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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確實一身華服,頭戴白玉冠,清冷孤傲,一如往常,進入這宮殿,更是將他氣質(zhì)襯托的無二。二皇子看癡了,直至明晟走到他面前,清亮的聲音傳來:“皇兄?!?/br>他才恍然醒悟,道:“皇弟?!彼闷鹁茐兀谒碌木票K旁斟酒,唇角笑意然然:“試一試這酒?!?/br>青玉般的手指捏住了酒盞,他抬頭,一飲即盡,然后朗然道:“好酒?!?/br>二皇子一笑:“這是從西域運過來的,皇弟若是喜歡,可以從我這兒多拿幾壇?!?/br>同樣是皇子,一個受盡寵愛,一個被無聞不問。明晟淡笑了一下,道:“那皇弟就不跟皇兄客氣了?!?/br>幾盞酒下去,兩人都微有些醉意,二皇子握住了明晟的手,他的手非常涼,比這酒還涼,讓他心頭一顫。他緊緊的握住他的手,急切的看著他的眼,相比他的激動,明晟自知自終都沒有變化,他清冷的眼眸只是稍微抬了抬。二皇子借著膽,就將他的手按在心頭,仿佛不吐不快的一骨碌的全部說出:“皇弟一直對皇兄不愛搭理,皇兄心里難過,可又無可奈何。今日,皇弟如此對皇兄,皇兄甚愉悅,若能如此長久處之,皇兄待皇弟一定竭盡所能,使得宮中無人敢欺負皇弟?!?/br>明晟望了一眼他,他面色微紅,一手撐住額頭,聲音沙?。骸拔翌^有些疼?!?/br>“可是飲酒過量?”二皇子湊近了他,如此距離,他幾乎能看到他微垂下的睫毛微微顫動,好似午夜精靈劃動過般的痕跡,讓他要屏住呼吸,才能去看那盛世容顏。明晟微點頭。二皇子道:“我扶你去榻上休息一會吧。”床榻上,明晟的頭微靠在床沿,此時他的雙眼已經(jīng)完全閉上,靜謐溫和,如一塊美玉。二皇子怔怔的看著他,怔怔的……養(yǎng)心殿,一個人影終于從繁忙的奏章中抬起頭,身后年紀(jì)頗大的太監(jiān)熟稔的上前捏肩,聲音尖尖的:“陛下,您休息會吧?!?/br>康盛帝靠在背椅上,仍由他捏著肩,手里還拿著一份奏章,眉頭皺的緊緊的。“陛下,您一直這樣,對身體不好?!崩咸O(jiān)的聲音心疼,頓了頓,又道,“陛下,您出去逛逛吧。二皇子不是快要出宮了,這治水也不是一兩天的,少說也要個把月,您定要想了。”康盛帝睜開眼:“去看看他吧。”“是?!?/br>老太監(jiān)拿著一個燈籠,在前面走。夜晚的宮殿,透出一種別樣的靜謐,康盛帝負著手,慢慢的踱著步。清陽宮近在咫尺,老太監(jiān)默默的推開門,康盛帝走進了那如玉般的房子,華美奢侈之極,腳下踩的地板是用玉砌成的。所有的宮殿里能和皇帝寢宮相比的地方也就這一地方,可見居住在這里的皇子是多少受寵愛。清陽宮內(nèi),只剩一盞燈明明滅滅的亮著,幾乎也要熄滅。康盛帝朝里看了看,珠簾晃動間,隱約看見床榻有一個人,想來皇子已睡,康盛帝正準(zhǔn)備回去,突聽到一聲嚶嚀聲,從內(nèi)室傳來。康盛帝敏銳的眼一凜,目光落在了屋內(nèi)的幾案上,幾案上有兩個酒盞,而酒盞上面并沒有任何唇脂(相當(dāng)于古代女子的口紅)。