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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毛氈,蓋著保暖的被子。她睡得很安穩(wěn),連睫毛都不曾動一下。 見她還未醒,沒有被自己的模樣嚇到,長而緩地吐出一口氣。 注意到一縷發(fā)尾沒入她的嘴角,伸手想去為她撥開,但忽地想起他們現(xiàn)在的尷尬情況,李潼潼也在身邊,還是頓了頓,改成掖了掖并不需要掖的被角,再將手收回。不論如何,她在便好。 李潼潼睜著一雙大眼睛,小心地提議:“將軍,你身上的傷……” 話未說完,便被郭英冰冷的目光把后面的話給逼了回去。 她委屈地想哭,自己只是出于醫(yī)者的本能,想要提醒他身上的傷所要注意的東西,怎么會受到這樣的待遇? 馬車適時地停下來,她一刻也不想再待在這么逼仄的空間里,逃到馬車邊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空氣。 郭英坐著靜靜地看了宓琬一會兒,輕輕地將那縷發(fā)尾撥開,小心地抱起她朝將軍府里走去。 如同淮陽王在淮陽城有一座王府一般,英武侯在平城也有一座平遠將軍府。以前,他的父兄一年有一大半的時間住在這里,如今,他已經(jīng)在這里住了九個月了。 早已經(jīng)傳了信來,讓將軍府的人收拾出離他最近的霜明院,輕緩地朝那兒走去。 甘茂是郭府的家將,將軍府里的日常另有管家,是從英武侯在的時候便在了的人。 這位管家見小主子親自拿厚被裹緊抱著的人,心嘆小主子身邊沒個有眼力的人,便自己上前,“二少,你身上還有傷,把人交給我吧?!?/br> 郭英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便收回目光,繼續(xù)前行。 管家怔愣了一會,反應過來自己多事了,失笑地搖了搖頭,跟在身后打量著被小主子親自抱著的人,心嘆一聲:模樣生得這么好,若是個小娘子該多好。 他不知自己早已心想事成,眼一瞥,便看到了跟在郭英身后不遠處的李潼潼,眼睛一亮。霜明院里是讓按女子的住處安排的,莫不是為了這位女子。 郭英不在意管家和李潼潼套近乎,只是覺得霜明院離大門太近了些,只這么一小會兒便走到了。 進屋之后,腳步便更小了些。 可路終有盡頭,他輕嘆一聲,準備將她放下,微一躬身卻又僵住。 懷里的人不知什么時候醒了,正睜著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看著他,這模樣呆得可愛。郭英卻感受到了小動作被抓包的尷尬,也呆呆地看著她,不知要怎么說怎么做才好。 宓琬歪了歪頭,緩緩眨了眨眼,咧開嘴笑了起來,“我竟然夢到殺神郭抱我了誒!既不清風朗月,也不如殺神臨世,呆萌可愛的樣子,好像基友家的呆豆,讓人想捏一捏?!?/br> 說完,笑容更盛,“果然是在夢里,我說了這么多,他都沒反應。” 伸手便要去捏郭英的臉,忽又頓住,眼睛往下瞟,夢里的殺神郭穿的竟然是廣袖軟袍,竹青色的光潔袍面,襯得他微白的臉帶著一點如玉的光澤。 夢里可以盡情地行大膽之舉,反正也沒人知道。 宓琬賊兮兮地笑著,抬手在他胸口按了按。嗯……結(jié)實。 再往下瞟,想看看殺神的腹肌??梢暰€剛往下移不到三寸,便又移了上來。 先前被自己按過的地方,顏色有點不對。 她湊上前去,動了動鼻子,蹙著眉輕輕按了一按顏色不對的地方,收回一看,“你受傷了,流血了!” 臉色微微一變,夢里怎么能聞到血腥味?! 卷著被子一咕嚕滾到床上,坐起看過去,哪里還有殺神郭的身影?! 作者有話要說: 郭英呆笑:琬娘摸我了 第16章 (捉蟲) 門一張一闔,走進來的卻是李潼潼,她語帶責備,“阿琬,你知道你喝了三日迷后睡了多久嗎?” 宓琬看著她沒有說話,她便又自顧自地答道:“五天了!你可算醒了!因為你,將軍都改用了馬車,減慢了行程。將軍身上帶著傷,又不許我給他治傷,拖了這么久才到平城。我剛才看到他出去,傷口肯定又裂開了!”這幾天,都是他將宓琬抱上抱下的,傷口時常裂開,要不然,她也發(fā)現(xiàn)不了郭英身上有這么多傷的事情。 宓琬依舊沒有說話,看了看左手指上的血跡,又看了看還包著布條的右手,右手試著握成拳,有些疼,便又舒展開來。 僵著臉吞咽了一下,后知后覺地意識到,自己剛才所為不是在夢里。 過了一瞬,又暗自松了一口氣,還好自己只是按了一下他的胸,沒真的去捏他的臉。要不然……她要沒臉再見他了! 將頭埋在被子里抱著滾了幾滾,想到自己似乎還好死不活地說過些什么不能叫人聽到的話,頓時只想挺尸。 過了好一會,她從被子里探出頭來,“潼潼,殺神郭的臉色是不是很難看?他是不是很生氣?” 李潼潼想到郭英在馬車上的可怕臉色,非??隙ǖ攸c了點頭,“阿琬,可嚇人了,嚇得我都不敢說話。不知道爹爹什么時候才來,我害怕……” “他顧及我這種小蝦米做什么?他才是老大啊。這樣一來,便是他容得下我們,將軍府里的人也會不喜歡我們了……”更何況,她剛才做了那樣的事情,殺神郭也不見得還能容得下她。 宓琬面無表情地將腦袋擱到枕上,思量著兩人日后要如何在這平遠將軍府里活下去。 李潼潼還是頭一次見宓琬露出這般如同小狗喪氣一般的模樣,驚嚇不小。 認真想了想,對于她來說,還是宓琬比郭英更重要的。自己惱宓琬吃了太多的三日迷,所以說話重了些,剛想上前安撫,卻見宓琬已經(jīng)淡然地坐了起來,回到了鎮(zhèn)定自若的模樣。 李潼潼:“……”一肚子安慰的話又說不出口了…… ……*…… 郭英用追殺北狄軍的速度跑出了霜明院,在雪中靜立了一會,才走入自己院中,將血衣?lián)Q下,著人尋大夫來給他重新包扎傷口。 他身上的傷口多不勝數(shù),又一直沒有好好地養(yǎng)著,只是抱著她走了這么短短的一段路,便又重新裂開開始滲血,也不知有沒有嚇到她。她剛醒的迷糊時候竟然會有這樣的舉動…… 想到這里,唇角不自覺地勾了勾,他看了大夫一眼,“用最好的藥,快些止血?!?/br> 這是軍中隨行的黃大夫,一直都因為郭英不肯配合養(yǎng)傷而苦惱。當下聽得郭英的話,心中一喜,便雙勸道:“必是給將軍用最好的藥,可再好的藥也要養(yǎng)著才能有效果,將軍還是靜養(yǎng)些時日,有什么事,等傷養(yǎng)好再做也不遲?!?/br> 他小心地看立夏郭英的神色,生怕自己的勸說引了將軍的反感。直到沉默良久的郭英微微點了點頭,他才悄悄地吐出一口氣。決定一會出去便把這個好消息給甘茂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