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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氣呼呼地在大街上走著。 郭英騎著馬追上來,“出城散散心?” 宓琬停下看他一眼,扭過頭去不理他,繼續(xù)走。 郭英便從馬上下來,牽著馬與她并肩而行,卻不再說話。 山竹早就躥到了馬背上,貓蹲在馬的脖子上,威武地騎著馬。 看到宓琬是往出城的方向走,郭英唇角彎了起來,眉眼里都帶上了笑。 先前不知道他們背后討論的這些事情,宓琬便沒覺得周圍有什么不對勁的。現(xiàn)在知道了,總覺得周圍的人看他們的目光都不對。似乎個個都在說郭英好男風(fēng)一般。 偏過頭去看他,卻見原本應(yīng)該怒容滿面的人正笑得如沐春風(fēng)。 “他們這么說你,你都不生氣嗎?” 郭英微微偏過頭來看她,“為何要生氣?” 宓琬一噎,“他們說你好男風(fēng)誒!你分明不好!” “你穿男裝,我好男風(fēng)有何不對?”郭英的目光停在她的面上,意味深長,“再者,他們說便說,你我知道事實如何不就成了?” “可是……這樣的名聲傳出去,以后誰還敢嫁你?”她鮮少氣成這樣。 郭英記得,上次她這般生氣,還是在胭脂鋪里發(fā)生那件事的時候。眸中星光點(diǎn)點(diǎn),竟愉悅地笑出聲來。 宓琬恨鐵不成鋼地剜他一眼,“你到底在高興什么?” 兩人肩頭相碰,郭英笑道:“阿琬,你越生氣,便說明你越在乎我。我……很高興?!?/br> 宓琬怔住,拿看二愣子的目光打量了郭英一番,在他將目光投過來的時候,不爭氣地臉紅了。 郭英微微俯首,聲音響在她的耳邊,如潺潺流水淌過,“沒人敢嫁我,你敢。別人不知內(nèi)里,你知。這便成了。” 呼吸有一瞬的停止,憋了好一會,才擠出一句沒底氣的,“誰要嫁你?” 扭頭加快步子,卻聽得郭英在她身后放開嗓門喊道:“阿琬,我是認(rèn)真的,當(dāng)真不考慮一下?” 宓琬看到周圍的人都頓住步子,朝他們露出了然而又怪異的目光,很想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連頭也不敢回,只加快步子往城外走去。 有郭英這一喊,便是她再和別人解釋他們之間沒什么,郭英不好男風(fēng),恐怕也沒人會信了…… 郭英看著她走得越來越快,越來越遠(yuǎn),身形越來越小,笑著搖頭,向周圍的人拱了拱手,“多謝諸位見證?!?/br> 眾人一頭霧手,他自打馬而去。 山竹更是一臉呆懵地看了看他們,無奈地拿四條腿抱住馬脖子,閉緊了眼,由著風(fēng)吹亂被宓琬梳理得到整齊的毛:沒娘的孩子像小草,一身的草。 宓琬聽到馬蹄聲,無動于衷,被人拉起落到馬背上,才回過神來,捶打著郭英,“你放我下去,你再這樣,以后還怎么說得清楚?” 馬速放慢,郭英卻沒有要將她放下的意思,“既是說不清楚了,那便不說了?!?/br> 宓琬郁悶得胸膛起伏,但被冷風(fēng)吹得也冷靜了下來,看郭英的樣子,竟是希望這件事情讓人宣揚(yáng)開去,讓他們有口難辯一般。 “你是故意的!”她腦子轉(zhuǎn)了一轉(zhuǎn),“難不成,原本就是被你叫人宣揚(yáng)出去的?” 郭英一臉委屈,“這你可冤枉我了,之前,我并不知道。知道之后卻覺得這樣極好。阿琬若覺得不想聽到我好男風(fēng)的傳言,便換回女兒裝如何?” 