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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會兒,有時也就在他這里睡了。不過又好像和從前不一樣了,至少他從來沒有碰過自己。是我對他已經(jīng)沒有吸引力了嗎?但是他那樣子又不像對我毫無感情啊,難道是我多慮?想想,馬夫有點臉紅。怎麼自己好像欲求不滿的深閨怨婦一般,又不是喜歡那碼子事,說不定小四子長大了,會體恤人了也說不定啊。除了這個惱人的小問題外,他還有一個大大的問題堵在心口堵著。而這個堵得他心口難受的問題就是陸奉天名義上的未婚妻,卞青儀。說起卞青儀這個人,還真不是普通的大家閨秀。光是她身為宰相獨生愛女就夠得天獨厚的了,就連當今皇後也覺著她可愛稱心,把她收做干女,賜了「大儀公主」的稱號。除了她顯赫的身份外,她的美麗和才情也是赫赫有名的。傳說現(xiàn)年十七歲的她美若天仙、天資聰穎、琴棋書畫無所不絕,尤其一手牡丹繡,被稱一絕。故而在京城,卞青儀素有牡丹美人之稱?;噬?、皇後用的帕子都是她親手所繡。馬夫也在陸奉天的身上看到了這麼一塊傳說中萬金難求的牡丹繡帕,繡的那個……「真是好!有這麼一手絕活在身上,就算她不是出生官家,一樣可以富足無憂。你說是不?小四子?!柜R夫躺在床上斜眼看陸奉天。一把抓回那方繡帕,隨意塞回外衣的袖子里──他的外衣都放在床頭旁的椅子上了。「怎麼我聽著像有人在喝醋似的。」男人把手枕在頭後面壞壞的笑。「喝醋?你的?怎麼可能!」有人嘴硬。男人吃吃笑。「喂!小子,跟你說正經(jīng)的!」馬夫看他笑得過分,伸出手掌就在他肚子上拍了一巴掌?!改愫湍切∨⒌降资窃觞N回事?」心中放不住話,還是問了出來。這樣不明不白的,擱著也難受。「什麼怎麼回事,還不就是那麼子回事?!箲醒笱蟮恼Z調(diào)。「喂!」瞪眼。「哎呀,都是好幾年前的事了。我赴京趕考的路上碰到行遇刺客的宰相夫人千金,順手管了閑事,結(jié)果宰相因此對我別目相看,以後你都知道了,他見我爬到如今的地位,想要更進一步的拉攏我,就把女兒許配給我了。我想推也推不掉。」奉天閉上眼睛,有一搭沒一搭地說道。「噢?她們婦人女子怎麼會遇到刺客?難不成是和皇子們有關(guān)?」馬夫摸摸他的頭發(fā),好奇道。奉天睜開眼睛,奇怪的看了看馬夫,「你怎麼知道她們遇刺是和皇子們有關(guān)?」「我聽誠興告訴了我些事情。說卞宰相是暗中支持六皇子的,而三皇子則拼命拉攏擁有皇朝一半兵權(quán)的他父親。大皇子則有太師一干人馬撐腰。小四子,你是站哪邊的?」聽馬夫說到李誠興,陸奉天像是有點不高興,「既然他已經(jīng)告訴你這麼多,那麼你也不會不知道身為宰相未來女婿的我是支持六皇子的吧!」馬夫但笑不語,捏捏男人的鼻子,手指也順道摸到了男人削薄的嘴唇上。奉天嘴唇微張,銜住了他的手指。馬夫感到指尖碰到了什麼軟軟潤濕的東西,然後那東西就在他指尖上輕掃了一下。從指尖傳來的酥麻感,讓馬夫身子微微抖了一下。忽然,「?。 柜R夫兀的拔出手指輕聲驚叫。這家夥,竟然咬他!而且還咬得這麼重!「你這個狼崽子!」都出血了!男人給了他一個白眼,一幅咬你又怎樣的拽樣。馬夫正想出手教訓他,雖說他早就打不過他了,但一口氣還是要出的。「那不是刺客,是綁匪。」狡猾的陸奉天在此時開口道。「我和卞宰相都猜是不是其他兩位皇子派來的人,想以他夫人和女兒來威脅他站到自己身邊。畢竟,卞騰云在朝中二十年的勢力是不可小覷的。如果可以爭取到自己身邊,那可是不小的臂助。」「怪不得卞騰云會收你做門生,更把女兒嫁給你。我想他除了想要報答你搭救夫人女兒的恩情外,同時也想為六皇子多培養(yǎng)一些掌握兵權(quán)的武將吧?!柜R夫收回拳頭,有點擔憂地說。同時注意到小四子沒有對卞宰相使用尊稱。「嗯,我現(xiàn)在手上約有三分之一的兵權(quán)。加上京城城衛(wèi)亦受我指揮,六皇子就算想宮變,也不是太大的難事。只要我肯幫他。」陸奉天瞇起眼睛,他對自己目前的權(quán)勢并不滿足,他渴望的也不是一個小小的正三品護國將軍。他不傻,還沒有想到要自己去做皇帝,他只要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就可以。而目前,他要爬到這個位置,還有不少阻力擋在他前面。他必須要做的事情還很多。「小四子,你老實說,你打算和那個小女孩怎麼辦?」馬夫把話題又扯回原處。奉天再次閉上眼睛,過了半晌估摸那人該急了,這才不緊不慢的回答道:「先這樣,反正還有一年時間。這一年大概可以讓我做不少事情。我暫時還需要卞騰云女婿這個外衣披在身上。……,你不會介意吧?」擔心麼,男人張開雙眼側(cè)身看床頭人。比以前多了不少滄桑感的成熟男子包容的笑了笑,用手指彈了彈他的額頭,笑罵道:「你啊,我早看出來你是頭狼崽子,只要你不害人家小女孩,我也不管你滿肚子的陰謀詭計?!诡D了頓,遲疑了一會兒才接著說:「說我完全不介意那是假的,不過,我明白你對我是怎樣的,所以我會盡力不讓自己太介意?!拐f完,男子不好意思的笑了。陸奉天看到他的笑,有點怔然。過了一會兒,默默伸出手把那笑起來會看到一對括弧的男子擁到了懷里。秋天過去了,讓窮人愁乞丐哭的冬天還是在某些人的不情愿中來到了世間。馬夫也在護國將軍府住了將近一個月。日子很平靜,一天一天的流去。雖然明白奉天不喜歡他和李誠興在一起,但是難得的好友他也不想放棄,所以當誠興托人送帖子來,他就去應(yīng)了約。「呼──,天氣越來越冷了呀?!估钫\興冷的直搓手,不停的朝手上哈氣。「你一個練武人還這麼怕冷,身上都穿了這麼厚的皮裘了,還冷成這樣。那你要平民老百姓咋過日子呀!」馬夫嘲笑好友。「喂,馬阿哥,不要大半個月沒見一見面就笑話人好不好!真是,跟什麼人就染什麼色,跟那個壞小子呆了幾天嘴巴也變壞了不是!」誠興拿眼白看他。碩大的一個身子硬是給他縮成個球似的。「哈哈!我說你一句,你說我兩句。你說到底是誰嘴巴變壞了不是?小四…奉天也不像你想象中那麼壞,他那個人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