這時,內(nèi)室里又傳來一聲嚶嚀聲,在這樣的夜晚,曖昧的氣氛從珠簾的那一室不加掩飾的傳來。康盛帝面色黑了,因為他聽的清清楚楚,這是兩個男子的聲音。“嘩啦!”一聲,珠簾被掀開了。康盛帝快步走進內(nèi)室,在觸目到室內(nèi)的景象時,銳利的眼變成震驚,他不敢置信的退后了一步,才暴怒道:“你們在做什么?!”床榻上,明晟閉著眼,面色酡紅,一動不動,似乎已經(jīng)熟睡,二皇子正撐在他的上方,他的唇幾乎要貼上他的面頰,粗重的喘氣聲吐到他面頰上,令他微蹙著眉頭躲閃,嘴中發(fā)出不舒服的酒后呻|吟聲。這突來的怒喝聲讓二皇子渾身一顫,他回頭一看,嚇的屁滾尿流的從床上滾了下來,慌道:“父、父皇……”床榻上的人仿佛完全意識到目前的情形,他翻了一個身,頭直接落到了枕頭上,然后鼾聲響起。“你、你、你!”康盛帝氣的胸膛起伏,一時說不出話來,平時他再荒唐,也不會做出這種事情!“父皇,父皇……”二皇子頭大如斗,心亂如麻,只能道出這兩個字。“宮廷之中,你竟做出如此污穢之事!”康盛帝終于勉強找到自己的聲音,伸出的食指劇烈的顫抖著。“父皇……”他一連又念了好幾個父皇,才急急道:“父皇,兒臣知錯?!?/br>父皇一向喜歡他,一定會寬恕他的。康盛帝怒不可遏,不停的用手指點著跪下的人,又瞟上床榻上的人,心頭又是一痛,他的容顏太像他的母親,每次他見他,都對他不假辭色。“把明……”康盛帝頓住,一時間想不起他的名字。倒是,二皇子長久伴于他身邊,早已熟知他所言所想,立刻跪著走了幾步,去推床上熟睡的人。那人仿佛睡得極沉,二皇子推了好幾下,床榻上的人仍然一動不動,二皇子有些急了,他扳過明晟的身子,因為動作太猛,他的頭撞在了床檐邊上,立刻腫了一大塊,而床榻上的人仍然熟睡著,一動不動。二皇子心慌不定,沒有多想,康盛帝卻意識到了不對勁,他一把扶起明晟的頭,喊了幾聲,仍沒有聽到回應(yīng),立刻道:“傳御醫(yī)!”他聲音微微顫抖,驀地腦中閃過一個畫面,眼里溢出無限的痛苦,無奈多少個日夜他想要擺脫,卻一步步在腦中扎根深入,只怕只有去到陰曹地府,他才能向那他虧欠一生的女子道歉。女子死前,終是絕望,她面容凄冷蒼白,望著他的目光再也不是情深意切,冰冷冷的目光如同一把鋒利的刀扎在他心中,可是他知道他沒有她痛,她凄涼唇瓣微啟:“我可以死,元氏可以滅,但明晟是你的兒子,愿你庇護他。”他看她最后一眼,是她決然的背影,那一個背影,從未在午夜夢回中出現(xiàn),他唯恐想起,便再也克制不住自己了,他惴惴不安,不敢想,也不能想。而那之后,傳來的是她的死訊。他的兒子太多,多到失去一個也無所謂的地步,他不愿見他,因為不愿想起她。而他的頭就靠在自己臂膀上,無論怎樣都叫不醒,他恐慌了,害怕了,他不是不愛他,而是太愛了,就不知道怎樣去愛了,他愛他一如愛她。御醫(yī)跑了過來,衣服都沒有穿齊,開著官服,就要行禮,被康盛帝喝道:“快過來看看皇子!”御醫(yī)趕忙搭上明晟的手腕,不過片刻,道:“稟陛下,皇子誤飲了迷香藥,所以導(dǎo)致了昏迷;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