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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要他了。還有他已經大四了,C大計算機系。 他還作詞作曲,會彈吉他、會彈鋼琴。不過他只有鋼琴是小時候學過的,吉他是后來學的。 她說:我第一次見到這樣的人。 隔了大概不到一年,她有一天突然咋咋呼呼地沖進他的房間,興奮地說:我在C市碰到呂都了。你忘了呂都是誰了對吧,就是我跟你講的那個在酒吧唱歌的男生。我和齊思妍正在甜品店買蛋糕,他先認出我。 那天林之予在圖書館呆了一天,沉浸在植物的趣味中。閉館后去書店買了大部頭的植物學匯編,回到家已經快晚上八點。看到她如此興奮,沒了看書的興致,拉起穿著睡衣就跑過來在他的床上滾來滾去的人往門外攆。 她不走,抱著他的手臂不放,皺著秀氣的鼻子撒嬌:我都一天沒見著你了。 那時他沒有拿捏她這句話的真假,只是信了,帶著心動和甜蜜。 后來即便是她與他分開,他仍陷在這句話的甜蜜中無法自拔。 他一直期待著她從那個人的身邊回到他身邊抱著他的手臂撒嬌:我都好久沒見著你了。 可十多年過去了,他等到的只有她劃清的界限。 平措在林之予眼前晃了晃手,“之予哥?你有沒有聽我講話???” 林之予回過神道:“鄧茵值得更好的?!敝苯舆M了書房。 鄧茵也起身拿了包,“都說了是不可能的事情,你為什么非得挑明了,讓我尷尬下不來臺?!?/br> 責怪意味甚濃。 平措想罵人,我他媽還不都是為了你們好。 第14章 呂都離開C市的時候,曉木手腕的傷口剛愈合。 他北上追夢的那天,曉木到車站送他,說了些各自珍重的話,他金黃的頭馬上消失在人群中。 曉木回家的路上戴上他留給她的手表,他說這手表是他全身上下最值錢的東西,所以能保佑她掙大錢。 曉木紅了眼,C大的人說話好像也不見得漂亮,不過倒是挺實用。 雖然這些年曉木并未掙到大錢,但也衣食無憂。 曉木等在出口,尋找那顆金黃的頭,半天沒看到,她以為自己記錯了航班時間。 “曉木。” 渾厚無比的聲音,曉木順著聲音看過去,黑頭發(fā)的呂都正猛揮手臂。 曉木也揮動手臂回應。 坐上回家的車,呂都瞧見她還戴著他的手表,勾起嘴角壞笑:“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倆有什么jian情?!?/br> 曉木抬手看一眼表,笑:“都怪你這表質量好,要是早點壞,我也能換了它?!?/br> 呂都:“花了三個月工資買的,質量能不好嗎!” 曉木諂媚道:“不然你再花三個月的工資給我換個新的吧?” 呂都防備地捂住錢包:“我們這隔了十多年沒見,你一見面就打我錢包的主意不太合適吧?” 曉木假裝傷心的垮下肩膀,呂都視而不見,倆人一路斗嘴,不一會兒到了曉木家。 呂都甩掉鞋子馬上躺在沙發(fā)上。 “有沒有吃的,幫我弄點兒?” 曉木取了冰箱一袋面包遞給他。 “就這?” 曉木點頭。 呂都坐起身,咬了一口抱怨:“你這活的也太粗糙了。” 曉木坐在墊子上,看他一個接一個的吃,好奇:“你在飛機上沒吃飯?” 呂都使喚:“先幫我倒杯水,我慢慢和你講?!?/br> 曉木倒來一杯水,望著他。 呂都搖頭笑了笑:“你怎么這么多年都沒變,還是什么都好奇?!?/br> 曉木吃驚:“我沒變嗎?” 呂都:“除了瘦了些,其他沒怎么變?!?/br> 曉木敷衍的笑笑,林之予第一眼都沒認出她,她怎么可能沒變。 呂都:“今天我能不能睡你這?” 曉木:“你不住酒店?” 呂都吃飽喝足又躺平,手墊在腦后,“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六十六天都在酒店,聞到那個味兒就想吐。” 曉木湊近他問:“你現在很紅嗎?” 呂都白了她一眼,眼睛又望回天花板,“要是紅的話,能要你接機么?” 曉木抱著雙腿笑,繼續(xù)問:“那你一天天干嘛,還要住酒店?” 呂都:“接一些三流商演,有些人婚喪嫁娶也會請樂隊?!?/br> 曉木:“哎?喪禮也請樂隊?” 呂都一副她沒見過世面的表情:“不是所有人都覺得死亡是一件悲傷的事情,而且我們寫的也不都是喜慶的歌知道嗎?” 曉木被喜慶兩個字逗笑,下巴抵在膝蓋上,看他哪哪兒都新鮮、哪哪兒都神秘。 呂都:“你現在木匠干的怎么樣?我說你也趕快去換個智能手機,有時候看到有趣的東西還能給你發(fā)個視頻?!?/br> 曉木:“就那樣吧,最近在休假。不想用智能機,總忍不住要上網,會看到很多不想看到的東西?!?/br> “也是?!?/br> 倆人悄悄的嘆氣,客廳接地的窗簾被秋風吹的晃動,他們沉默不語。 呂都就那樣在沙發(fā)上躺到了第二天早上,曉木買早餐回來時他弓著背坐在沙發(fā)上。 “你這沙發(fā)太軟了,睡得我腰疼。” 曉木找來碗筷杯碟,包子放入碟子,給他倒了一杯豆?jié){,自己倒了一杯清水。 “這又不是我的房子?!?/br> 呂都猛地喝掉豆?jié){,下了兩個小籠包。 “存夠錢買房了嗎?” 曉木歪頭算了算,“加上我媽打的錢,首付可能夠了,可我不想都花在買房上,萬一有個急用?!?/br> 呂都:“總不可能在這兒住一輩子,萬一你師父要收房子怎么辦,萬一他要用房子怎么辦?” 曉木沒想過這個問題,聽他這樣說不由得焦慮,要真的顧家乂急用這房子,她還真的沒個去處。 “那我看看有沒有四五十平的房子?!?/br> 呂都連續(xù)吃了八個包子,擦了嘴靠在沙發(fā)背上,“你休假都干嘛?” 曉木盤坐在墊子上,手里還捧著杯子,“我也不知道干嘛,就在家休息好了?!?/br> “起來,我?guī)愠鋈マD轉,整天一點社交生活都沒有,遲早憋出病來?!?/br> 倆人收拾了一下出了門。 呂都自從奶奶去世后不再回這座城市,曉木平時工作忙不愿意在這座冷冰冰的城市上花時間。 他們像誤入了這座城市的人,每去一個地方都驚訝、感慨。熟悉的地方全變了樣,又像是入了別的城市。 經過C大A校區(qū)的時候,呂都驚嘆:“我靠,這里和以前完全不一樣啊。” 曉木:“都十多年了,如果還一樣的話也挺沒意思的?!?/br> 轉了半天實在沒什么意思,經過售樓中心時呂都非得拉曉木進去看看。 他們剛踏進門,一身正裝的工作人員馬上迎上來,殷勤周到地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