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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并不是所有的馬都能疾行的。況且,那個時候,平城被封了城門,你便是最尋常的馬都買不到?!?/br> 巴里面無表情,“那我也該去找狼群。狼的腳程,總比我們快!” “……”好吧,宓琬服氣,“我們今天,就在這里休息好不好?” 巴里沒意見,栓了馬便去打獵。一切都輕車熟路。 香雪和晉江茶樓保持著聯(lián)系,收到那里傳來的信息,看了一眼,便急急向宓琬走來,“主子,何時那里有消息傳來?!?/br> 宓琬微微偏頭,拿耳朵對著她,做出一副認真地等她說下去的樣子。 香雪繼續(xù)道:“有個叫李潼潼的女子,在打聽你的下落。聽說她打算在平城開個醫(yī)館……” 宓琬心頭微動,面上浮現(xiàn)笑意,“是潼潼小仙女啊。軍營里苦悶,又都是些男人,不適合她的。讓何時暗地里關(guān)照一下,莫叫她被別人誆騙了去。” 她終究還是不放心,頓了一頓之后,又囑咐道:“讓她的醫(yī)館離茶樓近些,她一個姑娘家……” 說到這里,她又頓住。擺了擺手。 香雪正記著,見她不說了,不知她是幾個意思,不過還是繼續(xù)把另一件事也說給她聽,“還有一件事,聽說郭英醒了,在驛館里與英武侯大吵了一架,不知說了什么,然后,他便如呆傻了一般。” 宓琬看著面前的一片地方,良久未動,吃吃笑了好一會兒,“這才是真的醒了?!?/br> 香雪沉默著,等了一會,見宓琬沒有再要說什么的意思,便去給何時回信去了。 又過了許久,她的眸光微微暗了下來。也不知郭北川對郭英到底說了什么,才讓他會如呆傻了一般。也不知,郭英會不會信。晉江茶樓只在平城,等他到了京城后,怕是很難再得到他的消息了。 香雪忙完再回來,還見宓琬呆呆的站在那里,和她離開時沒有兩樣,忍不住上前道:“主子。早知道他們會這樣,不尋找他們的下落也罷!” 宓琬失笑,“我不后悔。”若尋不回他們,那便是郭英一輩子的心魔。 其實,即便她不提,不幫忙,郭英也遲早會找到那里。如果只有李喬和宓棣活著出來,會給郭英留下永生的痛,弄不好,就會變成書中的那樣…… 她的選擇和做法,順從了自己的心意,對得起良心,無需言悔。 作者有話要說: 還有一更在下午六點。 V后的更新時間是中午十二點和下午六點哦~ 第55章 (捉蟲) 宓棣與郭家一行人回京,他們的經(jīng)歷早就被人在京城里傳遍了,什么叛國之言不攻自破。一眾皇子們在承明門外相迎。 郭英坐在馬車里,對馬車之外的事一律不理,便是郭北川叫他下馬車,他也一動不動。 外面的恭賀聲此起彼伏,他卻覺得格外刺耳。 二皇子齊王宓南往馬車里看了一眼,狀若無心地問道:“為何只見三弟與侯爺,不見郭家的兩位英雄兒郎?” 郭北川面色微微一僵,壓著怒意道:“次子余毒未清,不能下車向各位殿下見禮,萬望各位恕罪?!?/br> 二皇子呵呵一笑,正欲接話,卻覺得一股冷意襲來,一道寒光停在他眼前不到一指處。驚得他在炎炎夏日里出了一身的冷汗。 郭英眉目森冷,散發(fā)著讓人畏懼的戾氣,“你是不是以為,我大哥未回來,你便能與董氏高枕無憂了?不,我郭英回來了,你們一樣別想睡得安穩(wěn)!” 他嗤笑一聲,將匕首放到腰間擦了又擦,好似被二皇子弄臟了一般,讓二皇子的臉色變了又變,那匕首分明沒有碰到自己。 “郭英!你這是何意?” 郭英將匕首如寶貝一般收入袖中,如看智障一般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臟。” 郭北川冷了臉,“文淵,還不向齊王殿下賠罪?!” “賠罪?”郭英冷呵一聲,“受我們郭家的禮,他是要折壽的?!?/br> 翻身上馬,不顧郭北川的叫喚,徑直入城。 “司空復(fù)呢?”他在淮陽王府門口跳下馬。 早有小廝候在那里,“郭二少,世子早就料到二少會來,命小的在這里等著,二少且隨小的來?!?/br> 郭英發(fā)出一聲不分喜怒的笑聲。 小廝心里發(fā)毛,這二少出門一趟,回來怎么變得陰陽怪氣的了? 司空復(fù)坐在樹下?lián)崆椋僖羧绶鬟^水面的春風(fēng),柔和而微妙,帶著淡淡的傷感,讓人忍不住要沉醉其中,除了郭英。 距他不遠處擺著一張小桌,桌上的精致的點心和新鮮的時令瓜果。 聽到郭英的腳步聲,并未抬頭。 郭英上前,一掌拍在琴弦上,強行止住司空復(fù)的琴音,“我來拿納妾文書。便是死,琬娘也只能是我的妻?!?/br> 司空復(fù)錯愕抬頭,往他身后看去,當(dāng)真沒有宓琬的身影。 他站起身來,第一次朝郭英動手,推得他踉蹌向后,“我說讓她跟我回來,你不愿。你說會護好她的。結(jié)果呢?你告訴我她在哪里?” 郭英站穩(wěn)身子,不作辯解,只朝他伸出手來,“給我?!?/br> 他答應(yīng)過她,從陰魂嶺出來,便來尋司空復(fù)拿回納妾的文書,與她成親。這一次,一定不能食言。 ……*…… 郭英回到英武侯府,郭北川一行人還未歸來。 英武侯夫人白冬蕓攔住了他,一臉的溫柔和優(yōu)雅,“你不是喜歡那個胭脂鋪里的姑娘嗎?娘為你去提了親,等你回來便定下日子把人迎娶過門吧?!?/br> 接到平城管家的信,她才知道自己兒子出了多大的事。喜歡哪個姑娘都行,就是不能讓他喜歡男人。于是,她想到了郭英曾經(jīng)和她提起過的胭脂鋪里的姑娘。將兒子的信翻出來看,卻卡在了屜角里,拉扯出來之后,正把名字那一塊給截了去。她倒沒慌,著人去打聽淮陽城里宓家胭脂鋪里的女兒,確定宓斗夫婦只有一個親生女兒之后,就急忙把婚事定了下來。 身份不合,沒關(guān)系。她白冬蕓有的是辦法。 郭英一臉震驚,“母親說的是誰?” 白冬蕓以為自己兒子是高興呆了,笑得慈柔了些,“便是你心怡的宓珠。我已經(jīng)請宮里的余妃認她為義女,即便你為世子,她的身份亦足以與你匹配了。余妃無兒無女,與世無爭,由她認宓琬為義女最好不過。你……” “母親!”郭英的臉,一點一點地變得古怪而扭曲,忽地吐出一口血來,向前栽去。 ……*…… 與此同時,宓琬一行人已經(jīng)進入了北狄王庭。 洛拉聽說巴里帶了兩個天德女子回來,什么也顧不上了,收了刀撒腿就往這邊跑。 她身邊的人還以為她是因為巴里帶了女子回來而急的,笑的笑,兇的兇,她卻顧不上解釋,只覺得自己的一雙~腿,似乎要在草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