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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果,似乎沒有人知道真正的答案。項崢想起了高中時歷子鎬告訴過他,“兒時的陰影,他對女性的身體有生理性厭惡。”“我靠,這也行?”邱文城大為震驚,“怪不得都說他怪呢,聽說他從來不進有女模在的后臺,原來是這樣?!?/br>邱文城的話項崢一個字都沒聽進去,他突然發(fā)現歷子鎬這樣一個用殼把自己包裹的死緊的人,竟然毫無保留的告訴自己如此多的秘密,關于他的身世他的童年他的生活還有他難以啟齒的心理問題。歷子鎬把最真實最不堪最脆弱的自己全部都敞開給他看,而他不僅沒有保護好,還親手給了最重的一刀……項崢,你他媽真不是個東西!他把資料放在桌子上,臉埋進雙手間半天沒起來,邱文城看著他略有起伏的脊背嘆了口氣,伸手在他肩上拍了拍。“文城?!?/br>“嗯?”“我覺得我好像要再次失去他了……”想起白天時歷子鎬看自己的眼神說過的話和決絕的背影,恐懼不斷從心底向上翻涌,他項崢一向天不怕地不怕,從小到大唯一讓他害怕的,就是歷子鎬。怕他受委屈怕他難過怕他不幸福,把人捧在手心里護著,放在心尖上疼著。可到頭來,傷歷子鎬最深的,居然是項崢自己。“別這么說,這不能全怪你?!鼻裎某强粗@樣頹廢的項崢,心里很不是滋味兒,“他會想明白的,給他點時間。”在第一回看到這些資料的時候,邱文城就明白為什么自己剛見到項崢那會兒他會是那副樣子,原來都是因為歷子鎬,自己費了半天勁好不容易把人帶正常了,結果又是因為歷子鎬他看見了曾經的項崢。“不行,我不能再放他走。”項崢猛地站起來就要往外走,不看人也不看道兒,被沙發(fā)腳絆了下差點摔倒,被邱文城眼疾手快扶住了,“你給我清醒點!”“我很清醒?!表棈樇t著眼圈,“我就是因為清醒才不能這么看著他離開我,五年前那次我放手了,夠我后悔半輩子的了,現在說什么我也不能再放手,我特么不想后悔一輩子!”邱文城被他眼底的水汽驚到了,“我沒讓你放手,只是現在不是最好的時機,他現在正在頭兒上,你說什么他都聽不進去,強行解釋只會火上澆油?!?/br>項崢愣住,邱文城的話簡直醍醐灌頂,白天歷子鎬就對他的解釋毫無反應,甚至被激怒說了后面那些話。“艸!”項崢懊惱的呼啦把頭發(fā),“你怎么早不說?!?/br>邱文城無辜道,“早我也不知道你這么笨啊?!?/br>挺聰明一人,一到歷子鎬這兒就犯糊涂,還真是一物降一物。項崢一臉生無可戀的仰倒在沙發(fā)上,他現在滿腦子都是歷子鎬,如果現在歷子鎬肯理他,讓他咋著都成。邱文城瞧他這沒出息的窩囊樣就來氣,“他去找誰了打電話問下情況不就得了么,在這兒演苦情戲有屁用,他又看不見。”“對?。 表棈樢粋€打挺坐起來,激動的推了邱文城一把,“行啊你,聰明!”邱文城瞥了眼埋頭撥號的項崢,心想那是你丫太蠢。“喂司齊,你老大在你那兒么?”項崢問,不知道那邊說了什么他明顯不太耐煩,“算了算了,你繼續(xù)吃你的吧。”說完就把電話掛了。不在司齊那兒,那就只有曲景同了,“喂是我,項崢?!?/br>曲景同一聽樂了,“就知道你一準會打過來,怎么,把老婆弄丟了現在才知道找啊,早干嘛去了。”“我……”項崢自知理虧也不好說什么,畢竟自家媳婦還在人家里呢,“是我的問題,他在你那兒吧,情緒怎么樣,還好嗎?”“你覺得呢?”曲景同哼了一聲,他一直把歷子鎬當弟弟,現在對項崢自然就以娘家人自居,自家人被欺負了他自然沒有好臉色。項崢被噎了下,忍著不好發(fā)作,“那他現在怎么樣了,有好好吃飯嗎?”曲景同扭頭看了眼埋在毯子里裝鴕鳥的某人,“還吃飯?氣都被你氣飽了?!?/br>“不吃飯怎么成!”項崢不自覺的拔高音量,被邱文城瞪了一眼后壓了下來,“曲景同你聽我說,歷子鎬他胃不好經不起餓,拜托你了不管怎么樣你勸他吃一點?!?/br>嘖,瞧著無微不至的勁兒啊,曲景同撇撇嘴,“知道了,你以為就你一個人了解他啊,他跟我在英國混了整整四年,不比你長?”完了還覺得不夠又添了句,“我告訴你項崢,你要是再敢惹他哭我就把他搶回來?!?/br>項崢聽著話筒里的忙音愣了一秒鐘,瞬間暴走,“靠,有本事你試試!”說完捋袖子就要往外沖,“不成,歷子鎬在他那兒太危險,我得把人接回來!”邱文城急忙攔住,“別沖動!”……這晚邱文城執(zhí)意讓項崢留下,躺在他家客房的項崢有點感謝他的細心,此時的自己的確沒辦法一個人對面偌大空蕩沒有歷子鎬的屋子和床。項崢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上的壁燈想著,他有吃飯嗎,情緒緩和些了嗎,睡著了嗎,沒有自己的懷抱習慣嗎?黑夜再次變得無比漫長,沒有歷子鎬在身旁,一分一秒都是折磨。歷子鎬縮在毯子里沒有睡著,曲景同講電話他都聽到了,他腦袋里不斷反復出現自己白天對項崢說的狠話,心就像被利刃劃過一般撕撕拉拉的疼。當時腦袋一熱什么話狠說什么,說完他就后悔了,轉身前看到了項崢眼底的悲傷,他死撐著才沒有當場倒下,一步一挪的往前走,拼了命才忍住沒回頭,他受不了項崢那樣兒。項崢的解釋他聽到了,現在冷靜下來他理智上知道整個這件事不能都算在項崢頭上,后面發(fā)生的一切都是沒法預料的,命運的天秤向那邊傾斜了,他們只能跟著倒。他跟著那個男人生活了四年,直到恢復記憶才發(fā)現這才是他最該恨的人,可他卻傻子似的喊了四年爸,他更恨這樣的自己!他需要一個發(fā)泄的出口,來轉移他心底的郁結,而項崢作為最親近的人,首當其沖承接了他積壓多年的憤怒。人總是容易對最親近的人惡言相向,或許是知道即使這樣,那個人也不會放棄自己,比如朋友,比如父母,比如愛人。歷子鎬又往毯子里縮了縮,他發(fā)現沒有了項崢的懷抱,一個人的夜晚竟然這么冷。夜涼如水,相隔半個城市的兩人,一夜無眠直到天亮。天剛蒙蒙亮邱文城就隱約聽見了關門聲,他瞇著眼睛看了下時間,六點不到,“靠,趕通告都沒見他