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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洛拉那樣??墒?,你不能喜歡他。” 聽到他的第二句話,宓琬失笑,聽到最后一句,笑容僵在臉上,“為什么?” 李潼潼說她與他不能在一起,是因為知道她曾經(jīng)是司空復(fù)的如夫人,直到現(xiàn)在,她都還沒有擺脫這個身份。可心里裝的都是洛拉的巴里為什么也要說這樣的話? 巴里不說,“你只要知道你們不能在一起就夠了?!?/br> 宓琬面上的笑意一點點消失,“沒有能夠說服我的理由,憑什么讓我不能喜歡他?” “我是為你好。” 宓琬呵笑兩聲,垂眸輕聲道:“我若說你不能喜歡洛拉,也是為你好,你會如何?” 巴里氣結(jié),“這不同?!?/br> “有什么不同?”宓琬的目光掃向他,語氣平靜,“我喜歡他,起之于情,發(fā)之于情,我遵從自己的心意,愿意留在他身邊?!?/br> “你和他不會有……” “巴里!”宓琬打斷他可能要說的話,長長吐出一口氣,有些無奈,“你這樣,一點也不像北狄的勇士了,倒像是天德那些刻板而婆媽的夫子。” 巴里愕然。 宓琬又道:“未來會怎么樣,我不知道。甚至于能不能一直走下去,我都不能確定。我只知道,此時此刻,我愿意留在他身邊,想要陪在他身邊?!?/br> 原本,她對郭英的感情還不是那么明朗,被巴里一激,倒是清晰了起來。 除了乍一見之下的驚艷外,還有這些日子相處下來的點點滴滴。只是她對他,還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隔閡,讓她遲遲不愿意面對自己的感情。正是郭英所說的一樣,她的心里分明有他的位置,卻總是在回避。 郭英理解為他們間的隔閡是那個孩子。 她卻知道,是因為自己做什么都太冷靜的緣故,總是會將事情分析來分析去,分析的結(jié)果,正是巴里所說的那樣,他們之間難有結(jié)果。于是,她便不想為了一個明知道會失敗的結(jié)果而堅持一個開始。 可一個又一個來和她說他們不能在一起,反倒激起了她心里的不服與不甘,將心底的話說了出來。 巴里怔愣住。目光深深地看著她,又朝他身后看了一眼,繞過她走開了。 “我可以向你挑戰(zhàn),讓你知難而退,但她喜歡你,這個挑戰(zhàn)便沒有意義。若我發(fā)現(xiàn)你對不起她,必不會放過你?!?/br> 巴里并沒有等對方的回答便大步離去。 宓琬錯愕地回轉(zhuǎn)頭,正看到一臉笑意的郭英。剛才那股子熱血沖頭的勁一下子都散了,兩手交在身前,手指不斷地繞圈圈,繃著臉,尷尬地道:“那個,你別多想,我只是不喜歡聽旁人說那樣的話,說是為我好,卻根本不知道我需要什么。你也別和巴里置氣,他是因為我說了那樣的話才……” 郭英眼中的笑意更深,上前將她的雙手穩(wěn)穩(wěn)包在掌中,“我懂?!辈贿^,他不明白,為什么巴里會為宓琬說出這樣的話。若不是清楚地看到巴里的眼中對宓琬沒有半點情愛,差點就要為以為巴里是他的另一個情敵了。 “懂了就好懂了就好……”可她看著他面上的神色,不由得懷疑這話的真實度…… 空中的水汽似乎都染上了粉紅的色彩,此起彼伏的“咩咩”聲卻化解了兩人間的不能言說。 “哪里來的羊群?”蔣成一反常態(tài)地活躍起來,“快去看看,這是有主的還是沒主的?!?