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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亦步亦趨的跟在他身旁,生怕他腳一軟就又從樓上滾了下去。而孫澤坤就跟一張貼在墻上的‘勤洗手勤洗澡’的宣傳畫沒什么區(qū)別,打他跟前過兩路別人也不會看一眼的那種。‘宣傳畫’孫澤坤跟了上去,罕見的沒了那點囂張的氣焰,叫遲早的時候他的聲音聽上去都有點顫,咳了一聲才算勉強恢復正常。擱平常遲早就嘲笑他了,然而他這次只是稍微頓了頓,轉過身來說道:“謝謝你把我送來醫(yī)院,我今天才剛醒過來身體不舒服,下次有空再請你吃飯好了?!?/br>他的表情看上去既認真又輕描淡寫,大概就是你走在路上不小心摔了一跤,有個路人趕過來扶了你一把,對這個路人你也就這幅態(tài)度了。“遲早,我們談談行嗎?”“孫澤坤你早點走行嗎?我怎么不知道你們本科這么輕松了?”文小羽十分不耐,對著孫澤坤橫眉冷目,看上去非常想把這張宣傳畫撕下來隨手一揉就給扔垃圾桶里去。但孫澤坤完全沒有看他一眼,全程只盯著遲早,而遲早的面色從頭到尾沒有一點變化,只在最后嘆了口氣,伸手搭上了文小羽的肩:“沒事,你先回去吧,我也有事要跟他說。”“但是——”“沒事?!边t早稍稍壓了壓文小羽的肩膀,聲音聽上去輕松又隨意,“我也不是小孩子了?!?/br>他對著文小羽一笑,嘴角的弧度不多不少剛剛好,眼里都是自信又淡然的笑意,這就和他每次上臺欺詐廣大本科生的表情一模一樣,唯一不同的是他的手不再抖,看上去和過去那種上臺前還要去廁所里對著鏡子拍半天自來水的強裝鎮(zhèn)定完全不同。文小羽深深看了他一眼,在遲早搭在他肩膀上的手上輕輕拍了拍,點頭離開。“我在前面等著,一會兒天就熱了,你早點回來?!?/br>“好?!?/br>目送文小羽走遠后,遲早轉身看著孫澤坤道:“說吧?!?/br>“遲早,我......”“叫學長,誰讓你這么沒大沒小的。”遲早磕了磕墻上的瓷磚,再一次出聲提醒。他那樣子就像每一個剛進大學進入學聯(lián)的學弟學妹會遭遇的高高在上的學長一樣,看上去有種漫不經(jīng)心的高高在上。“學......學長,我并不是有意要瞞你這么久......”“嗯,你就是順便發(fā)現(xiàn)了我是誰,然后精分了這么久而已?!彼粗鴮O澤坤張嘴想要解釋,打斷他道:“繼續(xù)?!?/br>“我——”孫澤坤的嘴開了又合,開了又合,最后還是沒能把打結了話給捋直說出來。我什么呢?有太多事情只問結果而不看過程,縱使初始時有千萬種想法,深思熟慮,也難逃一失,瞞都滿了,事已至此,他又還能解釋什么呢?孫澤坤在辯論隊挑二辯大梁這么久,也終于感到了百口莫辯一次。“我不出來了?”遲早靠在墻上,挑眉看著孫澤坤難得窘迫的神情,心里覺得頗為舒暢,“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瞞我這么久?!?/br>孫澤坤還沒來得及松一口氣,遲早大喘氣之后的下半句姍姍來遲:“但是那又怎么樣呢?”他看上去頗為憐惜的探身撫了撫孫澤坤的衣服上肩頭的褶皺,可能是覺得孫澤坤這折騰了一天一宿看上去太像咸菜的衣服實在是和他平常的形象不符,遲早的表情看上去甚至還有一點苦惱。這苦惱來的坦然又不合時宜,真是怎么詭異怎么來。孫澤坤一時拿不準遲早到底要說什么,只好選擇沉默。事實上從昨天他不小心掉馬之后,他腦子里就混沌一片,千頭萬緒都跟被貓玩過了似的,怎么理都是一團漿糊。遲早看他那副如喪考妣的表情沒忍住笑了出來,問道:“我都沒吊喪著一張臉,你這樣干什么?”“孫澤坤,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瞞我這么久,就像我的確喜歡你,但是那又怎么樣呢?”遲早替孫澤坤撫平肩頭的褶皺后,又隨意的靠了回去,“我昨天跟你說過,在你之前沒有人把我那層殼子給扒下來過,也是你教會我什么叫勇敢的面對。如果不是你的話,我現(xiàn)在大概還得每天唯唯諾諾瞻前顧后吧。如果不是你,我大概也不會感受到自己就算被人叫成男神,又活的多卑微?!?/br>“所以,孫澤坤?!边t早在逐漸毒辣起的日頭里瞇著眼睛往回宿舍的方向看了看,文小羽果真如他所說的那樣還站在那里等著他,見他望過來文小羽還揮了揮手,用他豐富的臉部表情詢問了遲早一下是否需要幫忙,遲早擺了擺手示意不用,又繼續(xù)將注意力放回了孫澤坤身上。孫澤坤此刻的心情都寫在臉上,加上一夜沒休息好,臉色簡直可怕。這樣的他看上去沒了平常的鎮(zhèn)定,反而更像一個學弟了。“所以我現(xiàn)在更覺得我需要維護一下我那點搖搖欲墜所剩無幾的尊嚴了?!彼竭^孫澤坤時拍了拍他的肩,就像一個剛從籃球場上下來的學長似的,“秋老虎還沒走呢,一會兒早點回去?!?/br>遲早一直看上去十分鎮(zhèn)定,但從孫澤坤身邊走過時帶起的那陣風還是暴露了他的情緒,他很緊張——至少沒有看上去那么輕松。畢竟人的蛻變即便只是一瞬,也絕沒有看上去那么輕松。他剛走幾步,手就被孫澤坤一把抓住了。孫澤坤在大熱天里也依舊干燥的手,此刻竟然微微有些濕。他在緊張嗎?遲早想。“放手,我說了多少次不要對學長沒大沒小的?!?/br>兩個人背靠背,中間隔著手臂的距離,孫澤坤低沉的聲音從遲早的背后傳來:“學長,對不起?!?/br>“我知道了。”遲早想把手扯出來,但每當他動一次孫澤坤的手就會稍稍抓的再緊一點。“當初你消失之后我很著急,我問過很多人,我找到了那群欺負你的小混混,幫你也幫我自己報了仇,我知道事情的真相是怎么樣的。”孫澤坤的手抓的又緊了一點,遲早感覺這力道抓的他的手微微有點疼,如果他真的疼或者不愿意,孫澤坤也從沒有強迫過他,但他一時間竟完全沒想到要甩開。“所以就算你不想原諒我,暫時也沒辦法接受我。但是我求求你不要把自己說的那樣不堪。從小開始,你就比你想象中還要好上很多?!?/br>在這個通訊發(fā)達,即便是繞過半個地球也不需要多久的時代里,總有人苦痛難耐的于夜深人靜時悲嘆為何以心傳心總是那么的艱難。但總有那么一個人,能輕而易舉的用一句話直戳你的心窩。遲早的心里驀地一酸,睡了太久,因而有些干澀的眼睛里有點針扎似的疼,他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從嗓子里層層磨出了一個“好?!?/br>聽到他的回答后孫澤坤的手才松開,遲早朝著文小羽走去,而孫澤坤就像過去幾個月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