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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驟然遭逢這始料未及的巨變,也沒什么手段,只好用了非常老套的方式。他看上去就像一個幾年前的韓劇男主一樣,每天清早都會出現在遲早的宿舍樓下,一直等到有急事先走,或者遲早看他一眼為止。盡管遲早開窗戶可能并不是在看他。遲早從那天晚上之后,大多數時間就宅在了寢室里,閑著沒事上上游戲,接收一下廣大人民群眾對新晉男神的贊美,然后喜滋滋的下線吃飯睡覺,將豬一樣的生活貫徹到底,十分的滋潤享受。有時候連一開始要揍死孫澤坤的文小羽都看不下去了。那天是入秋后的第一場大雨,一場秋雨一場涼,大雨過后氣溫驟然降了很多,文小羽和遲早在寢室里都穿起了薄外套,而孫澤坤還站在宿舍樓的鐵門外,撐著一把傘,背對著他們,風雨無阻。文小羽端著杯熱茶,站在窗臺處往外望了望,像個退休老干部似的喝了口茶,說:“孫澤坤還在樓下誒。”遲早在看書,半天后‘嗯’了一聲。文小羽抬手接了接雨水,又說道:“雨好像挺大的?!?/br>這次遲早沉默了更長的時間,半天后又翻過了一頁書,說道:“嗯?!?/br>文小羽撇著嘴‘嘖嘖嘖’了幾聲,又頭朝窗外看著外面站的頂天立地的孫澤坤了。這么幾天過去,雖然他還是對事件的始末并不非常清楚,但也看出了點門道。與其說這兩人是渣男負心的故事,不如說是小兩口出了誤會正在鬧別扭。孫澤坤他不了解,但是遲早那顆情竅開的晚,一時半會兒可能理不清,但他又相信以遲早的情商不至于就真這么散了,因此他就也樂的在一邊躲清閑看戲,另外三不五時的推波助瀾一把。他給林子陽發(fā)了條短信。孫澤坤還在我們宿舍樓下站著誒。林子陽的回信來的也很快。讓他站著。沒發(fā)出來的后半句的意思十分明顯——我們看戲。文小羽把臉埋進茶缸子里喝了口水,像個嚙齒類一樣啃了啃缸子的邊緣,成功壓下了差點沒忍住的笑意。近墨者黑,他終于也被林子陽感染的開始安不出一顆好心了。窗外的雨還在嘩啦啦的下,文小羽離開前還特意把窗戶大開著,風和雨嗖嗖的往房間里鉆,刻意的不加掩飾。然而等他繞了一圈再回來時,就看見窗戶被關上了,遲早依舊坐在沙發(fā)上翻書,文小羽走過去朝外看了一眼,孫澤坤已經不在那里了,想也知道遲早干了什么。文小羽短促的笑了一聲,然后就十分浮夸的假裝自己不是有意的,成功的換來了遲早的一個眼刀。自他體內的某種人格覺醒后,眼刀甩的是越來越有氣勢了。文小羽捧著心口,不要臉的倒在了遲早的懷里,直接把遲早的書給壓了下去。“起開。”“別看了別看了。我跟你講,戲曲表演有帥哥?!?/br>遲早看了他一眼,又動手去推他:“你喜歡就去跟林子陽說。”“瞎說什么呢你。”文小羽從自己背后抽出那本書往另一邊揚了過去,就是不讓遲早拿到,“我有林子陽就行了?!?/br>文小羽最近越來越愛隨時隨地秀恩愛了,遲早默默咽下了這把狗糧,正準備說話,文小羽就扔了他的書,雙手捧著他的右手,情真意切的說道:“寶貝兒,我這是為你考慮啊?!?/br>“......???”“你看,你最近剛受了情傷,我覺得你需要得到感情的滋潤?!?/br>遲早:“......”文小羽你百度完心靈雞湯后能稍微活學活用一點嗎?這樣很像硬廣告你知道嗎?文小羽依舊捧著他的手深情款款:“搞戲曲表演的那小哥,我看他模樣周正,人也老實羞澀守禮,絕對不是調戲人耍流氓的那一類,何況他對你一片癡心,只要你一聲令下他就會把你供起來啊。”前半句還像那么回事,后半句就有鬼了。遲早空著的手按著太陽xue,覺得有點頭疼。文小羽的一番話非但沒讓他對那個藝院小哥產生興趣,反而又想起了孫澤坤。大概天生孽緣。剛剛文小羽走后他去了窗臺邊上,正好就趕上來了孫澤坤望過來,還對他笑了笑。鼻梁上架著眼鏡的遲早甚至還能把他那個笑容看的挺清晰的。頭微微抬著,眼睛彎著,唇角有些緊張的抿著,試圖僵硬的往上提出一個淡若春風的笑容。遲早就覺得心里某一點被輕輕的扎了一下,于是他關上了窗戶,算是落荒而逃。文小羽還在鍥而不舍的搖著他的手說:“成不成咱們都去看看唄。”文小羽笑的沒安好心,遲早一眼就能看出來,于是他慈愛的撫摸著文小羽的狗頭,微笑道:“好啊?!?/br>結果臨到演出那天,焦躁不安的看上去就是文小羽了,他隔三岔五的看一眼等在學校劇院外的遲早,覺得有點胃疼。而人文素養(yǎng)并不是很足的遲早正在專心看著手上的劇目介紹,順帶趁著文小羽不注意的時候四下瞟瞟,果不其然看見了等在了另一邊的孫澤坤。孫澤坤沒發(fā)現遲早正看他,看上去挺焦慮的,想必也是聽過‘藝院小哥對遲早一片癡心’的傳聞。恰好這時那小哥濃墨重彩的出來親迎男神,無論是主演還是男神,這鬧的動靜都有點大,孫澤坤一抬頭正好就看見了那小哥迎著遲早,后面還跟著個打醬油的文小羽走了進去。那小哥看上去的確溫柔知禮,是個乖巧聽話的學弟模樣,孫澤坤一下就慌了,然而沒多久輪到他們入場,這出戲似乎略火,人頭攢動的,孫澤坤也只能隨著人群進場,四處找著遲早的身影。藝院小哥不知道是不是才子佳人的戲唱多了,跟遲早說話眼神都是避開的,也不知道是緊張還是恪守古禮,偏偏又想多說說話??吹奈男∮鹪谂赃叡镄Χ急锍隽藘葌?,遲早自己也是哭笑不得,還好那小哥要演出,早早走了,不然遲早大概真會牙酸。文小羽在他走后擠眉弄眼的湊過來問:“怎么樣?”遲早翻了個白眼:“閉嘴?!?/br>演出沒一會兒就開始了,折子戲叫,劇情無外乎才子美人的情和愛,但作為著名劇目,也因為演出的人能力的確是好,臺下觀眾爆滿,都伸長了脖子等著。遲早的人文素養(yǎng)是真不足,但是一票人都聽得聚精會神,動情處還要嘆一聲,讓他壓力倍增,只能老老實實坐在那兒聽臺上的人將一句“恨煞那野水平川”的平字拖了老長,才把后面的川給唱出來。臺上的咿咿呀呀他撐死只聽懂了一半,加上來前做好的準備工作才勉強領會了一半精神。大概知道這是兩個年輕人的愁和愛,千言萬語的衷腸還沒訴完就被迫分開,一個心急如焚的拼命追,現在正唱到陳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