宓琬似笑非笑,“女兒裝好啊,我便可以天天待在府里,閑得很了便去軍醫(yī)營里尋潼潼?!?/br> “這樣不好。”郭英立時便否決了,“還是如今這樣吧?!弊屗惶斓酵矶家姴坏藉电?,還要擔(dān)心她出門迷路,倒不如她穿著男兒裝能叫他時時刻刻看著。 宓琬哼了一聲,從馬背上跳下,甩動著短鞭擊打在雪上,將心里憋著的氣釋放出來,“郭文淵,你說話不算話!你說不會強(qiáng)迫我的,可現(xiàn)在這算什么?你明知道那樣說會讓旁人誤會,卻還是說那樣的話,說得那么大聲,巴不得所有人都知道你好男風(fēng),這算什么?這算什么?!” 她相信這件事不是郭英傳出去的,也早就想好了不再跑,但郭英在知道這件事之后的反應(yīng),當(dāng)街喊出的那句話,讓她心里難以平靜,有種他在強(qiáng)迫她接納他的感覺。 兩人之間隔了層層飛揚(yáng)的雪障,入目間,好似對方站在飛舞的雪中一般,一個直立如松,一個狂躁難安。 山竹在馬脖子上癱成貓條,一雙黃綠色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宓琬。 郭英隔著雪障看著她,神色認(rèn)真起來,“既是連旁人都看出我們之間的不同尋常,我們何必遮掩?你何不試一試?試著讓我能光明正大地對你好?!?/br> 宓琬不服氣,“遮掩什么?試什么?”想想又覺得不對,“講道理,除了遮掩了我的身份,還遮掩了什么?而且,這件事,對我的影響算不得什么,他日我換上女裝,他們便誰也不會識得我。倒是你,打算一輩子背個好男風(fēng)的名聲嗎?” 山竹嫌棄地別過臉,粑粑麻麻真無聊…… 你們都不陪你們的小寶貝玩耍嗎? 它站起身,從馬脖子上跳下去:好吧,不陪就不陪吧。倫家季幾玩。 兩個人對峙著,壓根就沒發(fā)現(xiàn)小貓兒不見了影。 郭英朝她走過去,“遮掩了我們的過去,還有我對你的心意,還有許許多多。以至于我不敢光明正大地對你好。即便一件武器,一匹馬,一個茶樓都能成為他們說道的理由。如今他們說我好男風(fēng),我沒有生氣,反而歡喜,正好讓我能光明正大地對你好。只要你我知道,我既不好男風(fēng)又不好女風(fēng),只是好你便好了。那樣的名聲于我而言不過是過眼煙云。以后我為你做什么都能以這個為理由。阿琬,我知道你心中對我當(dāng)初的失信有怨懟,你就當(dāng)給我一個彌補(bǔ)你的機(jī)會如何?” 宓琬啞然,沉默了一會兒,才道:“我沒有怪你。” “那是因為你把過去都忘記了。”他抬手,將她發(fā)上還未化開的雪掃落,“你若心里沒有我,為何會因為他們說這樣的話而這般氣惱。我開心,因為你在意而更開心。你以為,除了你,我還會愛上別人嗎?” 宓琬默然。不得不承認(rèn)郭英所說的話。 她從書外來,以上帝的視角看過郭英的經(jīng)歷,沒有看到郭英愛上過誰。以他從郭英那里知道的過去來看,也知道事有輕重權(quán)衡,在那樣的情況下,他轉(zhuǎn)道去邊境沒有錯,可偏偏造化弄人,他的轉(zhuǎn)道讓琬娘被逼到了絕境。 她與琬娘是同一個靈魂,每每想起這件事,都覺得郭英不該瞞著她,雖然瞞與不瞞,并不會改變什么結(jié)果,琬娘照樣會因為未婚有孕而不得不向司空復(fù)求救,照樣還會發(fā)生后來的事,卻能改變她的心情,讓她有一個企盼,有一個支柱,讓她覺得自己不是一個人在支撐。 “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