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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僅是心意,還有實(shí)力,便是我傾盡北狄的財(cái)富,也做不到如天德皇帝一般為她在所有的燈燭里加上那樣的香料。我曾以為她期待回到北狄,以為北狄強(qiáng)大了便能將她迎回去,沒有想過,她真正想要的,或許只是兩國之間的和平。我曾以為,給白鹿在北狄最好的生活,便是為她好,卻沒想過,她在天德生活了十幾年,真正喜歡的是天德的生活。我以為我把最好的都給了她,卻發(fā)現(xiàn),不是她想要的。甚至比不上她在天德的生活。事實(shí)上,只要不是她想要的,便是比天德的再好,也不會(huì)讓她感覺到歡樂。所以,這些年,她都待在鳳眼,不愿意見我。她不是半月姑母,對北狄,沒有那種如同歸家的感覺。你也不是,你在天德長大,天德的生活才真正適合你?!?/br> 他的身體還很虛弱,說得很慢。這樣一段話,費(fèi)了不少的時(shí)間。想明白這個(gè),他用了更多的時(shí)間…… 他想,若是他能早些想明白這個(gè)問題,是不是能改變些什么。 “不。烏爾扎,北狄才是我的家,我喜歡在北狄的生活?!卞电u著頭,說出她內(nèi)心的話。 所謂的家,不是在哪里生活得久,而是哪里能讓她有歸屬感。 她屬于哪里,在哪里過得開心幸福,在哪里有愛她與她愛的家人存在,那里便是她的家。 等她說完的時(shí)候,烏爾扎無力地闔上了眼,微微搖頭。可惜她不是白鹿…… 宓琬還想說什么,聽到巴里在馬車外叫她,“蔣成要見你?!?/br> 她挑起車簾,見到蔣成騎馬停在車邊,陳佳月被他反剪在身前,不等蔣成說話,宓琬開口道:“宮里情況如何?” 蔣成道:“大殿下、四殿下和五殿下沒了,南疆王也對付不了這種毒,侯爺一時(shí)脫不了身。公主不等侯爺出來就要走嗎?” 宓琬搖頭道,“我讓香雪給他送了信,我們必須在封城之前離開?!倍妓懒巳齻€(gè)皇子了,皇宮里的情況必然不容樂觀。他們得快些出城才好。 蔣成頷首,調(diào)了兩個(gè)人出來:“你們護(hù)送夫人和北狄王安全出城?!?/br> 宓琬心中感激,也不去想他什么時(shí)候?qū)λ姆Q呼由公主變成了夫人,巨猿的毒煙已經(jīng)從皇宮里漫了出來,京城里也開始混亂了,若是不快些出城,怕是走不了了。 因?yàn)槟莾蓚€(gè)人傳達(dá)了鎮(zhèn)北侯的命令,宓琬一行人才得以順利出城。 ……*…… 能聽到車轱轆聲的時(shí)候,說明他們已經(jīng)遠(yuǎn)離了京城。 烏爾扎闔著的眼睜開一半,“朝暹,巴里為什么能自己解那毒?” “因?yàn)樗陉幓陰X里有奇遇?!彼肓讼?,將陰魂嶺的事情粗略地說了一下。避開了蛇姑母女。 完全是一次因禍得福的經(jīng)歷。 烏爾扎沉默了一下,道:“巴里的事情,再不能讓旁人知道。這是他的殺手锏,若是叫人知道了,便沒了優(yōu)勢,反而還會(huì)被那個(gè)叫蛇涂的人惦記著。巴里不能帶落到那個(gè)人手里?!?/br> 宓琬沉默下來。 烏爾扎和巴里的想法是一樣的,她也這樣覺得。 又走了一段路,馬車停下來,宓琬與李潼潼交換馬車,由李潼潼來觀察著烏爾扎的情況,調(diào)整藥方。 一行人走了不到幾日,忽被一群山匪攔住。 