/br> 幾名換過裝的士兵在羊群里穿進(jìn)穿出,“沒有牧羊人,無主的!” 士兵們歡呼起來。 于野外行走,他們帶了干糧,但哪里有現(xiàn)殺現(xiàn)做的熱騰騰的烤羊rou好吃?才出來一天便能遇到這么大的羊群,一路趕著往陰魂嶺走,他們一行人有口福了! 蔣成一喜,便招呼人捉羊圈羊。 巴里看了一眼,不咸不淡地道:“這是有主的羊,不能殺?!?/br> 蔣成遲疑了一下,左看右看,見自己的人捉羊圈羊好一會了都沒有人出現(xiàn),便不在意了,挑了一只肥羊趕出來,抬起一刀便將羊的脖子割破。 巴里看著他們?nèi)绱诵袕剑劾锩俺鰞垂鈦怼?/br> “牛羊馬匹是我們北狄人最重要的財富,你們天德人不管不顧羊群是否有主動手便搶,簡直是惡魔一般的存在!” 扯到天德和北狄之間的矛盾,蔣成的臉也拉了下來,將刀上的血在羊毛上拭凈,“笑話,你們北狄人攻占我們的城池,殺害我們的百姓,搶我們的物資的時候,那才是真正的惡魔!” “北州一半的領(lǐng)土原本都是我們北狄的!”幾十年前的戰(zhàn)爭,最終以北狄戰(zhàn)敗,向天德進(jìn)貢割地獻(xiàn)女和親而告終,那對于當(dāng)時的北狄來說,是對強(qiáng)大的屈服。卻是北狄人不能忘卻的過往。所以,這幾十年來,他們一直在努力變得強(qiáng)大。 蔣成和一眾天德人的怒火都被他點燃了。 他的刀尖指向已經(jīng)氣絕的羊,“它已經(jīng)死了,你能把他叫活過來?死在你們北狄人手中的天德百姓,你能讓他們再活過來?” 誰也不肯退讓,場面膠著起來。 宓琬微微蹙眉,“巴里是北狄人,不會分辨錯的,這群羊必然是有主的?!?/br> 視線轉(zhuǎn)向四周,“可是它的主人呢?” 郭英臉上的笑意已經(jīng)消失,平靜的臉上看不出喜怒,“沒有從天而降的有主羊群,且看看。看看蔣成與巴里誰的實力更強(qiáng)也不錯?!?/br> 宓琬不安了一瞬,若是有人將羊群趕到這里來,那他們的行蹤不是已經(jīng)暴露了?這目的是什么?挑起他們的內(nèi)斗嗎? 李潼潼跑向他們,見他們手握手并肩而立,頓下步子遲疑了一下,還是跑到了他們面前,“阿琬,他們打起來了,這可怎么辦?” 為了保證他們此行的安全,知道他們此行目的的,不過幾個人,李潼潼便是其中之一,因為她的兄長李重堯便是在失蹤的名單里,她的父親這么多天不曾到平城,也不曾送來半點消息,極有可能也到了那里,并且被困住。 宓琬神色淡淡,“打是親,罵是愛,他們在相親相愛,不必?fù)?dān)心?!?/br> 郭英一噎,神色古怪地掃了宓琬一眼。 這種一聽就是忽悠人的話,連李潼潼都不信了,“阿琬,別開玩笑了,巴里最聽你的話,你去勸勸他們,讓他們別打了?!?/br> 宓琬一本正經(jīng)地道:“我是認(rèn)真的。這個事情,我勸不得。我是天德人,若勸了巴里,會讓巴里覺得我因為天德而不顧北狄人的死活。如果你是巴里,你會如何做?把他氣走了,再尋個人帶我們?nèi)リ幓陰X,恐怕就得等明年的這個時候了。若是勸蔣成等人,將士們會怎么想?我是天德人,卻幫著不時擾境的北狄人,輕則對我不喜,重則讓我背上叛國之名。潼潼,你希望我怎么做?” “這……”潼潼左右為難,也不知道該勸誰才好。 那邊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