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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直覺告訴他,歷子鎬很可能就在那兒。距上次他們來一中不到一周,那時候他還攬著歷子鎬跟大虎他們瞎扯皮,可再次踏進這里,他的身邊位置卻空了。校門口的門衛(wèi)大叔認出他了,問了他一句干啥來了就放行了,項崢直接把車開到甬道盡頭的科技館門前,車門一摔直奔頂層,踏上臺階的那一瞬間他有點恍惚,差點踩空了。一步三級很快就到了頂層,看著門口突然頓住了腳步,歷子鎬會在里面么,他攥緊拳頭踏了進去。天臺的風不小,項崢被吹得瞇了下眼,再睜開眼時就看到了那個他發(fā)了瘋似跑遍北京城找了近一天的人。此時天色漸晚太陽已經(jīng)開始西沉,天邊一片火紅的火燒云,歷子鎬背對著他站在臺邊上,風吹起了他的衣擺。項崢像是突然脫力一般,腿一軟差點沒坐地上,他扶著門框吸了口氣,才快步走上前。歷子鎬聽到身后的腳步聲,沒來得及回頭就被人從身后抱住了,懷抱的溫度太過熟悉,已經(jīng)風干的眼眶再次抑制不住的涌出淚水,打濕了項崢的衣袖。醞釀了一路抱怨的話此時一句也說不出來了,現(xiàn)在他只想抱著人,這真實的觸感讓他感到安心。淚滴燙到了項崢,他疼的一縮,感覺到懷中人漸漸失去力氣,全憑著他的臂膀在支撐,小心翼翼的喊了聲,“栗子糕?”這一聲讓歷子鎬心里的最后一道防線全然崩塌,再也忍不住哭出聲音來,起初只是小聲嗚咽然后是抽泣最后放聲大哭,身體隨著哭聲劇烈顫抖著,整個人都往下墜。項崢摟緊他卻也支撐不住,抱著人坐在了地上,歷子鎬整個人像個蝦米似的蜷縮起來,頭都快低到項崢小臂上了。項崢把人轉(zhuǎn)過來,歷子鎬的頭還是低著而且越來越低,像是在躲著項崢的目光,項崢騰出一只手輕輕捧住他的臉讓他抬起頭來,饒是他做了心理準備還是在看到眼眶通紅滿臉淚痕的歷子鎬時,心如同刀割,疼得他難以呼吸。他把人按在懷里,手掌在后背拍著,想開口卻發(fā)現(xiàn)自己發(fā)不出聲音。歷子鎬的臉埋在項崢懷里,連哭聲都像是悶了層紗,他的雙手一開始垂在身體兩側(cè),慢慢爬上項崢后背,攥住了衣服。“項、項崢……”哭得太久太用力,歷子鎬嗓子沙啞的嚇人。項崢心一顫,把人又摟緊了幾分,輕撫著他的后腦,“我在呢,我在?!?/br>“我、我……”歷子鎬抽泣著,已經(jīng)連不成完整的句子,“對、對不起……我昨天不、不該說那……些話……”“我不怪你?!表棈樈o他順著氣兒,“別著急慢點說?!?/br>歷子鎬緩了半天,“我其實……更恨我自己,我知道后面發(fā)生的事跟你沒關(guān)系,可我害怕承認都是因為我,我媽才……”“那天……”項崢頓了下,卻不知道該怎么問出一直盤亙心頭的疑惑,好像怎么問都會在歷子鎬的傷口上捅刀子,他舍不得。“那個男人回來了,我一到家就撞見了,不知道他又說了什么花言巧語,我媽居然要跟他走……”歷子鎬吸了下鼻子,慢慢抬起頭來,臉上的淚痕未干,“那可是英國啊,一個十幾年都不曾回來過哪怕一次的男人,她居然要跟他走?!”歷子鎬現(xiàn)在說起來都覺得可笑,可他現(xiàn)在這模樣笑比哭還難看,“她拽著我的手讓我跟她走,跟那個男人一起,我告訴她不可能,推開她逃走了?!?/br>“她在后面喊我追我,我賭氣,她越追我跑得越快,根本沒看路,突然她瘋了一樣的從后面撲過來把我推開,然后咣鐺一聲……”歷子鎬突然停下,頭再次埋進項崢懷里,很快項崢就感覺到了胸前的濕意,“是我,都是因為我,我才是害死罪魁禍首……”歷子鎬揪住項崢的衣服,情緒再次失控,“是我害了她,那滿眼的血紅,我居然忘了……”“我他媽該死!”歷子鎬突然發(fā)瘋似的照著自己臉上扇,“啪”很響亮的一聲,“該死,我該死!”說著揚手還要繼續(xù),他用力不小,右臉立馬浮出一個清晰的五指印。項崢大駭,抓住他的胳膊強行按住,歷子鎬死命掙脫,項崢挨了好幾下才給人整個箍在懷里,“別這樣!歷子鎬,你別這樣!”“??!”歷子鎬被箍得動彈不得,滿腔的情緒無處發(fā)泄,只能大喊,空曠的天臺有回音回響。哭也哭了,打也打了,喊也喊了,說也說了,折騰到脫力的歷子鎬靠在項崢懷里,不動了。項崢仰頭喘著氣,抱著人靠在墻面上,懸在心底多年的疑團終于全部揭開。天臺上又恢復安靜,夕陽的橙色暖光灑在相擁而坐的兩人身上,帶著撫平一切的魔力。就這么抱著誰也不動,不知道過了多久,項崢哎喲一聲,歷子鎬立馬彈起緊張的問,“怎么了?”項崢苦著一張臉,可憐巴巴的,“老婆,我腿麻了……”噗嗤,歷子鎬一個沒忍住笑出聲來,看著項崢無奈道,“你呀……”你總是在我最脆弱最無助的時候無條件給我擁抱和力量,項崢,我想我真的離不開你。歷子鎬想要起身被項崢按住,他抱著人換了個姿勢坐,一手伸進口袋里不知道在掏什么。歷子鎬不解的看著他,剛想開口見他掏出一個白色的耳機,項崢打開音樂播放器,點下那個一直在他播放列表首位的那首歌,勾起嘴角,拿著一只耳機塞進歷子鎬耳朵里。聽到旋律的一瞬間歷子鎬睜大眼睛,這首歌!“Youlooksobeautifultoday,whenyou\'resittingthere,it\'shardformetolookaway……”不僅是他的手機鈴聲,還是那年他倆一起在天臺聽過的歌。當時就跟現(xiàn)在一樣,天臺上,夕陽下,一人一只耳機,聽著同一首歌,吹著同一陣風。然后項崢吻了歷子鎬,那是他們彼此的初吻。AndIwannaebaetoseeyourfaceAndIcuzIjust\'ttakeitAnotherdaywithoutyouwithmeIslikeabdethatcutsrightthroughmeAndIwaitIwaitforev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