說他們是山匪,因?yàn)樗麄冏魃椒舜虬纾苑Q山匪。 可他們不由分說便攻了過來,不曾自報(bào)家門,也不曾問什么。 宓琬將短鞭拿出,改成短搶,緊握在手中。 巴里的實(shí)力不錯(cuò),又天行神力,可耐不住這些人多。北狄的人節(jié)節(jié)敗退。 一把刀砍向她的馬車,宓琬正欲出手,便見那把刀被他們自己人擋開了,聽到他們中有人喊道:“主子有命,不能傷朝暹公主一絲一毫!” 宓琬:“……” 周圍紛雜的聲音越來越小,突然又變大,到她的車簾被沾著血跡的銀槍挑開,她才從沉思中回過神來,看向面前身上沾染著血污的人,“文淵,他們是誰的人?” 她的聲音很平靜。 郭英見她無事,吐出一口氣來,解了沾血的外衣連同長~槍置于車門處,倒進(jìn)馬車?yán)镒岏R車前行,“我們很快就要到淮陽城了,今夜便在那里休息一~夜,明日再往北狄去。阿琬,我會(huì)送你們回北狄。” 縱是解了外衣,身上也還是沾上了血腥氣,所以他躺在離宓琬較遠(yuǎn)的位置。 宓琬眸子動(dòng)了動(dòng),“是淮陽王的人?” 郭英默認(rèn)了。她又道:“他們是不是知道了?” 沒有聽到郭英的回答。宓琬偏臉看向他,見他已經(jīng)睡著,心下愧疚起來。他才從皇宮里出來,就過來追她,想必這些天都不曾好好休息,她卻追問他這些問題…… 她將大氅疊成方塊,置于郭英腦后枕著。將他仔細(xì)打量了一遍,確定他身上沒有傷口,又將馬車?yán)锏奶颗枥锏奶繐芰藫堋?/br> ……*…… 馬車停在郭英在淮陽城的宅子外。剛停下,郭英便醒了。對著宓琬露齒笑,“阿琬,我們到家了。” 宓琬被他的情緒感染,“都什么時(shí)候了,你卻弄得好似我們在出游一般?!?/br> 語氣平常,似嬌無嗔。 郭英伸了個(gè)懶腰,“淮陽王如今自身難保,這里倒是安全的。你不必多想,先好好休息一夜才有力氣跑?!彼故歉鼡?dān)心北狄的情況,也不知鐵木圖的情況如何了。 一行人跑了這么久,都很疲累,用過晚飯便各自回房休息。 宓琬卻靜靜地坐在桌邊拿著兩個(gè)木雕娃娃出神,沒有要休息的意思。郭英帶著一身水氣從凈房里出來,從她身后將她摟入懷里,下巴搭到她肩上,“你想知道什么?” 微頓一下,又道:“淮陽王確實(shí)知道了。這只毒物的來歷也與淮陽王有關(guān),皇上一下子死了除了老三和老十之外的八個(gè)兒子,氣得狠,當(dāng)場就要拿淮陽王問罪,司空紹回來救了他。沒有殺他,卻將他軟禁在王府里,待證據(jù)確鑿以后再行處置。不過,若不是淮陽王突然得知他疼愛的孫子失蹤,也不至于那么快拿下他。我先行一步,免得皇上派人把你追回去?!?/br> 宓棣是被他救下的。十皇子是被郭懷碰巧救下的,原本宓南就在十皇子身邊,但他以為郭懷雙~腿已廢,便將他連著輪椅拉到自己面前來擋住毒物的攻擊,卻沒想到郭懷突然站起來,抱著尚年幼的十皇子避到了一旁,宓南則被噴了一身綠,沒多久就沒了呼吸。 他們誰都以為淮南王找來的毒物不會(huì)傷害他們,直到死了三五個(gè),才反應(yīng)過來,縱使他們是淮南王“支持”的皇子,也逃不過一死,可意識(shí)到這一點(diǎn)已經(jīng)晚了。 “他會(huì)嗎?”宓琬仿佛只聽到了最后一句,覺得奇怪,覺得就算皇帝知道了她的身世,也不太可能對她有什么舅甥之情。畢竟,她是一個(gè)不被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