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蠢，不簽正規(guī)合同，被騙也是活該，去告房地產商都告不贏，哪里還有拿到錢的機會。”

包工頭沒簽合同被賴賬，那么，他也就沒錢發(fā)給他手下的工人。

“喲，我終于發(fā)現你確實是個大集團的繼承人，這氣勢不錯?！辈綒g裝模作樣地打量著游鐸。

“??？”游鐸茫然地看著步歡。

“誒，又恢復了，發(fā)光點總是一閃而逝……”步歡搖頭。

小安道：“好吧，只要簽好合同，按合同辦事，一般還是有保障的。對吧？”

游鐸點頭，“差不多。”他看著桌上的案卷道，“房地產不景氣時，有些房地產商會破產，這樣確實會付不了工人工資。另外，如果房地產不景氣，那人工費也會降低，有些包工頭會用很低的價接活，最后拿到錢后就跑了，跟著他干的工人就白干了，說不定忙了一年甚至更久，一分錢都沒拿到，沒辦法，他們就集結起來去工地鬧。”以他的看法，后一種發(fā)生的概率比較大。

程錦總結道：“我們這案子，資料上寫的是政府給的賠償費，那么情況可能是，1、房地產商破產了；2、工人輕信房地產商，沒簽合同；3、包工頭拿著錢跑了?！比绻堑谌N情況，他們還可以查一下，前兩種他們就沒辦法了。

小安道：“我來查一下是哪種情況?！彼_始敲她的電腦鍵盤。

游鐸道：“應該不是破產，沒看到這方面的新聞?！?/br>
步歡打趣道：“財經你也關注？你天天要看的東西多了點吧？”

游鐸認真地道：“我看東西快?！?/br>
“而且過目不忘，是吧？”步歡道，“你應該把你這能力分點到其他地方，畢竟連小安都有人追了。”

小安一心二用，手沒停嘴也沒停，“你管得真多，老大都不管。你自己種馬還要拉上別人?！?/br>
葉萊聽得笑了。

程錦在旁邊聽著，突然道：“我覺得景行止如果真想過來我們這邊，讓他來也不錯，至少他工作時應該還是很專心的?！?/br>
“……”大家安靜兩秒，一起爆發(fā)了，“頭，你是在開玩笑吧？！”讓誰來也不能讓景行止來啊，那人是個惡棍，他們弄不過他怎么辦？

“對，我是在開玩笑?！背体\笑了。

“……？”大家都很有懷疑精神，覺得程錦是在說反話，互相交流了一下眼神，約好有空了要聊一聊，好好為以后計劃計劃。

小安認真匯報工作，“老大，死的三個人是兩個不同工地上的人，房地產商是新眾房地產開發(fā)有限公司和百洲房地產開發(fā)有限公司，都好好的，沒破產?！?/br>
程錦點頭，“好。”

小安又道：“合同方面，我目前找不到相關新聞中有這方面的報道，他們關心的都是自殺者有多么可憐多么不幸，卻不肯把整件事從頭到尾地說清楚?！?/br>
步歡道：“有些媒體就是這樣，怎么寫能引起人們的關注他們就怎么寫。大家都是普通人，當然同情弱者，而且還常常錯認為弱者就是好人?！彼麩o法理解地搖頭，“其實不過是弱到沒能力干壞事罷了，哪里能全是好人?！?/br>
“哪里都有壞人和好人，這是正常的事?！背体\道，“案子的具體情況我們到曲向后就清楚了。還有多久能到？”

葉萊道：“半小時?！?/br>
“嗯。”

到了曲向，公安局那邊派了人過來接他們。來的人叫莊華，公安局那邊的副局長，四十多歲的一個男人，他帶了兩個人來，估計是他的警員。他們開過來的是輛不起眼的小巴——葉萊聯系他時，這么要求的。

寒暄過后，大家上了車。

步歡笑道：“最近你們過得不容易吧？”他笑容爽朗，一看就是容易交朋友的人。

這讓莊華放松不少，他再看程錦：這個微笑著的男人是這群人中的頭，看起來還蠻隨和的，就是與他旁邊的男人姿態(tài)親密，這有點怪異。莊華沒好多看，移開目光，苦笑道：“是啊，我們這個月是連個好覺都沒睡過?！?/br>
步歡道：“怎么回事??？一個人跳樓就夠麻煩了，怎么還好幾個呢？”

“曲向的房地產不景氣，房子賣不出去，我們這城市不大，人口也不多，市場飽合了……”莊華道，“房地產生意不好做，很多與這行相關的生意就也難做了，攜款潛逃的人也多了起來，他們一逃，下面的工人就領不到錢，他們沒活路就上工地去鬧，發(fā)現鬧也用，就尋死。這弄得我們就被罵慘了，每天出去維持秩序要被罵，見家屬時更要被罵……唉，但他們也是可憐……”

只是，誰容易呢。他搖頭?！八械木瘑T都被派出去維持秩序了，還讓附近的部隊也過來幫忙，這要是再出點事，不少人得被撤職。我們會全力配合你們的調查，爭取早點解決這事?！?/br>
程錦道：“人已經死了，賠償也給了，這事到這里還不算解決了？”

“不。”莊華道，“他們還在鬧，沒拿到工錢的工人很多，而且他們現在不止想要工錢，還想多要些賠償，市政府那邊還在和他們談?！?/br>
這情況程錦倒是沒想到。

楊思覓道：“很多人喜歡渾水摸魚占便宜。大家一起做某件事，無論這件事是好是壞，他們都會認為自己在做一件正義的事?！彼麄茸謹R在程錦肩膀上，下巴擱在自己手上，就那么近距離地盯著程錦看。

程錦在他說話時，轉頭看著他，并微笑。

“是你說的這個意思?！鼻f華多看了楊思覓和程錦兩眼，這要是一男一女他就要用含情脈脈來形容他們了，難道是兄弟？

葉萊道：“是包工頭跑了嗎？”

“嗯?！鼻f華點頭，“房地產商那邊說已經把錢給包工頭了，但包工頭跑了，房地產商那邊當然不肯再付一次錢，現在人一死，麻煩了……”

程錦道：“找不到包工頭，還是另有隱情？”據他所知，包工頭帶的工人一般都是自己家鄉(xiāng)人，那些工人應該認識他，就算他跑了，不呆在老家家里，只要認真調查一下他的親戚朋友，還是有很大概率能把他抓回來。

莊華一愣，像是沒料到程錦會這么問，“其實已經找到了，但情況有點復雜?！彼闶怯须[情。

程錦皺眉，“什么時候找到的？”要是沒找到人，他們還可幫忙找找人，這樣也算個案子，但人已經找到了，好像就用不著他們了。

“前幾天?！鼻f華說，“這個人也算是個有本事的……”

包工頭名叫巴豐豪，曲向市梅縣人，當地蠻出名的一個人，黑道白道通吃，手段很厲害。他卷走了錢，那些工人愣是沒敢去找他麻煩，而是集結起來去工地上鬧事，找房地產商要錢去了。然后越鬧越大，直到死了人。

程錦聽莊華說完，問道：“死的三個人都是這個巴豐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