要抬頭看眼輸液瓶,眼巴巴等第一瓶輸完了就自己動動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